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第二天她給他做了一頓豐盛早餐,還問他,如果他沒有女朋友的話要不要和她試試看,這話也很諷刺。
程宴北抬腳,準備去許廷亦那邊,她忽然又叫他一聲:
“哎,程宴北。”
他回頭。
她仰臉,看著他。
微微淩亂,有些打卷兒的齊耳短發拂在她的臉際,這麼仰起臉來,剛才那個在她左眼下方若隱若現的小光斑便消失了。
程宴北思緒滯了小半秒,垂下眸。
“你是不是有心事。”傅瑤遲疑了一會兒,才問。
她心想,隻是作為朋友的話,問他是否有心事,好像並不僭越。沒有說出那句“如果你沒有女朋友我們要不要試試”僭越。
他那天,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這幾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私下裡他們相處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徒留她一人尷尬。
後悔問出了那樣的問題。
還不如那天甩給她一句“不要”來得痛快。一盆冷水澆下來,總比寒意和失落一點點地從腳心蔓延而上好。
他們還不如好好做朋友,她也少說兩句,就算有點兒好感也彆去捅那層窗戶紙。何必弄得自己這麼尷尬。
這幾天一見他,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刻意躲起了他。
“嗯。”程宴北頓了頓,微微頷首。算是肯認了,然後笑著問她,“很明顯嗎?”
“當然明顯了,”傅瑤無奈,“你這段時間都這樣。”
“是麼。”
他以為自己隻有前陣子會這樣。
“怎麼了啊你,”傅瑤故作輕鬆地問他,就像朋友似的,“在想女人?”
他沉默一下,又半笑著承認。
“算是。”
“……天哪,你都不遮掩一下的嗎,”
傅瑤誇張地揚了揚聲,語氣又低緩下來,支著腦袋抬頭看他,又開起了玩笑,“你不怕我聽了難過麼?畢竟我那天還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試試。”
程宴北低聲地笑了笑,低眸,從自己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咬在唇上。他垂眼看她,眸色淡淡的,“我直接拒絕你,你不是會尷尬嗎。”
“——我已經很尷尬了,好嗎?”傅瑤沒好氣地哼了哼,彆開頭,“你倒不如像現在這樣直接拒絕我,有什麼說什麼。痛快點。我們老老實實做朋友。”
“老老實實做朋友?”他笑著睨了她一眼,點上煙,“那以後你就彆問我那種問題。”
“拜托——難道不是你有什麼話都不好好說,遮遮掩掩的,總讓人猜嗎?你痛快點,把話說明白我也不會那麼尷尬,也不會想彆的有的沒的了,誰知道你接受還是拒絕啊,”傅瑤翻了個白眼,“你總不把話說明白,女人會瞎想的。記恨你也說不定。”
程宴北沒說話,一時沉吟。
“而且你又不是做不到,我問你有沒有心事,你也承認了啊。我問你是不是在想彆的女人,你也承認了,”
傅瑤說,“你在這兒自己難受有什麼用,想誰就跟誰說唄。一會兒坦蕩,一會兒又不坦蕩的,不知道你猶豫什麼,不累嗎?”
得,這麼批判一通,可是給她心裡積鬱多日的不爽給發泄光了。
程宴北狀似思考著,然後便是一笑。
“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沒什麼。”他又是半遮半掩的了,不願就此多言,好像有的話,也不該對她說。“我過幾天回國了。”
傅瑤一愣,“不是還沒統一定時間麼?俱樂部那邊……”
“我先回去一趟,”他說,“有點事。”
“那你明天跟我們去打獵麼?不著急走吧。”
“去。”
“心情好多了?”
“還可以。”
距離歐洲賽不到一個月,他完全可以在倫敦待到比賽開始的。
傅瑤繞了繞自己頭發,心中還是有些不快,又不自覺地試探了他一下,酸溜溜的:“你到底想誰呢?還是這麼著急回去找新女朋友?”
他以前換女朋友挺快,估計傅瑤下月歐洲賽再見他,身邊就又有人了。
程宴北隻笑了笑,將自己的打火機扔回桌麵,“啪——”的一聲。
嚇得傅瑤一激靈。
他又是那副不多言的態度,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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