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帆拉住她的手,扒下來,湊近了看,還翻開她的小耳朵看:“真生凍瘡了啊?”
“生了!”蘇青氣憤,總覺得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每年都生。”
沈澤帆放開她的耳朵,同情地說:“以前你沒這麼弱啊。”
蘇青在心裡嗬嗬。
沈澤帆說:“塗藥了沒?”
蘇青說:“沒用,每年都這樣。”
“那是因為你缺乏運動,血液流動不通暢,回頭啊,多運動,活絡活絡筋骨,就不會這樣了。”
“真的?”蘇青狐疑地看著他。
沈澤帆眉眼彎彎,拿屈起的手指敲她的小腦袋瓜兒:“騙你乾嘛?走,回家!”
……
到了沈家,孫芙君臨時有事出去了,沈詩韻招呼他們客廳裡坐,說菜還在鍋裡,悶一會兒就好了。
沈澤帆摘下軍帽扔沙發裡,長腿一伸,兩腳架上了茶幾。
沈詩韻過去踢了他一腳:“讓你接人來,你還真接個人就躺下了?泡茶去啊。”
沈澤帆瞟蘇青一眼:“她沒手啊?”
沈詩韻就要發怒,蘇青過去拉了拉她,說:“我自己倒吧。”
以前沈家和褚家住一棟樓,還是對門,蘇青常來串門兒。後來搬家,她也時常過來,算是熟門熟路。
鍋裡的菜還炒著,沈詩韻也不跟沈澤帆計較,瞪了他一眼回了廚房。
蘇青去了茶水間倒水。
她沒用過淨水器,鼓搗了好久才弄出水來,舒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直接把開關擰上了。
蘇青一怔,回頭瞪他:“你乾嘛?”
沈澤帆掀了掀唇角,拍拍淨水器,指給她看:“開關都沒開,你淨什麼水?還是,你就喜歡喝自來水呢?”
蘇青懵了。
沈澤帆把她推開,彎腰幫她接乾淨的水。
“諾。”接完了他遞給她杯子。
蘇青接過來,彆扭地說了聲“謝謝”。
沈詩韻做完飯就出去了,說是院裡有事。家裡就剩蘇青和沈澤帆兩個,這頓飯吃得不尷不尬。
蘇青草草扒完了飯,問他:“可以回去了吧?”
沈澤帆見她屁股都離座了,恨不得馬上就走的樣兒,挑了一下眉,手裡筷子敲敲桌麵:“坐下。”
語氣不容置疑。
蘇青憋著氣坐了回去,心裡可憋屈了。
沈澤帆給她夾菜:“多吃點兒,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蘇青還想說什麼,他忽然抬了一下頭,衝她似是而非地笑了笑。蘇青被他看得後背都發毛,低頭安靜扒飯了。
吃完這頓,她幫著一塊兒把碗筷收拾去了廚房。
沈澤帆背對著她在盥洗池裡洗碗,微微弓著腰,背脊還是很標直。
從後麵望去,儀態雅致,玉樹臨風。
他洗到一半,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偷看我啊?”
蘇青從愣神裡回神,臉色繃緊:“呸!誰偷看你了?”
他恬靜笑著,手裡的洗碗球卻飛快朝她臉上撲來,嚇得蘇青連忙躲開。她逃去客廳,氣得跳腳:“沈澤帆你混蛋!”
沈澤帆望去,就見她像火燒眉毛似的在客廳裡亂轉。可是實際上,也就臉上被撲了一點水而已,泡沫都沒有。
要是他,早去洗手間清理了,簡單得很。就她,蠢得跟隻傻鳥一樣,就知道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沈澤帆擰開水龍頭,簡單衝了下手,去了洗手間拿毛巾擦拭。
出來時,他把毛巾遞給她:“擦擦。”
蘇青警惕地瞅著他:“洗臉的還是洗腳的啊?”
“我有這麼壞?”沈澤帆把毛巾在手裡一疊,給她看,“我洗臉的毛巾。”
蘇青還遲疑,他扯著她胳膊拉近了直接往她臉上覆上。
還真是他洗臉的毛巾,有股淡淡的肥皂香氣,很清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營養液」“Cherish-King” +2、“黃小瑋”+4、“”+1、“ja□□in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