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說:“你這人吧,帶出去也倍兒有麵子的,不說話的時候格調挺高。”沈澤帆還沒得意兩秒,她接下來道,“那是不認識你的。咱們這幫發小,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桶,一點就燃啊?”
沈澤帆苦笑:“我還成□□桶了?我對你發過火了,什麼時候的事兒?還不都是你自己驚弓之鳥。”
蘇青微怔,仔細一想,還真是。
沈澤帆覺得這事兒還是要講清楚:“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啊?我平時不輕易對人發火,誰要惹毛了我,準是他乾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兒,我看不過眼。”
蘇青將信將疑:“不因著性子來?”
“還真沒,您還彆不信。”
蘇青對這點表示存疑。
沈澤帆伸長了腿,換了個姿勢:“甭糾結了,沒讓你現在就應我,回去再好好想想。你現在應我,我還擔心呢。”
“擔心什麼啊?”
“騙色啊。”他悠閒自得地說,偏偏能把這種不著邊際的話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卓爾不群。
蘇青氣得操起一個枕頭朝他臉麵砸去。
“瞎了眼才喜歡你!”
沈澤帆朗聲笑。
……
第二天早上下了雨,兩人信念一致,也不遊山了,直接開回了市區。
本來發生了那檔子事兒,心裡雜念多,也沒那興致再遊了。
沈澤帆回頭就去找了蘇均成,地點約在離他駐地不遠的一家咖啡館,都穿的便服。
這兩人都是這皇城腳底下土生土長的公子哥兒,在各自的大院裡也是威風八麵的子弟頭頭,穿衣品味格調高,就是便衣出來,那臉蛋身段都能吸引一大幫妹妹。
就這坐下沒三分鐘的功夫,過來搭訕的就有五六撥了。
蘇均成笑著打發走附近學校的一個學生妹,抿了口咖啡,眉頭就皺起來了,把那杯子往桌上一放:“下次換茶,我喝不慣這洋鬼子的玩意兒。”
“找你來是談事,隨便找的地兒,真以為請你喝咖啡啊?美得你。”
蘇均成也是個人精,眸光微閃:“查清楚了?”
沈澤帆說:“就是沈矜乾的,不過她也有幾分機靈,叫的旁人,自己沒直接沾手。”
“有證據沒?”蘇均成關心的是這個。甭管她直接沾還是間接沾,隻要她乾了,這事兒就沒完。
沈澤帆把個信封扔桌上,推過去:“本來我想直接告訴小姑把沈矜給開了的,但是想想,你是她哥哥,究竟該怎麼處理,還是應該先請示你。”
蘇均成拆開信封,一張一張看過去。
沈澤帆點煙抽。
有服務生過來,歉意地勸告,先生,我們這兒是無煙咖啡館。
沈澤帆把煙掐熄了,仰頭衝人家笑笑:“不好意思,我下次肯定注意。”
他笑得好看得很,把人小姑娘鬨了個大紅臉,說了聲“沒關係”就匆匆走了。
蘇均成納罕,看資料的功夫還不忘抽空睨他一眼:“春天到了啊?”
“什麼跟什麼?”沈澤帆已經收起了表情,低頭喝杯裡的咖啡。
蘇均成說:“你的春天啊。你要不要拿麵鏡子照照自己,平時的逼格都去哪兒了?沒見你這麼好說話過啊。”
“咱是講道理的人,人家是無煙咖啡館,我抽煙我不對,道個歉怎麼了?”
“哥哥說的是這個?”
沈澤帆跟他裝傻,正兒八經拿黑眸淡然瞧他:“不然呢?”
蘇均成也不是個善茬,兩手叉了擱桌上:“說正經的,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沒。”說完,沈澤帆又笑了一聲,悠然往後一靠,“不過也快了。”
蘇均成聽出點兒眉目:“追人呢?”
沈澤帆點頭:“可以這麼說,昨兒個剛剛表白。”
蘇均成沒忍住,笑了出來:“那人家姑娘答應你沒?”
“說是考慮考慮。”
蘇均成這下真忍不住了:“小帆你逗死哥哥了,搞了老半天,八字還沒一撇呢,瞧瞧你這模樣,像人姑娘已經答應要跟你結婚似的。”
他“嘖”了兩聲。瞧不上,還真瞧不上他這德行。
沈澤帆抬了下眼皮,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就給我看著,追到人往你麵前帶,到時候收好你的眼珠子,彆他媽給爺跌破了。”
蘇均成醒神,來了點兒興致:“很漂亮?我認識不?”
沈澤帆又忍不住想摸煙了,好歹忍住了,低頭搖著咖啡杯。老半晌,他舔了一下牙齒:“跟天仙似的。”
這廝笑眯眯不說話的樣子,彆提多正派多英俊了,安靜的美男子一枚,可蘇均成了解他啊,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啊。丫怎麼看都是一大尾巴狼啊!
蘇均成有點同情那姑娘了。
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呦,攤上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