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張了張嘴:“真……真的麼……我最怕辣椒了。”
眾人紛紛投來白眼,重點不是辣椒行麼?
景中秀捂著胸口,一唱三歎的繼續演:“不過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終要的是我跟昆侖那地界兒真心的不是一種氣質,你看我,怎麼看也是個好吃懶做的土豪金吧?昆侖劍修,那活生生的就是一群革命黨啊!個頂個的女人像男人,男人像牲口啊……”景中秀一把握住楊夕的肩膀,“姑娘,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做牲口是沒前途的啊!”
珍珠及時撲上來,把楊夕從景中秀的魔爪裡拖出來。“不要拉拉扯扯的!”
景中秀喘了口氣,“對不住,我總記不住您們七歲以上都算大姑娘……”
楊夕還在尋思革命黨是什麼東西,聞言眨眨眼:“沒事兒,您就當我是大牲口得了,從小他們就管我叫小驢子。”
景中秀悲鳴一聲,撲倒在小侍衛懷裡裝死。
小侍衛鎮定的抱著自家王爺,特彆誠懇的勸道:“主子,其實您掙紮也是沒有用的。‘殘劍’先生親自給您開的劍府,您這輩子肯定是賣給昆侖了。要是我沒把您綁過去,到時候“殘劍”先生親自來了,您就隻能做鬼修了。那比劍修還窮呢……”
楊夕隱隱覺得“殘劍”和“斷刃”有點異曲同工之處,於是忍不住問道:“這位‘殘劍’先生是什麼人?”
兩個聲音一起回答她:
“天字第一號大‘牲口’!”
“是昆侖下一代的掌門。”
主仆二人麵麵相覷了一刻,主子又撲倒在侍衛懷裡裝死了。
有個聲音弱弱的插嘴:“您既然不想入昆侖,為什麼又要讓人給您開劍府呢?那多不……多不講信用呢?”
楊夕詫異的看過去,發現出聲的竟然是那小乞丐,這車上大多數人都不懂劍府和昆侖的聯係,而這臟兮兮的小家夥竟然是知道的。
景中秀聞言一臉悲憤:“因為他給我開劍府的時候,騙爺說那是【隨身空間】呐……”
“那是什麼?”楊夕眨了眨眼:“和【百寶囊】一樣麼?”
小侍衛代為解答:“就是一種可以認主,永遠不會被搶走,也不用消耗靈石維持,空間無限大,有神奇的淬體泉水,還能種地的神奇空間。”
一車人齊刷刷的看著小王爺:“您居然信了?!”
景中秀一噎,嚎啕大哭……
正在這時,獸車忽的來了一個急停。
楊夕一頭撞在車廂壁上,珍珠從座位上跌下來。車上的其他人卻像早有準備似的,紛紛抓住周圍可抓的地方,穩住身形。
隻有景中秀這個圓潤的二貨又一次差點滾出去。幸好“心地善良”的楊小驢子及時用【幻絲訣】纏住了他的腳踝。
小侍衛青鋒身形一閃,擰胳膊,掐脖子,合身壓倒,一氣嗬成。儼然已是熟練工種!
景中秀半張臉貼在車底,從嘴角擠出一句話:“又特麼誰攔車?”
車外傳來車夫微微諂媚的聲音:“小王爺,是該上陽關道了。須得築基修士引路。”
車上眾人聽得一抖,陽關道?這是集體去死的節奏麼?
楊夕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景小王爺身份高貴,卻是隻帶了一個車夫、一個侍衛出門。引路的築基修士呢?
隻見小侍衛青鋒乾脆利落的站起來,兩邊袖子一挽,道:“小王爺,我去引路,您可不許跑!”攥起拳頭比了比:“不然就釘棺材裡麵。”
楊夕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多大?”
雖然程思成看起來也十分年輕,但人的眼神畢竟是騙不了人的。這小侍衛絕不可能超過三十歲。
哪知,景中秀嘴角一翹,給出個更驚人的答案:“下個月滿十八。”眼睛一眯,像條狡猾的狐狸:“是我七歲那年離家出走撿回來的妖孽~其實我一直懷疑,‘殘劍’處心積慮的拐我去昆侖,是為了挖老子的牆角。”
楊夕已經顧不上去吐槽小王爺離家出走了。
兩隻眼睛直勾勾瞪著那看起來有點蠢頭蠢腦的小侍衛:程思成五十歲築基就已經被稱為天才了,這尼瑪哪裡是妖孽!這分明就是妖精!
忽然,楊夕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問景中秀:“不知小王爺如今的修為是?”
景中秀忽然變得麵無表情:“練氣一層,你有意見麼?”
楊夕連忙搖搖頭,心裡平衡了不少。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小王爺往這兒一放,該扔的就不是她楊夕了。
很好,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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