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業人士的協助,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明明和鹿祈對接的是一位律師,但他總有一種自己被一個團隊服務的感覺,效率簡直高得嚇人。
林淵暫時動不了,但可以起訴恒今娛樂拿到網暴者的信息,然後起訴躲在網線後的臭蟲……
揪出來的第一個網暴者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零八個月,鹿祈把結果發在微博上,下麵道歉的排成行,鹿祈的小粉絲們揚眉吐氣,在評論區開始冷嘲熱諷的模式,順便幫鹿祈篩選小於三千字的道歉——少的都不合格,心不誠!
但更多的人還在嘴硬,或者乾脆銷號跑路,然而並沒有什麼用,第二個被起訴的就是個銷號也沒跑掉的。
儘管有專業團隊在,鹿祈也跟著忙了好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隔壁鄰居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工作,都是半夜接近淩晨才回來,關門聲放的很輕,鹿祈有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根本聽不到。
他隻是想問一下慕南喬的手怎樣了,結果一直沒抓到鄰居的人影。
這麼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這老樓又停電了。
群裡的人都在罵物業,物業不服氣的反問是不是又有人拉了電閘,反倒是鹿祈樓上傳來一陣歡呼,估計是哪家的熊孩子在慶祝不用寫作業。
鹿祈剛煮好一鍋小餛飩,站在一片黑暗裡,聞著餛飩香味無語片刻,突然聽見隔壁的《蘆笛之舞》。
想到慕南喬怕黑,鹿祈有理由懷疑對方在放著音樂壯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敲了隔壁的門。
慕南喬剛洗完澡,發梢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聽見敲門聲,他神色玩味的揚了下眉。
這段時間他們父子倆送給二叔的驚喜可不少,把人逼的又來一次狗急跳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二叔辦事雖然帶腦子,但帶的不多。
他以為是什麼不速之客,卻在可視門鈴的小屏幕上,看見了那位小鄰居。
鹿祈手裡不知道端著什麼,熱乎乎的水蒸氣翻騰著模糊了小半張臉,看得出精神好了許多,胳膊夾著那顆發光小趴菜,眼巴巴的等在門口。
像隻等待被投喂的小鹿。
然而開了門,慕南喬才發現要被投喂的人可能是他。
鹿祈竟然端著一隻小鍋,熱氣騰騰的食物香氣見縫插針的往屋子裡鑽。
“我想著在飯點停電了,你會不會沒吃飯。”鹿祈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煮了小餛飩,自己包的,要不要嘗嘗?”
他才不說是擔心慕南喬怕黑,畢竟慕南喬是個成年人了,也是要麵子的嘛。
隻是慕南喬一開門,鹿祈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有光從屋子裡漏出來,慕南喬挺拔頎長的身形被籠罩在明亮燈光裡,好像剛洗完澡,明明眼裡的凶戾和戒備還沒消退乾淨,但偏偏頭發濕漉漉的垂下來,遮住挺括的眉骨,柔和了眉眼輪廓,看著竟然有點乖?
唔,又凶又乖。
還有,502室竟然沒停電?
看出他的疑惑,慕南喬倚著門框,低垂著眼睫看他,眼底慢慢湧現出淺淡的笑意:“家裡有應急電源,你知道的,我怕黑。”
他這麼坦然又從容的點破鹿祈的小心思,倒弄得急匆匆端鍋出來的鹿祈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那你吃不吃……”
那隻藏在柔軟黑發下的耳尖微微發紅,慕南喬借著屋裡的燈光看了兩眼,喉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吃。”
他從鹿祈手裡接過那隻小鍋,帶著人進了屋。
客廳的布置其實也很奇怪,明明有臥室,但床卻在客廳的窗子下麵,到處都是燈,鹿祈正仰著頭看門口那盞漂亮的鏤空羊皮紙壁燈。
對慕南喬來說,這裡隻是個睡覺的地方,他的衣服甚至都不在這裡,而是在市中心的一處房產,畢竟這裡塞不下一個衣帽間。
他平時沒覺得怎麼樣,上次家庭聚餐,三叔還滿臉嘲諷的問他,說他們父子倆搶走了慕氏那麼多股份,怎麼他還總回狗窩住,是不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當時慕南喬是怎麼回的來著?
“狗窩有狗窩的好,至少睡覺睡得踏實。”他得體的微笑著,儒雅的像個真正的紳士,狹長的眼睛裡卻盛滿了刺骨的冷意,“不像三叔的房子,被三嬸拿去抵押賭債,現在還沒贖回來吧?”
他三叔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小兒子,老爺子進療養院修養之前,把在江南的祖宅交給了三叔,聽到慕南喬這話,當場差點氣暈過去。
一片雞飛狗跳裡,慕南喬隻是毫無歉意的一聳肩,“哎呀,說漏嘴了。”
當時毫不介意的問題,現在不知怎麼竟然窘迫起來,慕南喬有意無意的擋住臥室安了密碼鎖的門,狀似隨意的解釋:“臥室……太潮了……”
“唔,確實,這間房子朝向不好。”鹿祈認同的點頭,“睡客廳很明智啊,而且屋子裡的燈都很好看。”
鹿祈眼睛亮晶晶的笑起來,“你這樣,好像睡在一片星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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