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鸞臭不要臉的四打一的結果,就是被楊夕狠狠的打了四個人的臉。
是,他的設想很美好,操控一個人乾掉楊夕,另外兩個人給他守護肉身。
問題是楊夕這次根本就沒給他那個操控的機會,上來就爆了大招天羅絞殺陣——縛字訣。
在寧孤鸞還在努力和人偶建立連接的時候,就把人纏成了個粽子,胳膊腿兒都動不了。
寧孤鸞傻眼了,原來把人偶包成粽子也能破了人偶術?可是無麵師父從來沒說過啊!
楊夕這是把人纏的結結實實,隻露了一雙“傻眼”在外麵。雪白雪白的殘劍,露出一對二黑眼珠,看著可憐兮兮的。
可惜,楊夕實在是個沒有同情心的壞蛋。
她死死按住“粽子”,盯著那對兒“傻眼”問道:“鳥師兄,是你麼?”
寧孤鸞下意識眨了眨眼,心道:都這樣了,是不是還有區彆麼?
楊夕:“是你就太好了。”
寧孤鸞還沒等反應過來,是自己到底哪裡好,就充分體會到這殼子裡麵的魂兒是誰,到底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你妹啊!那個卑鄙、無恥、 陰險、手黑的死丫頭他又開始踢·蹴·鞠!
救命!老子暈船呐!
一腳!
兩腳!
三腳!
……
楊夕踢得特彆賣力,沒辦法,她怕稍一停頓,寧孤鸞的就從這殼子裡撤了。縛字訣這種耗費靈力很多的大招,她頂多還能發一次。現在不趁機搞死寧孤鸞,自己一會兒再來一局,就打不動群戰了。
那可是好多好多錢呢。
楊夕現在根本不是對著房頂踢,然後讓“粽子”自由落體掉下來,她是踹一腳,追過去反向再踹,反向再踹,再踹……
活生生一個人的點球追逐,不需要對手的配合!
最後乾脆兩腳捯飭著,把粽子在腳下踩成一個飛速旋轉的陀螺。
如果景中秀能夠看到,一定會拍手感歎:所以說國足想衝出亞洲,還是得看妹子呢……
貝克漢姆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楊夕最後踢了一腦門兒汗。終於放過了不知還在不在的寧孤鸞粽子。
擦擦汗,點點最後一個人。
“就剩你了,上吧。”
雲想遊作為旁觀者,卻還是莫名打了冷戰。
這,這,這丫頭知道寧孤鸞暈船麼?
等那最後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提著他的巨斧走到楊夕麵前,動作拘謹,語調顫抖的說:“女俠,咱們稍微悠著點兒打,行麼?”
寧孤鸞也終於從木立不動的姿勢,忽然渾身一陣,變成了到底不起。
於是楊夕知道了一個甜蜜的消息——師兄他一直都在。
寧孤鸞吐了個渾天黑地。這一輪折騰,比第一輪自己身子裹在蠶繭裡邊兒,可是還要狠呢!
於是楊夕更加肯定了鳥師兄怕轉圈這件事兒。
楊夕點點頭,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張底牌。小心放在箱子裡收好,有機會可以用來秒殺鳥師兄!
楊夕抬起頭,對那提著斧頭,腿肚子哆嗦的漢子,乾脆利索道:“不行,悠著打多不尊重對手呢?”
漢子腿一軟,急吼吼道:“女俠!我一點都不需要尊重!真的!”
“那也不行。”
“為什麼?”
楊夕歎口氣:“哎……我其實隻是在說場麵話,你怎麼那麼當真呢?你難道沒看出來,其實我並不尊重你麼?”
TAT看出來了!
漢子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女俠……你可以不用這麼直白的……”
楊夕:“我剛剛已經委婉過了,奈何你聽不懂啊?”
堂堂七尺男兒,他哭了。
可是最後一場的戰鬥,卻並未如楊夕預料的那樣順利。這一次,楊夕沒有用殺死人偶術的“縛字訣”,寧孤鸞也沒有操控著七尺漢子,替他出戰。
快速的幾次攻防之後,楊夕忽然腳下一滑,倒在地上。那漢子畢竟不是白給,連忙一步上前,巨斧比在了楊夕的脖子上。
雙方對戰的最後一場,第七局。
楊夕輸了。
楊夕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袍子,看著對麵的寧孤鸞。
行,你有兩下子。
寧孤鸞吐得氣息虛弱倒在地上,臉上是一個不比哭好看多少,卻能看出來是得意的笑容。
所以,你想怎樣?
楊夕閉了眼睛,原來這才是人偶師的殺手鐧麼?
剛才,自己眼看就要一劍劈在那漢子頭頂的時候,有一瞬間是失了意識的。待反應過來,已經摔倒在地,補救不及。
可以直接操控對手的身體,這才是人偶師的可怕之處呐。
怪不得當初,合歡堂、魔道堂那些一看就很拽的堂主們,也要對無麵師父退避三舍,一副絕對不想招惹的樣子。
楊夕很確定,雖然很短,但那一瞬間定然是寧孤鸞接管了自己的身體。可是,戰鬥過程中自己一直很小心的沒讓一根羽毛粘在身上,沒有媒介,人偶術如何成立?
楊夕靜靜的轉過頭,看著街對麵,被“畫地為牢”圈起來的二把手。
是你。
碧綠光柱的掩映中,杜明終於鬆了一口氣,忍不住也露出了一點笑意,自己以譚文靖幫手的身份上台接近楊夕,到底還是沒有白費。
看著最後一場終於贏了,杜明心裡放下一塊石頭,總算這丫頭還沒有逆天太過,人偶術一旦成功,非人偶師本人不可解除,這是鐵律。
所以從來打敗人偶師的辦法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壓根不讓對方的媒介近身,一是有同伴去攻擊人偶師的本體。所以人偶師雖然一向被稱為單挑場上,壞平衡的存在,但是群架場上,卻不是什麼利器,也是因為這樣雞肋的特點,願意學習人偶術的修士才非常少。
可是現在麼,人偶術這種存在,對這小丫頭顯然是無解的存在,不是麼?
寧孤鸞的羽毛早被自己用“隱形術”貼在了她身上,築基以下的修士,絕對是看不見。摸不著,摘不了的。
而同伴,她並沒有。
“怎麼樣,小妞兒,群戰還打不打?”杜明聽見寧老大很囂張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