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差了很多很多。
感情從來不公平,總分先來後到。
蔣燃看著她,默然。
她當年留長發,比現在更好看——至少在他心目中,還是喜歡當年她長發如瀑的模樣——
她和程宴北分手後,好像就是短發了。
每次他與她親熱,如何都抓不住她的頭發,就如同掌控不住她的心。
讓他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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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兮還在等他。
他走了過來,單膝和手臂撐自己,俯身過來,吻了吻她。
“算了,休息吧。”
“嗯?”懷兮眨了眨眼。
“我今天訓練很累了,”蔣燃說著,去撫她的頭發,似乎有些遺憾——但好像不僅僅是遺憾他們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你忙一天還受傷了,也很辛苦,明天還有拍攝吧?早點睡。”
說完,他轉身就去浴室衝澡了。
不知怎麼,懷兮總覺得他今晚不僅僅是因為程宴北送她回來不高興那麼簡單。--
懷兮一回頭,才發現自己那條暗紅色的小褲掉在門邊。
她頭皮一麻。
那是剛程宴北抱著她進來時順手給扯掉的。還有她的兩隻鞋,他走時她跟他慪火,準備砸他。結果他眼疾手快地關了門,隻砸到了門上。
……都被蔣燃看到了。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程宴北送她回來後出了酒店,整個房間內還沒有避.孕.套,足夠令人遐想了。
懷兮平躺在床,看著頭頂那</盞金銅色表麵的頂燈。
眼前漸漸地浮現出那時她的雙腿橫在程宴北肩頭的情景。他折磨得她痛快不已又欲罷不能。
如果蔣燃再晚點回來……
她閉了閉眼,不敢再多想。
一整天下來。
一顆跌宕不安的心,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那種似有若無,似乎還在的又疼又癢的觸感,在她漸漸有了困意後,才慢慢被壓了下去。
-
臨近淩晨兩點,立夏輾轉難眠。
她起來去小廳倒了杯水,隨便找了地方坐下。
一側廊燈亮得昏暗,男人躺在床另一邊,朝著窗,背對她,肩背有節律地起伏。
應該是睡熟了。
立夏看著他背影片刻,又默默收回視線,打開手機,隨便滑了滑微信的未讀消息,順著一條條看過去。
沒什麼可看的。
她喝了水準備回床上繼續睡,手機倏然震動一下。
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一張照片。
裝修精致的長樓梯上,一個男人打橫抱著一個女人,一節節地下樓。
女人埋在男人胸前,看不清臉,唯有兩條纖長雙腿墜在他臂彎,腳尖兒一抹猩紅色。
是她很熟悉的那雙JimmyChoo。蔣燃送給懷兮的限量款。
照片定格在那男人抱著懷兮經過拐角時。他側臉棱角分明,眉目沉沉的,鼻梁高挺,唇邊似有若無地掠過一抹笑意。
幾乎不曾對她展露過。
正凝神,彈出了條微信好友請求。
備注是任楠。
立夏立刻通過了,任楠那邊也沒睡,問候了一聲她怎麼沒睡,然後把蔣燃的微信名片推給了她。
【燃哥說你東西落他車上了,他沒你聯係方式。】
立夏看著推過來的名片上一個鋼鐵俠的頭像,默了許久。
心底哼笑一聲,將手機放到一邊,躺下了。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最多的不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照片,居然是今晚在車上,蔣燃說他很喜歡漫威電影,之前上映了想去看,懷兮不喜歡就不肯陪他。
而他先前留了電話號碼。
是那晚酒局,一群人拚酒四處拉扯真心話時,程宴北暫時離席,蔣燃正好贏了,便問她要了手機號。
現今一般微信都與手機號綁定,他何不直接用手機號加她的微信,偏偏找了第三個人試探她。
女人一
旦主動,總會被男人小看。
她又盯著程宴北背影發了會兒呆,不由地伸手,去撫他的脊背。沉穩寬厚,隨著呼吸有節律地起伏。
讓人安穩。
他很久不朝著她這一麵睡了。
她向他那邊靠了靠,從背後抱住了他,額頭貼在他後背,隨著他沉穩的呼吸節律,她慢慢地,才有了困意。
-
第二天一早起晚了。
今天隻有上午的拍攝,時間定<於早上九點,立夏和程宴北從酒店出發時,已經快九點半了。
好在這邊離《JL》不是很遠。
下午程宴北在賽車場有訓練。照例,隔一天他們Hunter和une打一次友誼賽。
四五天後就是正式比賽了。
今天上海飄雨,依然有外景拍攝,不過他們要先去《JL》準備一下,然後跟著攝影師團隊一起出發。
立夏那邊電話催的忙,車裡電話就不斷。接了好幾個,告知她必須先上去開個小會。程宴北可以不用上去那麼早。
“上午忙完,下午我去趟賽車場。”立夏滑到昨晚任楠發給她的微信,那個微信名片她遲遲沒點,“我有東西落在了蔣燃那裡。”
她邊說著,邊回頭去觀察他。
程宴北聽她說起“蔣燃”的名字,並未有什麼反應,容色淡淡的。
他稍微偏了下頭,一個低眸,從車左鏡看到了蔣燃那輛車。
車上還有懷兮。
他們很快下來,懷兮腳還崴著。她今天換了雙平底鞋,穿一條絳色連衣裙,細肩帶,鎖骨漂亮,皮膚白皙。
脖頸上一條黑色Choker,掩不住一道尚未消褪的吻痕。
程宴北眸色漸深。
“或者,你幫我拿過來吧,”立夏也下了車,靠在他車窗這邊,撫了一下耳垂,又囑咐著,“好像是我的耳墜昨天不小心掉他車上了。我今天挺忙的,就不跑一趟賽車場了。”
程宴北散漫收回視線,抬眸看她,目光淡淡的,笑道:“你不是有他的電話號碼麼?”
立夏眨了眨眼。
“馬上要比賽了,我下午收拾一下東西,就住在賽車場那邊了,”他說著,低頭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房間你可以不退,一直住到我們比賽結束。下午你就先自己過去吧。”
“等等,”立夏越聽越不對勁,打斷他,“你要搬走?”
她皺了皺眉,正好看到蔣燃扶著懷兮跌跌撞撞地下來。
蔣燃也看到了她,目光遲緩。
立夏迅速從他方向收回了目光,抬了抬下巴,問程宴北:“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嗎?”
“嗯。分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到第二天了…
今晚不更了,我要去追綜藝了,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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