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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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晚上喝多了,朦朧中,意識到自己好像在程宴北的車上呆了很久。
都睡了一覺了,他好像還沒回來。
車窗半開著,夜風有點涼了。
她下意識去摸身側車門,想將車窗升上去,一條手臂突然繞過了她身前,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臂。
她以為他要阻止她關窗,掙紮了一下好不容易將車窗升上去。
接著,就被他抱住了。
男人將她緊緊攏在懷,靠在她的身上,好像也醉得不輕,很難受
似的。
他身上一股很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卻又不像。更像是GUCCI那款罪愛男士,或者愛馬仕大地,後調更醇厚。
他捏著她手腕兒的那隻手,力道很緊。立夏本來喝了酒就沒什麼力氣,拗不過他,就沒管車窗戶,無奈地順著他了,也靠在車座椅裡。
頭痛欲裂。
她白裙一角被他壓到,或是卡在車製動的位置,她不知道。而他又用胸膛壓著她,熾熱呼吸噴薄在她耳畔,隱隱作癢<的。
她有些不舒服,想去拽自己的裙角,手順著車座椅摸過去,突然發現這不是車前座。
是車後座。
她一般坐在程宴北的車副駕駛的。
是了,他今晚要開車送她和蔣燃回去的。
他沒喝酒。
是誰?
立夏還沒弄明白自己怎麼到了車後座,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溫熱的手,推開她被壓住一半的裙角,灼熱的呼吸也循著她的頸,一直蔓延到她後耳廓。
很癢。
他醉的不輕,靠過來親吻她時,發絲連帶著拂過她脖頸。她清醒了一絲的同時,也跟著想起,程宴北是乾淨利落的圓寸。
男人吻技很好,明顯很會取悅女人——知道女人耳垂、後耳廓與脖頸相連的那處位置敏感,便在那一處淺嘗輒止地吻她。手下也不閒著,一直將她另一側的裙擺也撥了開來。
邊咬著她耳朵,輕輕叫了一聲:“懷兮。”
他有著溫柔的嗓音,不若程宴北的聲音,總是低沉又冷淡的。
“……”
立夏渾然一愣,清晰地聽到了。
“我以前就……喜歡你。”
他又如此呢喃了一句,立夏還沒反應,接著,就被他推向了車門。
她渾身綿軟著,如何也招架不住。
程宴北是不會這麼吻她的。
不會如此熱烈。
他呢喃著什麼,他以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她,可惜那時候她是彆人的女朋友,等等還有一些床笫之間不三不四的胡話。
他又一把將她雙腿撈上座椅,半條腿也支在了座位邊沿,分開她,整個人就覆了上來。一遍遍地吻她,從她的耳朵到她的唇,遊|移到她裙下。
立夏渾身一顫抖,還不知該存續或是打斷,接著,一側車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咚——
une的申創站在程宴北車前,又敲了兩下窗戶。
還是沒回應。
他以為是自己找錯了車,往裡張望一下——黑夜成了最佳的防窺膜,什麼也看不清。又繞著車屁股走了半圈,去看這輛黑色越野的車牌號。
掛的是港城的牌子。
的確是程宴北的車沒錯。
正百思不得其解,後座右側車門突然傳來了動靜。
他小碎步上前,看到是立夏打開了門,立馬打了聲招呼:“宴嫂。”
立夏頭痛地扶額,一手撐車門,“怎麼了?”
申創今晚也跟大部分人一樣,被程宴北這個長相清純的女朋友大得嚇人的酒量驚到了。立夏明顯醉得不輕,不知思緒是否還清晰,申創觀察一下她,問:“燃哥在車上嗎?”
如果他沒記錯,蔣燃那會兒被人扶著上了程宴北的車。
立夏用手揉著太陽穴,跌跌撞撞地下了車。高跟鞋落地,她差點沒站穩,申創下意識伸手,不知是扶她還是不扶。
正猶豫,立夏已打開前側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了。
關門前朝車後座方向揚了下手,示意。
申創立刻了然,繞到車門另一邊,打開看到蔣燃就睡在車後座,有點兒衣衫不整。
“……”
申創奇怪地看了眼副駕駛的方向。
立夏靠在車座椅上,呼吸都有點沉重,應該醉得很難受。
她剛從後車座下來的。
申創沒來得及多想,一手拉起蔣燃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頭,跟立夏知會一聲:“那我帶著燃哥先走了啊——我們得回賽車場那邊,明天6點要訓練,我怕他起不來,今晚就不回酒店了。他東西也都在賽車場那邊,我打車直接帶他過去。”
立夏沒說話,睡著了一樣。
申創最後看她一眼,三兩下扛著蔣燃下了車。
車門一關,立夏也緩緩地睜開了眼。
心跳得很快,有些回不過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