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綺詩把線香盒子往懷裡一揣,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大門。
門口守著的後勤工作人員,還抬頭衝沈曜舟笑了下。
沈曜舟卻沒回以笑容,他還是那副麵無表情誰也不能招惹的樣子。他抬眸目送著宋綺詩進到彆墅,上樓,彆墅門關上,身影消失……然後他才轉身離開。
宋綺詩一口氣竄上了樓。
其他人馬上就圍了過來。
“那是你們學校的沈曜舟對吧?”
“我靠真的好帥啊!他要是進了集訓隊,我能就著他的那張臉一口氣刷三套題!”
“我還能就著他的臉,把滕王閣序背完呢!”
“他和你關係很好的樣子……”
“嘻嘻,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呀?其實還蠻般配的。”
宋綺詩連忙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左右環顧:“……夜宵呢?”
大家的注意力立馬就被分散了。
“王老師,夜宵好了嗎?”
“好了好了,馬上。”
大家一塊兒圍著桌子在地毯上坐下,和樂融融地吃起了夜宵,一邊吃還一邊聊剛才的題,倒是把沈曜舟給忘了。
等吃完夜宵後,宋綺詩就回了住處。
她住在二樓,這個房間很好,是大家特地讓給她的。臥室有個大露台,視野遼闊,空氣很好。
宋綺詩從露台往外看了看,然後就去洗澡了。
等從浴室出來,她一眼又瞥見了那個綴著按鈕的鏈子。
什麼玩意兒?
宋綺詩攥在手裡,試著往下按了按。什麼動靜也沒有,既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冒紅光……
壞了嗎?
宋綺詩又劈裡啪啦按了幾次。
還是沒反應。
是我按的力氣不夠?
宋綺詩用胳膊肘咣咣砸了兩下。
這玩意兒還是毫無動靜,不過看著質量挺好,砸都砸不爛。
宋綺詩癟了癟嘴。
睡覺!
她把被子扯了上來。
臥室裡安靜極了。
好一會兒,宋綺詩突然坐了起來。
我靠!
不對啊!
我怎麼讓沈曜舟給繞坑裡了!
匡俊是不會做題啊!
但她不一定需要聯係匡俊啊!
而且就算真需要,匡俊還能給她請老師啊!
……
沈曜舟回到了車上。
金悅轉過頭,眼巴巴地盯著那棟彆墅,問:“您覺得高興一點了嗎?”
沈曜舟沒有說話。
金悅忍不住又開了口:“她不是收下了嗎?啊您就在這裡,等到三個月後,集訓隊選拔結束,如果她出國參加比賽,您再一起……”
金悅喋喋不休地說著。
如果不能采取簡單粗暴,將人扣住的方式。那就隻能用這樣蹩腳的方式了。金悅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心裡也沒底。那位宋小姐吃這一套嗎?這算什麼呢?這算是我幫著少爺去談戀愛嗎?會不會搞砸?搞砸了少爺會拿我去填水泥嗎?
金悅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喜歡上鬆葉會大岡的越南裔情人,就拿槍把大岡殺了,把那個越南裔女人帶回了家……
嗨,要他說,用這樣的方式最簡單快捷了!可是少爺好像不太喜歡。也是,少爺和過去不一樣了,少爺說了,要做個文化人。
金悅的聲音太嘈雜,沈曜舟一句也沒聽進耳朵裡。
半晌,他才開了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她沒有反應。”
“——什麼?”金悅連忙打住了喋喋不休。
“我用了她送的東西,她沒有發現。”沈曜舟說了這句話就不再說了。
在沈曜舟的二十年生涯裡,很難遇上什麼能難住他的事。
所以他也不太習慣發出疑惑的聲音。
金悅愣了愣,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氣,遲疑道:“……宋小姐鼻子有問題吧?”
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也小心翼翼地跟著點頭,然後把想要打出來的噴嚏又狠狠心憋了回去。
沈曜舟閉上了眼。
臉色冷漠。
金悅也就訕訕閉了嘴,不再說話。
然而,就在下一秒。
一聲尖銳的蜂鳴聲驟然在車廂內響起,並且一聲接一聲,比鬨鐘的威力還要大。
沈曜舟唰地睜開了眼。
一車的人都手忙腳亂地去按警報器:“那東西拿回來的時候沒調試聲音嗎?”
“怎麼還在響?”
“我靠……”
那位宋小姐是拿這玩意兒當橡皮泥按著玩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學霸的蔑視——
“他不僅不會做奧賽題,他英語隻會講how- are- you,i’m- fine ,and- you。”
“他連migrate、perspective都不會拚。你把一道方程式擺在他麵前,他都不會解。”
“他連化學元素周期表都背不下來。他公司拍的電視劇,弱智到能把牛頓氣得掀棺材板。”
“他高中的時候,沒有一科超過三十分。”
“他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