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腫麼意思?
百裡歡歌細細的開始跟他們講理論。
“說到取消貨幣金本位,就必須說到什麼是貨幣。顧名思義,交易貨物的時候,足夠稀有,具有使用價值,人人願意與你交換的東西。凡人的世界多用金銀,修士的世界則是靈石。
“凡人世界,金銀太重不便攜帶。所以錢莊用自己信譽作保,開出一張單據,收下客人的金銀,讓客人到另外一個地方可以兌出來使用。這個單據就叫銀票。
“等到錢莊的信譽達到一定程度,銀票本身就成了可以流通的,拿來買東西的錢。
“然後國家就會發現,與其讓那些銀子存在私人錢莊裡,不如直接存在國庫裡。
“然後,這裡邊就有了貓膩。”
邢銘眯起眼,淡定而犀利的插了一句嘴:“是有了可操作性。”
百裡歡歌不在意的擺擺手:“隨你,隨你。裝好人又不會長命百歲,何苦那麼偽君子?”
高勝寒出聲詢問:“什麼可操作性?”
“既然凡人願意把銀票當錢用,那麼國庫裡會常年有大量的金銀囤積。皇帝不傻,存著下崽子麼?當然是拿去買武器,造宮殿,鎮災禍,促生產。
“於是紙幣就可以有了。”
薛無間瞪著眼:“於是凡人拿來花的就是張紙?”
百裡歡歌點點頭,又伸手指了指高勝寒和邢銘:“比昆侖強,昆侖弟子花的就是個數兒。連紙都沒有。”
薛無間瞪著邢、高二人:“你們昆侖咋這麼摳兒呢?”
邢銘有禮貌的點了點頭。
高勝寒麵無表情的回視薛無間。
雖然態度不一致,但總體思想是一致的:沒辦法嘛,昆侖窮嘛,要不你養我們?
薛無間跟百裡歡歌混熟了,扯著後者的袖子:“嘿,你說他們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百裡歡歌深表理解的點點頭,開口道:“然後我們要做的,就是更不要臉一點。”
薛無間:“……”
百裡歡歌說:“金本位的前提,還是你手上花的那張紙,是跟金銀的存量相關的。而事實上,我們可以讓它不相關。
“強行規定,這個世界所有的物資一共值多少錢。把紙印出來,讓他們當錢花。”
薛無間很糾結:“靈石呢?”
百裡歡歌大手一揮:“還管靈石做什麼?你拿著自己印出來的紙,就可以去買東西了。”
薛無間&高勝寒:基本不能理解,還是覺得有點懵逼。
邢銘兩根手指戳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頭:“我懂了。”
薛無間:“……”
高勝寒:“……”
臥槽,總有人說邢老二/昆侖殘劍比我聰明,從來也沒相信。這種被秀智秀一臉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成嗎?
邢銘抬起頭,目光深深的看著百裡歡歌,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憂:“可是一來,我並不會操作;二來,這樣有可能讓整個世界的物品價格崩掉,三……昆侖賠進去怎麼辦?”
百裡歡歌一笑,在桌子上蹲起來,整張臉對著邢首座,幾乎頂到鼻尖兒上。
“我還是那句話,要想社會高效運轉,不可能同時由一個人擔任政治家、將軍、科學家、武術冠軍、大商人。好好當你的將軍,頂多再兼個政治家。我才是那個商人。
“至於世界和昆侖……嗬嗬,沒錯,這事兒要是辦砸了,估計昆侖二字都得在這世上除名。”
百裡歡歌嘲諷的一笑,“可是蓬萊都要吃人飛升了,這場經濟仗不打,你就能保住你的世界,你的昆侖?”
“再給我根煙。”邢銘道。
百裡歡歌直接拍在他麵前一包。
“讓我想想。”邢銘一根接一根的吸,一直吸下去半包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薛無間、高勝寒兩個半懂不懂的,默默跟著吸。
雖然沒有很明白這是要乾嘛,但想起景中秀那個坑爹傳信,海怪殺不死這個事實,還有那群叛歸蓬萊的叛徒,丟掉的南海,每時每刻都在死人的雪山。
一點都不比邢首座抽的少。
而屋子裡還有三個更鬱悶的。
花紹棠低聲:“大師兄,他們說啥,你懂了麼?”
蘇蘭舟一臉懵逼:“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花紹棠轉頭:“你呢?”
白允浪咳了一聲:“我比大師伯強點。拆開來每一個字我都懂。”
花紹棠:“然後?”
白允浪:“放一起就基本不懂了。”
唯一一個身在屋裡,沒來得及出去的小輩。
一直負責端茶遞水,點煙打火的嚴諾一:QAQ……我其實聽懂了腫麼破?問題是好可怕我一點也不想聽懂!
我隻想做一個昆侖的小兵,老老實實給昆侖打仗,一點也不想知道昆侖準備搶劫全世界呐!
要說昆侖掌門花紹棠,那可真是條漢子。儘管人家完全沒懂,但豪氣就比邢銘那廝強出八百裡了,抬手往桌麵上一拍:“小百裡,說說,你這事兒要是乾成了。能把蓬萊怎麼樣?”
百裡歡歌想了想金融危機爆發的當年美國,如果沒有懂行的及時出政策:“人口外逃,經濟崩潰,內戰爆發。”
花紹棠一瞪眼:“說簡單點。”
百裡歡歌有點理解這位昆侖掌門的屬性了,蹲在桌麵上,理了理思緒:“蓬萊再也招不到叛逃的修士,雲家我能直接讓他們亡國。”
花紹棠一拍桌子:“乾了。”
邢銘:“!!!!”
高勝寒:“!!!!”
薛無間:“……”
蘇蘭舟:@#¥%&*
白允浪:QAQ
百裡歡歌先是一愣,繼而捶桌大笑:“花掌門好痛快!我喜歡!”
花紹棠卻道:“我們所有人都沒你懂,事情要交給會的人做,我們來判斷你的提議,這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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