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在蓬萊?
不用揚鞭自奮蹄”
“羊羊:
剛到。
停止發信,有任務。祝安好!
行到日出自然銘”
楊夕捏著昆侖玉牌,猛然抬頭看著薛無間,嘴裡蹦出了一句:“我靠!”
薛無間:“……你靠我乾嘛?不是跟你說了鬼修無欲麼。”
對薛兵主這種程度的嘴賤,楊夕已經基本上免疫了。
依然保持著震驚的表情:“為了給咱們打掩護,邢師叔帶人去踹蓬萊的老巢了!”
薛無間立刻道:“我靠!”
楊夕忍住了吐槽。
“所以蓬萊的合道修士都失蹤了,煉屍門的掌門長老全去了巨帆城。”楊夕搓了搓手,“這回邢師叔就是讓我等三個月,我也原諒他了!”
楊夕和薛無間對視一眼,腦子裡閃過都是之前商量的去踹煉屍門的事兒。
好機會啊!
最後,楊、薛二人帶著死獄凶徒們,找了一個海邊的溶洞,把巨帆城平民和凡人藏在裡邊。留下三千死獄修士守備。
帶著一萬七千人 ,乘陰靈船行至煉屍門附近。而後下水,泅遊上島。
然而一上島,他們就被發現了。
迎頭痛擊,到來的突然而迅速。
第一批上島的是以薛無間為首的一千人。各種無聲、無光影的法術招式漫天飛舞。
包括楊夕在內的第二梯隊三千人,默默把頭沉回水中。
離開了封靈大陣的死獄凶徒們,戰鬥力陡然飆升了一個量級。
彼此的地位,由於戰力的變化也有了一個新的排列。畢竟,大陣之中,本來就是有人被限製的多,有人被限製的少。
總之,即使見過楊夕對海怪絞肉機似的屠戮,若沒有“昆侖會來接我們”這個前提,楊夕也絕對壓不住他們。
即使加上薛無間也辦不到。
各種惡毒的法術,伴隨著血腥、惡臭、迷眼的煙霧和呼嘯的破空聲,夾雜著一聲聲隱隱的悶哼。
第二梯隊的三千人,悄悄繞過戰場,從另一側登岸。
一柄飛劍沿著地麵的陰影飛過來,不反射任何月光的射入楊夕身邊的奇怪樹木。
“咄!”輕響近乎無聲。
然後數不清的飛刀飛劍,無色法術暴風雨般從麵前的樹林中,飆射出來。
楊夕忽然意識到這不對。
敵人的應對雖然不乏陰險,然而跟死獄的眾人相比,卻明顯的不夠猥瑣。太過正直,連起碼的掏襠、戳眼睛都沒有。
如果說對麵是沒見過血的,可眼前這聰明的伏擊又是什麼?
而且煉屍門無論如何不應該配合著自己一方,把戰鬥的影響壓到這麼低。
“住手!”楊夕低呼道。
一部分人住了手,另外一部依舊跟對麵打得兩眼血紅。
楊夕一咬牙,顧不上那麼多,這要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才是大笑話。
懷中掏出一個有劇烈光效的爆炎蛋砸在地上。
“轟——”附近的地麵都在振顫。
火光衝天。
這回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住了手。
對麵的敵人似乎更早察覺到了不對,或者得到了類似的命令,紛紛甩脫對手,迅速而整齊的後撤。
中間於是空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白色的細沙在月光下瑩瑩閃亮。
薛無間怒氣衝衝的奔過來,腦袋上一道血跡順著額頭流過下巴,滴滴答答砸進沙灘上,留下一個個暗紅的小土坑:“誰乾的?這麼大動靜,不想活了嗎?”
楊夕在一塊巨石後頭,踩著石塊衝出來,登上最高的怪樹,一眼看到了對麵人群最中間的劍修。
那把門板劍,實在是太好認了。
楊夕又驚又喜,“對麵可是昆侖釋少陽?”
扛著門板的劍修似乎受了傷,推開阻攔的人,一瘸一拐走到兩方對壘的中間空地。
仰頭眯眼,逆著月光有些看不清椰子樹上的人臉。
“你是什麼人?跟我有仇隻管劃下道來,釋少陽沒有不接著!”
楊夕喜形於色,要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就要撲下去求抱抱了。
奮力揮手:“小師兄!我是楊夕啊!這些人都是從死獄裡拉出來的,我們正要去端了煉屍門的老巢!”
楊夕可以清楚的看見,小師兄又長高了。
三年不見,他長成了一個眉眼犀利的英俊青年,大概是過得比較艱苦,下巴上還有稀疏的胡茬沒刮乾淨。成熟男人的氣息,隔著破爛的衣衫,從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肉發散出來。
乾練得熏人。
門板劍巨劍往沙地上一戳,釋少陽往前走了幾步,依然隻能看清說話人的大概身形。
但這對於辨認熟悉的人,已經足夠了。
釋少陽忽然抬手一指,憤怒的破口大罵:“想騙我不編個像樣的借口!我師妹哪有那麼大胸?!”
“……”楊夕靜默了片刻,連帶著周圍人也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忽然如脫弦的利箭一般從椰子樹上射下來,“媽蛋,釋少陽我跟你拚了!今兒不讓你脫褲子光腚遛三圈,我特麼下輩子跟你姓!”
-皿-,凸
收回上麵一切小師兄變成熟,變靠譜的形容!
事實證明,釋少陽這貨,即使外表看起來再精明,也無法改變他骨子裡是個傻白甜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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