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開,也逃不掉。
果然,偷心先要偷情。
“程宴北,你到底是放不下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半途,懷兮極克製地出了一聲。她的感冒尚未痊愈,嗓音仍有些沙啞。
程宴北的吻停了停,掐緊了她腰,手指覆在她後腰那處紋身,熾熱氣息倏爾從她胸口向上,拂過她的耳朵。隱隱作癢的。
啞聲。
“都有。”
懷兮抱著他,一時默然下來,不知該說什麼。
不知這個答案是她想要的,還是她不想要的。
她的心已然被他攪得一團糟糕,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為過去的他心動。
還是現在的他。
她望著不遠的車場,思緒從隱隱傳來的引擎聲中漸漸清明了一些,回想這幾日,時間短促,卻發生了許多事。
她本不該這麼快就動心的,對不對。
這麼短的時間就淪陷於他,那反問她自己,到底是重拾過去對他的心動,還是被現在的他吸引。
對他與她而言,到底過去與現在,誰更勝一籌。
正遊離神緒,不知多久,突然,聽到一陣急促逼仄的手機鈴聲。
是他扔在不遠處的手機在響。
“那個,你手機……”
她從喉嚨中,發出一聲,要提醒他。
“不管。”
他低聲地說,鋒利的發尖兒如銳芒,在她胸口穿刺。像是要將她的胸前也烙上紋身。
過了會兒,又有人敲門。
“有……”
懷兮又要提醒他,卻被他直接又按回了瑜伽墊,他覆下來吻她,將她雙手的手腕兒高高提過了頭頂。她便動彈不得。
他深深看她一眼,俯身咬她的鎖骨,引得她頻頻打顫。上半身幾乎被剝了個乾淨,衣不蔽體。今天她下身穿了條長褲,一切完好,卻能感受到有什麼在一下下地試探著她的底線。
門外敲門聲繼續。
他不管不顧。
她慢慢地放鬆下來,也變得不管不顧。裝作聽不見。
她遇見他後,就是個毫無底線的人。毫無自製力可言,幾度變得不像她自己,心也亂得無底線。
高中時那般怯懦,對校園欺淩毫無反擊之力的她,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吻大家都躲著走的他。
不僅在他家人都在的情況下,和他在他家的閣樓做過,還跟他在學校的體育館做過,大學時一
次在地鐵站分彆還在衛生間做過,包括前天晚上在酒店擦槍走火,現在又在這裡意亂神迷。
在克製的相擁與無法克製的喘.息之中,她漸漸地,已經不像她自己了。
無法招架他一番番猛烈的攻勢與親吻,很久,很久,她才硬擠一般,顫抖著嗓音對他說出一句:“程宴北,我想和你上床。”
他倏然抬頭,對上她視線。
她像是極力地從他的吻中掙紮了出來,眸光漸漸地恢複了清明。</p“我知道。”
他笑意淡淡的,眸色漸深。
“我忘不了你。”她定定地看著他,望入他的眼底,好像在承認著什麼,“我一直,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總能夢見你,總能。”
他也看著她,沉默了小幾秒。
才說。
“我知道。”
她稍稍地垂眼,避開了他的眼睛,如此輕聲地補充道。
“但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重新跟你在一起。”
一陣冗長的寂靜。
這次他沉默地久了一些,半天,才聽他徐徐低緩地笑了聲。
“嗯,我知道。”
然後,又覆下來吻她。
毫無顧忌。
似乎也沒將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懷兮渾身一點力氣都快沒有,在他的牽引之下,要匆匆去解自己褲子的紐扣,卻幾番解不開。
她是個急性子,如此有些著急了。又仿佛是在跟自己的羞恥心賽跑。
程宴北擋開了她的手,低聲說了句“彆動”,就要幫她。他指尖溫熱,掠過她小腹的皮膚。
一陣陣的癢。
此時,卻又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
一次比一次急促。
他們沒有親吻,沒有任何情.欲作幌的遮擋,敲門聲不斷,空曠地回蕩在這個空曠的瑜伽室裡。
仿佛在拷問著他們。
懷兮要去擋他的手。
程宴北低垂眉眼,卻有條不紊地解她的紐扣,她聽著那敲門聲,問他:
“你不去看看嗎。”
“看什麼。”他沒抬頭。
“有人敲門。”
她話音剛落,紐扣便開了。她沒有絲毫放鬆,反而緊張地咬了咬唇,對上他的視線。
他迎上她目光,抬起頭,唇角笑意淡淡,一層淺淡的緋紅,像是她口紅的顏色。
迷亂又斑駁。
“你很關心外麵是誰?”他輕佻地問。
懷兮也不確定,她下意識望賽車場那邊,蔣燃那輛銀灰色的梅賽德斯依然在場地中飛馳。
機械地動了動唇。
“不是,我覺得應該是找你的……吧。”
事實證明,外麵有人敲門,的確程宴北有關。
這件私教室最近都是他在使用。
他們還沒進
行下去,外麵又響起了敲門聲。
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程宴北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唇上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彆出聲。
懷兮便趕緊穿好了衣服。
他沒直接去開門,反而邊走邊將上身的黑色背心脫掉,直往一側一個小房間走去。
很快,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去衝澡了。
又是戛然而止。
五分鐘後,他就重新出來,一身清爽。懷兮此時也穿戴完好了,她坐到一邊去,看了他一眼。
他先過來,牽住她的手,好像是怕她走了似的,牽著她很緊很緊,直接帶著她,去了剛才他出來的那個裡間。
“我去看看。”
他拇指指腹滑過她的唇,卻是不急不躁地,為她一下下將被他吻得斑駁迷亂的唇彩擦淨了一些。
懷兮眨眨眼。
他笑了笑,柔聲說。
“在這裡等我。”
然後出去開門。
門外是這棟樓的管理員和任楠,身邊跟著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穿一身皺皺巴巴的校服。與他和懷兮上學時的校服一模一樣。
寬鬆的白色上衣,臃腫的黑色運動褲。
上麵有南城七中的標識。
程醒醒一見他,便是眼睛一亮。
“——哥!”
程宴北皺了下眉,“你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今天為我程哥瘋狂心動的一天
晚上去吃燒烤不更了!明天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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