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幾秒鐘,繼而問他:“不對啊,你怎麼把大小姐給攔住了,你不是不希望顧總去找小鹿麼?你這算是……幫顧總助紂為虐麼?”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趙林鬆的這個問題,就響起了敲門聲。
陳冰時掃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就去給顧靈耶開門了。
顧靈耶進門後,先是對趙林鬆的存在有些詫異,後來陳冰時跟她解釋了一下兩個人的關係,顧靈耶便打消了疑慮。
繼而,她轉向陳冰時說道:“喝那麼多乾嘛,自己的胃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麼!”
陳冰時任由她扶著,輕飄飄地說道:“大齡青年,沒辦法。”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裝可憐的嫌疑。
顧靈耶笑著打趣他:“那你趕快讓林姨幫你找個溫柔可人的管家婆呀,你比我哥還大兩歲呢,怎麼還是單身狗。你再不努力,可能會比我脫單還晚呢。”
陳冰時一邊笑著聽她說話,一邊翻著自己的手機。
短信提示音很短,顧靈耶沒有注意到,陳冰時看了一眼那條來自溫美束的新短信,上麵寫著“如你所料”四個字。
見此,他唇角的笑意更深,緊著接下了顧靈耶的話:“看樣子,靈耶是有喜歡的人了?”
顧靈耶將他塞進車裡,動作有些粗魯,仿佛是在掩飾著什麼。
她回到駕駛位上,啟動車子,裝作底氣十足的模樣,對他說道:“那當然啦,等《鏡花》上映之後,我和呦呦肯定會火起來,到時候再拍新電影,就可以去潛規則小鮮肉啦。”
陳冰時:“小鮮肉都很年輕嗎?”
顧靈耶:“肯定的呀,都是20歲左右的男孩子,超過25的全部刷掉。”
……
顧靈耶被陳冰時用計支走,趙林鬆在這之前也支開了鹿呦呦所在樓層的所有人。
原本導演組的人都住在一個樓層,但趙林鬆約了他們今晚一起出來喝酒,他平時人緣不錯,在星靈裡又是當家名導,幾乎沒有人拂他的麵子,所以那一層樓裡,隻剩下了鹿呦呦一個人。
趙林鬆看著到了時間,連忙去了另一個包間,跟《鏡花》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彙合,一招“調虎離山”用得十分成功。
他數了數人,看到全都來齊了,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有了這樣兩個人精的助紂為虐,顧盼升一路都走得很順利。
男人用那張備用的房卡,打開了門,屋子裡很黑,稀疏的月光照進屋子裡,浴室裡穿出嘩嘩的水聲,透過磨砂玻璃,讓他看不清裡麵的人。
鹿呦呦似乎狀態不大好,可能是因為藥效的關係,浴室裡傳出的呼吸聲格外急促。隻不過很難聽出來,花灑的聲音更有存在感。
顧盼升輕輕地關上了門,屋子裡的潮濕度明顯高於正常的指數,而空調又被人調得溫度過低。這一切都說明,屋子裡的女孩,似乎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鹿呦呦關了花灑,聽到了關門聲,以為是顧靈耶回來了,於是說道:“靈靈,幫我拿一下睡衣嘛,我進來的時候忘記拿了,今天晚上好奇怪,腦子暈身上也發熱,好像感冒了,狀態好差。”
這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感是由內而外的,就算她打著哆嗦衝了一個涼水澡,心裡的那股火好像也消不下去。
更驚悚的是,她每次洗完之後,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時,總會發現身下會湧出新的黏膩體/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算不上陌生的快/感。
隻是這快/感並不強烈,憑白讓她燥得渾身難受。
顧盼升沒說話,他心情很好,竟然難得地想配合一下對方。
於是,他拿來了女孩的薄睡裙,指尖上柔軟的紗棉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鹿呦呦聽到了敲門聲,將浴巾裹在身上,然後就去開門了。
隻不過,她沒想到,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不是顧靈耶,而是……顧盼升。
“顧、顧總……?”
她沉浸在鋪天蓋地般的震驚中,大腦徹底死機,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看到她呆呆的樣子,顧盼升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從浴室裡拽了出來。
等到鹿呦呦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都被男人按在床上了。
有力的手掌按著她的肩膀,屋子裡沒有開燈,浴室裡的暖色燈光透過磨砂玻璃,將淺淡的餘光映在男人的側臉上。
她看到了這張熟悉的麵孔後,下意識地就想喊出來。
然而,尖叫聲卻被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手堵了回去。
他用手堵著她的嘴,女孩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掌心,這種讓他爽得心顫的觸感,令顧盼升覺得暴殄天物。
連吻著都覺得不夠,他哪裡忍心一直用手掌堵著。
於是,他慢慢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彆出聲,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小鹿一樣的眼睛驟然睜大,含著霧氣的眸子裡充滿了乖順而驚恐的神色。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已經知曉,然後,顧盼升便收回了手。
鹿呦呦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他觸碰到的地方,都像被火燒了似的灼熱。
而且,這灼熱的感覺無從逃避,漸漸地侵襲著她的五臟六腑,讓她覺得呼吸發滯,腦子也越來越暈。
看到女孩泛著不正常潮紅的嬌俏麵孔,顧盼升低聲問她:“很不舒服麼?”
他的聲音很好聽,平日裡帶著淡淡的冰涼,但此時此刻,在月色的暈染下,在濃鬱的夜色中,被他故意地壓低壓沉,便顯得格外誘/惑而性感。
修長靈活的手指帶著某種不明的意味,挑/逗般地捏了捏她泛著粉的耳垂,然後撫過她的脖頸……
所到之處,無不讓她覺得像是燃起了火。
火,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燃燒著。
她想反抗,想從這個莫名其妙卻又無比危險的狀況下逃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腿軟得厲害。
明明坐在床邊的男人沒有桎/梏她的行動,可是她也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
她的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也漸漸湧現出一種陌生又熟悉的空虛感。
一波又一波熟悉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裡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這種感覺和在電梯裡的那一次有些相似,但是也很不一樣,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坐在那裡,用那雙染上了情/欲顏色的眼眸看著他,睫毛纖長,眼眸烏黑,目光靜而平淡,像暴風雨前寧靜的海平麵。
顧盼升垂眸,借著稀疏的月光看到女孩散著濕漉漉的長發,無助地躺在床上的模樣。
她目光迷離,麵色泛著帶了藥勁兒的潮紅,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全部都染上了誘人的粉色,急促的呼吸像小貓在磨爪子,聽得人心裡發癢。
男人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對她說道:“我來幫你,很快就不難受了,而且還會很舒服。”
他看到了女孩那雙純淨的小鹿眼睛中,閃過一絲恐懼和鋪天蓋地般羞澀,男人唇畔的弧度便壓得更深了。
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聲音明明那麼好聽,但落在鹿呦呦的耳中,卻如同噩夢中的鬼魅般令她害怕。
男人伏下/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乖,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