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水落石出(1 / 2)

修真-師姐的劍 吃書蟲子 8244 字 11個月前

楊小驢子整個人貼在大管家程忠的屋頂上,透過掀開的瓦片,認真的看著羅漢床上一把年紀還龍精虎猛的老人家,仔細的思考:就這麼剁了他會不會太武斷……

三個疑凶中,楊夕最先排除了程思成。

他是程家的土皇帝,他不怕任何人。弄死區區一個翡翠,實在是沒有必要留下具屍體,授人以口舌。

剩下的,就是兩個管家。

原本,橫看豎看都是小人得誌的二管家更像凶手,從一開始妨礙事情的清查,到後來幾次三番的折騰楊夕,他簡直像豎在那的一根標靶。

楊夕的確是先去了二管家的院子,那院子裡一點防護都沒有,程德跪在院子角落裡燒了厚厚一摞子黃紙,瘋魔了一樣的念叨:“冤有頭,債有主,報仇索命一定找對人啊!”

楊夕悄悄兒的就撤了,倒不是二管家說了她就信,而是她覺得這樣子忒慫,實在很難想象他殺人。

大管家的院子就截然不同了,三步一個陷阱,五步一個警哨,楊夕險之又險才爬上房。搓著下巴想,這才比較像個殺人越貨,做賊心虛的樣子嘛。

楊小驢子的三觀被老道士教得有點歪歪的,可也還沒歪到隨便猜一猜就動手砍人的程度。可是證據……楊夕撓撓腦瓜子,覺得裡麵內容有點不夠用。

難道我隻能寄希望於忠爺會在床上把所有話都給講出來了麼?雖然茶樓裡的說書先生總是這麼說的,可是……

可是……我都趴了一個時辰了……忠爺你腫麼都不說話呢?

忠爺,你在床上這麼悶,你老婆她知道麼?

楊夕:“唉……”

正在此時,下麵的顛鸞倒鳳的二人換了一個姿勢,中年男人肥壯的身子下,露出了一張清雅娟麗的麵孔。

楊夕被這張熟悉的臉驚了個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之下竟與那女子看了個對眼!

“珍……珍珠……”

怎麼會這樣?珍珠不是給大少爺當了通房嗎?她怎麼會上了忠爺的床!

床上的珍珠同樣如遭雷擊,隨即露出個羞憤欲死的表情。

她身上的男人頓有所感,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怎麼著,丫頭,不願意伺候忠爺了?身子這麼僵。”

楊夕心下一沉,壞了……

隻一瞬間,珍珠麵上的表情就變了幾變,快得楊夕甚至來不及想到如何應對。最終,她露出了一個極其嫵媚的笑容。楊夕從沒在那張陽春白雪的臉上,見過這樣的妖嬈。

“忠爺可真壞……人家就是……就是……哎呀,討厭!”

粉拳捶在男人的肩膀上,程忠不由舒心的笑了:“哦,去了?”已經粗糙蒼老的大手撫弄著潔白柔軟的胸脯:“這麼會討爺的歡心?不過爺就稀罕你這點,比其他丫頭識趣。”

珍珠嬌笑著,伸手攬住了程忠的肩膀。“哪有~忠爺這麼厲害,人家說真的呢。”

楊夕整顆心木木的,這才僵硬著身子歪到在一邊。把先前的瓦片蓋好。

珍珠一定是認出她了,一片瓦隻能露兩隻眼的縫隙,可是整個程家隻有楊夕戴眼罩。珍珠是在回護她……

楊夕按著心口堵堵的地方,程忠她殺定了!一定是他強迫了珍珠!

楊小驢子尚來不及傷處悲秋,抬眼就看見一套熟悉的打扮!

黑衣鬥笠,赤足草履!

比疤臉男略矮的身影,在房梁上輕輕一點,幾乎是貼著臉落在了楊夕的麵前。

楊夕隻覺頭皮一炸,抬手便是【天羅絞殺陣】第四式——【絞】字訣。

同時頭腦中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程忠那老王八果然不冤枉!

說時遲那時快,法訣剛成,絲線未發,斜刺裡忽然又伸出一隻冰涼的手掌,牢牢扣住了楊夕的手腕。

楊夕如兜頭挨了一盆冰水。

若說一個躥到眼前才堪堪察覺的敵人,楊夕尚有有一拚之力的話。

加上一個一直潛伏暗處卻沒能察覺的暗子——不論他的攻擊力有多麼弱。

想要全身而退,都幾乎是夢話。

然而搏殺之時,生死一瞬。這念頭隻在心頭以不成文字的形式微微閃現。

楊夕壓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被圍毆的時候,隻有趁著包圍尚未形成,揪住了一個往死裡揍,才有一線生機。

這時候誰回頭誰就是傻逼!

楊夕的招式毫無停頓,靈力絲線氣勢如虹的卷向麵前的亡客。

卻在中途碰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被彈了回來!

這什麼鬼東西?

楊夕瞪大眼睛,抬手掀了眼罩,全身靈力衝向左眼。【離火眸】堪堪發動之時,一雙冰涼的手把楊夕攔腰撈住。質感鋒銳的磅然靈氣透體而入,截斷經脈中的流轉的靈力。

漫天絲線如被掐死的靈蛇,疲軟的落下來,灑了楊夕一身。

左眼的火焰漩渦也潰散開來,隻餘眼眶上一圈不及蔓延開的火焰形黑色圖騰,森然躍動。

一記精準手刀無聲無息的劈在後頸上。

好疼!

可是,沒下殺手?

楊夕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黑暗裡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楊夕爬起來,拔腿欲跑。

剛跑出兩步,又挨了一記手刀。

嚓,更疼了!

楊夕立仆。

許久,黑暗中傳來一聲輕輕的詢問:“這回昏了麼?”

楊小驢子趴在地上:“我要說昏了,你能不劈了麼……好疼。”

抬起頭,看見一張略帶滄桑的清淡麵容。緊緊閉著的雙眼,和微微蹙起的眉頭。

白允浪:“……”

楊夕:“?”

白允浪臉色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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