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胤祺是他的親兒子,而且還是宜妃的長子,他哪裡會不擔心,早早的就派人去太醫院候著,一有消息就給他回報,怕宜妃太過擔心,還特意起駕去了翊坤宮,有他在,也免得宜妃慌了心神。
哪承想,老五這麼不靠譜,雖說腳傷不嚴重是萬幸,但不過是區區的扭傷就著急忙慌請太醫,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讓他和宜妃都跟著擔驚受怕,還好太後不知道這事兒,不然太後這麼大一把年紀,可經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宜妃定了定心,“這孩子辦事情也太毛躁了,都已經是當阿瑪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康熙心裡頭很是認同,但是在宜妃麵前,又不好直接點頭肯定,隻能安撫道,“在咱們倆麵前,老五可不就是個孩子嘛,等他腳傷好了,朕就把他調去戶部,好好磨磨性子。”
要不是怕老五心性不定,其實調去軍部比戶部更合適,一來可以練習騎射,二來老大那個性子,定然不會因為老五就壞了規矩,但如今老大已經成了氣候,不能把老五劃到那邊去了,不然的話,真能出事。
至於戶部,有老四在戶部坐鎮,性子那麼較真的一個人,最是講規矩不過了,老五若是去戶部的話,也能板一板性子,總好過一直在工部遊手好閒。
後宮不得乾政還是先帝立下的規矩,哪怕是自己親兒子的職務,宜妃也不能說什麼,她在宮中向來活得自在,靠的可不光是心大,更重要的是心裡有譜,哪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她心裡都清楚,而且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正是因為如此,當年皇上把老五抱到太後那裡去的時候,她既沒有反抗,更沒有抱怨,甚至一開始都不會過於頻繁的去太後宮中。
胤祺的差事就這麼定下了,不過一時半會兒他自己還不知道,養傷的日子確實愜意,不需要每日半夜起床趕著去上朝,也不需要每天都花一個時辰的功夫去練習騎射,舒舒服服的坐在屋子裡,哄哄兒子、看看書,除了每日的兩碗中藥之外,一切都很好。
對於毓秀而言,一切就沒那麼好了,這位爺養傷不去前院,反而留在正院,雖說扭個腳不影響自理能力,也用不著她伺候,人家吃飯穿衣樣樣行,腳綁成個粽子也不影響走路,但是一個大活人杵在屋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方便,就像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站在旁邊一樣,一定會受到影響的,旁的不說,飲食上就要考慮病人的禁忌,吃個鍋子,湯底都不能要辣的。
弘晶倒是樂嗬的很,滿屋子裡跑,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精力,要不是拘著他不讓出門,可能早就跑出去玩雪了。
爺倆偶爾還會雞同鴨講的聊一聊,明明除了‘阿瑪’和‘額娘’之外,弘晶現在隻會一些簡單的疊詞,比如‘肉肉’、‘桌桌’、‘粥粥’、‘甜甜’,反正差不多都是跟吃有關的,兩個人湊在一塊兒聊天的內容,絕對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麼冷的天,毓秀輕易是不會出門的,而且胤祺就待在正院,她也不好把人撇下,自己去七貝勒府,七福晉也不好過來,至於三福晉,在府裡頭養胎呢,雖說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按理來說已經坐穩了胎,不過還是跟內務府告了假,不想為了三貝勒的麵子,過年去宮裡頭受那個罪。
之前三福晉懷弘晴他們的時候,可沒有這樣過,向來是把三貝勒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卻是全然不一樣了。
毓秀今年是托了胤祺的福,也用不著去了,而且她也不打算在府裡頭大辦,在正廳整兩桌酒席,吃一頓年夜飯就算完事兒了,至於什麼守夜、拜年……今年都不需要有。
想一想,胤祺這腳扭的還挺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啥也不說了,隨機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