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人離開戰部了,心可是沒離開的。見天兒琢磨著,怎麼能“花六百年時間,把昆侖掰成女劍修最多的門派”。
這段期間,邢首座亦有幾次大動作。
第一件,是邢首座用一種極神奇的方式,又把昆侖賭坊給盤活了。
他把賭坊未來的分成,抵押給昆侖食堂。得到一大筆資金支持,開發了一個新的賭博項目——鬥鬼。
是的,跟鬥雞,鬥狗什麼的差不多。
隻不過是尋常難覓蹤影的鬼修互掐。
跟比鬥台的承辦方,昆侖悟殿聯合開發了一個新項目。另起一座十層高台,用於鬼修的比鬥。
此前比鬥台上是沒有低境界鬼修的,“看不見”這個金手指太大,對尋常低階弟子不公平。鬼修們自己也不樂意,咱們是來打架的,不是來打沙包的好麼?
沙包站在那裡讓打,一點也不好玩好麼?
此次悟殿新出的“鬥鬼擂”,自帶顯形陣法,是一種類似於神識掃描的存在。包括遁術在內的一切隱蔽手段,基本都失了效果——據說大長老蘇蘭舟參了一股。
這擂台與比鬥台的另一個差彆,是它賣票。
鬼修是一種稀少的種族,自地府消亡之後,鬼修幾乎被滅了種。而且鬼修大多性子古怪,形象也十分堪憂,基本是很離群索居的。所以昆侖這麼一個劍修門派,才矬子裡拔出個大個兒,居能成為鬼修第一聚落。
楊夕被沐新雨這個富裕戶拉著,也萬分肉痛的,買票去看了一場比賽。
她覺得沒有半點意思。
沐新雨卻看得驚呼連連:“咦咦!那個鬼修,一邊打一邊掉腸子,真的不會死麼?它哪來那麼多腸子?”
楊夕麵無表情:“他已經死過了。”
沐新雨:“啊啊,你看那個鬼,他的頭是捧在手上的,為什麼他可以騎馬?”
楊夕看了一眼手上的花名單:“人家諢號不就叫無頭騎士麼,說是死的時候是騎著馬的,變成鬼之後就下不來了。話說,他平時怎麼上茅廁?哎,鬼修需要上茅廁麼?“
沐新雨認真想了想:“上的,我見過邢師叔上廁所。”
楊夕頓時驚恐的看著她:“你見過……”
沐新雨已經又發現了新世界,驚喜的指著擂台:“哎呀哎呀,你看那個,他的舌頭甩出來居然可以繞場三周!”
楊夕看一眼花名單:“哦,舌尖兒上的無常,說是吊死鬼,吊的地方不好,幾十年才被人收屍。”
沐新雨轉過臉來,認真的看著她:“楊夕,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特彆無趣。”
會嗎?我覺得我愛好還挺多的啊,比如打架,比如修煉,比如攢錢,比如吃飯。
楊夕仔細思索了半天,“沒有哎,他們都說自從認識了我,人生從此變得了無生趣了。”
沐新雨:“……”
他們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以及,我現在絕交還來得及麼?
因為楊夕這個死摳兒,寧死不買全天票。隻肯買最便宜的,隻能同時看四場的票。
於是她們沒看多久,沐新雨就一步三回頭的被楊夕扯出來了。
在門口,見到了有人在“送書”。這便是邢首座的第二個大動作。
“王爺才是真絕色的最新力作,《屌絲修真日記》的前傳,《屌絲是怎樣煉成的》五顆一品靈石一本,借閱免費!”
楊夕立刻被“免費”兩個字吸引住了,隨後才反應過來:“邢師叔還真把這本書給印了?”
其實楊夕知道的時間已經相當晚了。
這本書已經被印出來多日,並且全修真界所有書坊同步發售。
各大門派紛紛對昆侖這種,掌門還在外海做天下眾生的禍害,門派還有心情印話本的心大行為,表示了強烈的抗議!
抗議完了,紛紛回頭買書。
哎呦,王爺的文寫的可爽了,斷更三年原來是憋大招啦!
楊夕是隱約知道內情的,這本景小王爺著的書,大約就是邢銘當時說的“腦袋裡有點東西”。
於是也“借閱”了一本,通宵讀完,第二天還回去。
遺憾的發現,這真的就是一本故事書。
並且幻想和特殊設定極多,顯得十分晦澀。
可是楊夕在這本書裡,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故事內容發生在一個類似南疆十六州的,基本由凡人構成的國度,國名是虛構的,叫作俄羅斯。
主人公張二狗,出生在一個馬車夫家庭,早年喪父,憑母親替人洗衣做飯維持生計。他因痛恨修士平時瞧不起他,往修士家的年夜飯上撒煙灰而被驅逐出了修士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