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姬妾。”
楊夕當場就火了:“不是說好了,做丫頭的嗎?怎麼又變成妾了?”大浴巾撈起來往衛名揚白皙的胸口上一甩,就是一道血紅的印子。
“我告訴你衛明陽,我忍你很久了,彆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今兒一出明兒一出的。隨便欺負我。”
楊夕的怒火從來不是說說就算的,抬起腳就往魏名揚什麼都沒穿的□□踹過去。
被衛明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腳,抬手掀飛了。
楊夕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地上。“老子不伺候了。”
轉身欲走。
卻被衛明陽一個法術吸回來。拎著脖領子,眼色深深,居高臨下的問:“這不是你要的?”
楊夕驚愕了半晌,終於明白了衛明陽從自己一進來的時候,到現在一直在暗示一些什麼?
橫豎已經撕破臉皮,於是直來直往的回道:“衛帝座,你到底多大個臉呢?”
衛明陽微微皺眉:“我並不喜歡欲擒故縱,就這一次機會。”
楊夕站了半天,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領子從身後這個男人的手裡解救下來,整了整衣衫,正麵對著他,陰沉沉道。
“衛帝座,你是不是以為每一個人救彆人的命,都一定是要圖點什麼的?”
“然後你發現我在你身上,圖不了錢,圖不了命,我也不圖你的權勢,你就覺得我是圖你這張臉了?”
衛明陽眯了眯眼睛。
對自己的臉,還真不能說是自戀,應該叫是有自知之明,因為他的確容貌出色,英俊不凡。
就像他知道女人能看上他大半是因為錢,因為權,因為他無上的力量,以及她這張出色的皮相,至於彆的……
他可不知溫柔體貼之類的字眼該要怎麼寫。
可突如其來的否定,包括這一係列帶著侮辱挑釁性質的話語,讓他覺得非常的不爽。
他說:“從來沒有女人能拒絕我。”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上雄性之間的競爭錢權利之外,就是對配偶的競爭,衛明陽他一直在贏。
楊夕呲出兩顆虎牙,惡狠狠地一笑:“就你這樣,我還真看不上!”
衛明陽大怒,魔龍轟然而出包裹著雪白的身體,驚心動魄的凜凜之威:“放肆!”
楊夕看著他,忽然低低的笑了一下,覺得今天還真得跟這個拎不清掰扯掰扯,究竟他為什麼那麼招人煩卻不自知。
楊夕原地坐下來:“衛帝座,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師父白允浪,和無間兵主薛先生都看不上你嗎?”
看不上這個詞兒十分具有貶義。若換個時間換個人物,衛明陽必然一魔龍上去把這人叼起來吃了。
可現如今他苦困於心魔,幾十年不曾進階。正苦苦思求找不到自己所應該入的道。
先是一個白斷刃,後是一個薛無間,以這兩個人物為主角的心魔,他吃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滅不乾淨。
而楊夕,恰好是一個又了解白允浪又了解薛無間的人。
也曾弟均未明陽生性傲慢其實秉性是很單純,他想知道,於是他就坐下。一屁股坐在魔龍身上,抬手招出一件黑一套在頭上,暮氣沉沉的道:“你說。說得有理便饒你不死,說的不對,你今日也就不用出這道門了。”
他抬手指了指楊夕背後的門。
楊夕極其狂妄的一笑,並不怕他,開口道:“因為你不仁,不義,愚蠢至極,沒有人心,不可理喻。”
魔龍轟然一聲咆哮,音波當場把楊夕撞的側翻出去,以後被撞在牆上。
衛明陽怒吼道:“大膽!”
楊夕靠著牆角,唇角流出一道血線,陰陰地抬起頭:“看,這就是你的不可理喻。”不等對麵那個拎不清再次發火,“你到底還聽不聽?”
衛明陽臉色變了幾變,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楊夕抹了抹唇角的血跡,窩在牆角,這一次開口多注意了用詞的褒貶。畢竟,楊小驢子的腦袋即便再結實也禁不住照著牆頭一次一次的磕。
楊夕說:“衛帝座,您法術高明、修為深厚、英明神武,統領修者三百六十城中人口最多的夜城。號稱天下第一正道魔修。天下百萬修士,戰力強過您的恐怕不足三千……”
衛明陽冷哼了一聲,並不十分吃她這一套。
卻聽楊夕掩都掩不住的聲音裡的鄙視道:“可是為衛帝座,您告訴我,被困死獄之前,您殺過任何哪怕一隻海怪嗎?”
衛明陽那高傲的自尊心仿佛遭到了狠狠的一記錘擊,剛要說話。卻被楊夕打斷了。
“半路碰上的不算。”
衛明陽啞然了許久。衛明陽那高傲的自尊心仿佛遭到了狠狠的一記錘擊,剛要說話。卻被楊夕打斷了。
“半路碰上的不算。”
衛明陽啞然了許久。
忽然又冷酷道:“適者生存,物競天擇,他們自己的修為不夠自己太弱,難道都等著彆人來救嗎?”
楊夕聞言嘿然一笑,一拍大腿:“歪理!”
“原來這麼些年你就是靠著這樣的歪理,來通融自己無所作為的嗎?即便是禽獸,雄獅尚知為身後的妻小保衛領地,頭馬也知道身先士卒抗擊狼群!
“在其位,謀其事。有其能,擔其責。物競天擇,從來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要犧牲種群裡的弱小,我們昆侖也一直就是這樣乾的!可我們也知道,自己是雄獅,是頭馬,天下大劫衝上去,血肉之軀築城牆。”
楊夕小驢子癱在角落裡。豎起一根指頭,對著一臉呆愣的男人搖了搖,忍不住嘲笑出聲音來:
“還是你想跟我說,人不如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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