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狀紛紛加快了腳步逃開,住在這裡的人根本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
江生和蘇沉也並非多管閒事的性子,跟上大部隊的腳步快步走出了這片富人區。
沒過多久,身後被訓斥的婦女也跟了上來,眼眶通紅,雙手也被鞋跟狠狠的踩出了一個印子。
被鞋跟碾爛的血肉混雜著手上的泥土,零碎的沙礫卡在傷口內,疼痛更加劇烈。
終於走出了那個壓抑的環境,她猛地撲到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群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卻都沒有多話。
回家時天色已經黑的嚇人,外圍沒有路燈,人群紛紛往家趕。
江生回家躺倒在床上,卸下了一天的偽裝,毫無形象的打了個滾。
從空間內拿出一個浴桶,將水溫調到合適的溫度,她迫不及待的泡進去。
蘇沉隔著遮擋視線的屏風,隱約能看到氤氳的水汽,總覺得嗓子有些乾燥,忙灌了一杯水。
窗戶上懸掛的窗簾擋不住從各個縫隙內鑽進來的冷風,水溫很快便涼了下來,江生忙擦乾身子換好了衣服。
“浴桶裡我新放好了水,你快點去洗澡吧,天有點冷,水溫降得太快了。”
江生拿著毛巾擦拭著長發,發尾不時有水珠滴落,悄悄沾濕了鵝黃色的睡衣。
“我幫你擦頭發吧,不著急。”
蘇沉接過毛巾,輕柔的將長發握在手中,毛巾在濕噠噠的頭發上略微跑了幾圈,頭發便有8成乾了。
“快蓋好被子,免得著涼。”
蘇沉把江生塞進了被窩裡,自己拿起毛巾去洗澡。
水溫不似剛開始時這麼舒適,卻依舊讓他放鬆的靠在了浴桶內壁上。
“你需要洗發露麼?”
江生的一隻手臂突然從屏風左側探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瓶洗發露。
“等下洗頭發的時候喊我,我給你拿個盆子。”
蘇沉接過洗發露,潮濕的指尖和江生的手指接觸,兩人都像是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尷尬的咳了一聲,沒有人再說話,屋內隻剩下水滴滴答落下的聲音。
江生躺在床上並無睡意,專心思考著接觸到藥劑的方法。
守衛如此森嚴,想要隨意進出則必須成為研究所內的一份子,可即便招人的條件有所降低,那也不是她和蘇沉就能簡單應聘上的。
連生物學教授都不要,那他們的條件究竟是什麼呢?
思緒逐漸開始變的有些模糊,江生起身拿了一個水盆一個水桶和兩壺熱水放在屏風旁。
“水桶裡的是涼水,水壺裡是熱水,用完之後放在原地就可以,我明天再收起來。”
沒等到蘇沉回複,江生便扭頭躺回了原位,不算大的床被她大咧咧的占了三分之二。
狹小的屋內水汽氤氳,多了些潮意。
蘇沉一身乾爽的走回來時,卻發現江生已經橫跨了整張床,隻給他留了一個角落休息。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把她環進自己的懷抱內,眷戀的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江生不滿的轉了個頭,背對著蘇沉,甚至還輕微的打起了鼾聲。
“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蘇沉沒再折騰她,將一旁的小台燈關死,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早上叫醒江生的不是夢想,而是隔壁耳鬢廝磨的聲音,一大早的好心情再次被影響。
氣呼呼的塞給了蘇沉一杯豆漿和兩根油條,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條,像是在泄憤。
“好了,彆生氣了,大不了咱們換一套房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