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你當初不是在拿全基地的人命和西峰基地抗衡?
像你這種人就是不配做基地長啊,你就該滾出新生基地!”
見江生不吭聲,餘勇夜憋在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他忍不住開始掙紮起來,卻被身上的鐵鏈電的丟了半條命。
他老婆來到這裡時正是衣衫不整的樣子,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有些禿頂的男人。
兩人身上的痕跡很明顯,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看便知道他們兩個剛剛在乾些什麼。
餘勇夜已經和當初大不相同,海藻般淩亂的頭發遮蓋了他大半張臉,可他卻還是從發絲間看到了自己的老婆。
“你個賤人!你背著老子偷人!”
他瘋了一般開始破口大罵,身體上的疼痛卻令他尚且保留著幾絲理智,並不敢輕舉妄動。
於鳳芝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吊帶,嘴裡吐出的話卻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狠的紮進了餘勇夜的心裡。
“你算狗屁?跑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回來看看老娘,我怎麼知道你是死了還是活著呢?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給你守寡?做夢呢吧?”
餘勇夜被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哆哆嗦嗦的指尖想動卻又不敢動,足像是一直被困住的野獸一般。
“我再問你一遍,究竟為什麼敢出來直麵我了?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
如果你開口告訴我,我就把你放開,讓你去報仇。”
江生纖細的指尖輕撞,在餘勇夜被氣的漲紅的臉前打了個響指。
可餘勇夜依舊一聲不肯吭,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丸一般,一動也不動。
江生有些不耐煩,這樣一個小嘍囉其實死不足惜,但關鍵是她需要找出他背後的黑手是誰。
餘勇夜能躲躲藏藏的在新生基地內活了將近一年,這就證明他非常惜命。
他不敢離開基地隻身前往其他基地避難,也不敢在滿是喪屍的世界內逃亡,所以他隻能努力改變自己的外貌從新生基地內活下去。
這麼久的時間,他卻從未回家過一次,就連他老婆都以為他死了或者逃了,可沒想到他卻依然活著,活得好好的。
僅憑這幾點便可以看出來他究竟有多麼重視自己的生命。
可就在這一次,他卻突然暴露了自己。
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她引入陷阱中,換做是惜命的餘勇夜,他是萬萬不敢的。
可偏偏這次,他出手了,並且漏洞百出的出手了,說明他並沒有精心準備。
如此著急的要殺了她,那必定是有人給他開出了具有足夠誘惑性的條件,不然也不至於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暴露自己。
所以殺了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該如何將他背後的人揪出來。
“你不說是吧?沒關係。”
江生冷哼一聲,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周身氣勢瞬間變得凜冽無比。
“把他帶到牢室,我親自審他。”
牢室是江生專門建設的關押犯人的地方,平時在基地內鬨事、行凶、殺人、搶劫、偷盜之類的犯人都會被關進這裡麵。
這裡就相當於末世前的監獄。
牢室被打掃的還算乾淨,卻依舊散發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江生走在前麵,餘勇夜則被兩名熱心群眾牢牢的抓住跟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