前世那些“主角”在真正的世界裡都是背負著種種使命和氣運的人,尤其是那位未來說不定還會是阿賴耶的優秀員工,世界意誌肯定不會讓費奧多爾亂來,那麼……
“你的能力也對他失效了?”
“……”
費奧多爾沒有回話,這時候的沉默已經能說明了很多問題。
被首領宰戳破了某個他不太回憶的事實,費奧多爾眼神閃了閃,轉移了話題。
“這裡躺著真的很舒服嗎?我倒是從來沒有嘗試過,今天倒是可以試一試。”
首領宰想了想,認真建議道:“和費佳這樣的美人在一起躺在海底看海洋,談理想聊哲理倒是不錯,但是,兩個人做這種事情才比較有情調吧?有電燈泡的話就太礙眼了。”
“確實如此。”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對著言峰綺禮非常有禮貌地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
“綺禮,你也聽到了吧?”
“打擾你們還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言峰綺禮的心頭略微掠過一絲不安,那是一種直覺上的預警,是千錘百煉戰鬥中養成的某種第六感。但是,理論上來說,就算費奧多爾找到了新的“魔術師”為他所用,可也不會那麼快過河拆橋——畢竟,衛宮士郎可不會去做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他的存在是必須的。
他仔細辨彆了一下,也並沒有察覺到費奧多爾的殺氣,對方的眼瞳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悲天憫人的透徹,而非淩冽的殺意。
就算一個的氣息可以隱藏,殺氣可以內斂,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心靈卻無法偽裝。
費奧多爾的嘴角輕輕勾起,隨著他步伐加快,微微的氣流湧動,帶動了微風,吹拂起他身上那厚實的鬥篷。他不緊不慢地越過了站在前方的言峰綺禮,筆直朝著首領宰的方向走去——在和某位神父錯身而過的一刹那,他眼神中的柔和與愛憐幾乎止不住地逸散而出。
“再見了,綺禮。”
“你——”
“這也是你想要的吧?畢竟是‘合作夥伴’,你的願望,我當然會滿足。”
海底深處,幾縷微不可見的微光下,朦朧中,費奧多爾的神色上帶上了幾分溫柔繾綣的意味。
“願你擺脫罪孽的枷鎖,靈魂得到救贖。”
“噗通。”
是男人的屍體倒地的聲音。
這一次,他也終於嘗到了被“盟友”背刺的滋味。
不過,對於他而言,那錯愕中帶著些許瘋狂的笑意,也許正說明著,他對這個結局也許意外的挺滿意。
費奧多爾沒有再去看地上的屍體一眼,他走到了首領宰身邊,也學著首領宰的樣子躺了下來。
“果然,躺著挺舒服的。”
此時,已經死亡的言峰綺禮屍體化作了金色的星星點點光芒,在這個夕陽差不多已經沉入海平線的時候,帶來了微弱的光源,倒是顯得格外詩情畫意。
欣賞著美景的費奧多爾滿意地微微頷首。
“不愧是綺禮,到了最後,也能發揮出一些不錯的價值呢。”
“說著這樣話的費佳君看起來有點可怕呢。”
首領宰平靜地開口,語氣卻冷靜地完全聽不出害怕的意思。
“就這麼把一張好牌主動撕掉真的好嗎?你的魔術水平可拙劣的很——不,應該說,教導你的就不是什麼正統的路子呢。”
畢竟,衛宮士郎本人就是個野路子,而對方能夠變得強大,完全是因為那一手獨特的投影魔術,這是其他人學不來的“天賦”。
“畢竟,我已經有更好的選擇了吧。”
躺在首領宰身旁的費奧多爾低低笑出聲來,他側過身,緋紅色的雙眸緊緊盯著首領宰的側臉,把還帶著毛茸茸帽子的腦袋湊了過去。
“治君的魔術水準可比他高多了吧?有你在,我何必選擇劣質品呢?”
首領宰微微皺眉,有些不適應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完全沒想到費奧多爾竟然會是這麼順杆爬的性子,明明隻是隨口一個玩笑調侃,對方卻付諸實踐,現在倒是他這個邀請人尷尬了。
說真的,脖頸處感受到其他人的呼吸什麼的……太彆扭了啊!
“很不習慣嗎?明明之前我們也一起這麼同甘共苦過嘛。”
費奧多爾歎息了一聲,似乎很受傷的樣子。
“還是說……治君有了什麼彆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