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的……
鹿祈用手肘撐著自己半坐起來, 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慕南喬。
“啊……”他眨眨眼睛,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臉,露出個乖乖軟軟的笑, “我有點暈, 不過流程……流程我都知道!我做了功課……”
“做了什麼功課?看小電影了?”慕南喬很不滿, 單膝跪在床上,俯身親吻他, 邊親邊問:“這是乖寶寶該做的事嗎?”
鹿祈抱著他,先是搖頭, 然後又點頭, “啪”的拍了一下慕南喬的後背, “我是成年人, 可以看。”
“好吧……”骨節分明的手指拆禮物般解開他的扣子,慕南喬低垂著眉眼笑問:“好看嗎?”
臥室裡開著朦朦朧朧的一盞小燈, 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又於眉眼深邃處落下陰影, 光影明暗間,這張臉簡直像雕塑家的得意之作,眼尾的紅豔小痣, 又讓這張臉驟然鮮活。
“好看……”鹿祈喃喃著摸了摸他的眼睫,漂亮的鹿眼裡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明亮愛意,“慕南喬, 你真好看……”
大狐狸危險的眯起眼睛, 拉著鹿祈的手腕往下一點,柔軟的指腹貼在微涼的唇上,慕南喬嘴唇一動,把那節指尖含.進.嘴裡, 牙尖輕輕的磨。
指腹被溫.熱.濕.軟的包.裹住,鹿祈心跳驟然加速,劇烈到有種震得胸腔發麻的錯覺。
慕南喬放開他的指尖,湊過去親吻他的側臉,細碎溫柔的吻沿著下頜線一點點滑下去,不知不覺間,鹿祈被他帶著躺在了枕頭上。
酒精的作用下,思維是凝滯飄忽的,但感.官卻敏銳起來,鹿祈眯著眼睛,在慕南喬的掌控下,舒服的哼唧了一聲,像被rua的翻了肚皮的貓咪。
一直到這一步,都還是他熟悉的實踐領域,但今天的慕南喬似乎格外克製且有耐心,好幾次鹿祈明明要到了,他卻不放手,低聲的哄著。
鹿祈忍不住哭唧唧的抽了下鼻尖,“你……你是不是不知道下麵乾什麼?要不要我教你……”
大狐狸簡直激動的要搖尾巴。
雖說平時鹿祈也很坦誠直接,但醉酒後的小鹿坦誠級彆明顯又上升了一個度,簡直稱得上是熱烈。
“好啊……”他聲音低啞,帶著寵溺的笑意,“那你教我。”
“首先……要那個……”鹿祈想起什麼,抓住慕南喬胡亂動作的手,眼眶紅紅的說:“我忘了買……”
“買了……”慕南喬吻他的鼻尖,“寶貝,你隻要告訴我,你買的那八個東西放在哪裡了……”
後麵的事,就進入迷糊小鹿的知識盲區了,開始有些艱難,鹿祈蹬.腿又被抓住了腳.踝,難受得他直接醒了酒,抱著慕南喬的脖子小聲嚶嚶,像沒斷奶的貓崽。
慕南喬也不好受,額角青筋繃著,一直低聲的哄,溫存的親著,哄了好久才能繼續一點點。
好一會兒,鹿祈才小口抽氣,哭的慘兮兮的指控:“你說不會……你騙我!”
而沉浸其中的大狐狸隻是笑,彎著的狐狸眼帶著愛意和滿足,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夜,申城的秋已近尾聲,窗外落了霜,房間裡卻熱得鹿祈喘不過氣,最初的不適感過去後,那種折磨人的醉意簡直像又喝了一瓶杜鬆子酒。
醉醺醺的,耳邊是一聲聲沙啞的,帶著熱烈情緒的“Детка”,叫的人像被一朵雲托著,飄忽忽的隨風浮動。
迷迷糊糊間,鹿祈抓著枕頭想,明早起來要看看盒子裡還剩下幾個001,這勾人的狐狸精不會要都用完吧……
救命啊!
……
第二天是個陰天,拉了一半的窗簾透出些灰蒙蒙的陽光,這天氣特彆適合窩在被子裡睡懶覺,鹿祈抱著被子戒備的縮成一小團,明明醒了,但有點睜不開眼睛。
他聽見滴的一聲,貼著他的額頭,然後機械音說:體溫正常。
應該是慕南喬在給他測體溫。
鹿祈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剛看見慕南喬模糊的影子,視線又被一塊冰冰涼涼的毛巾遮住了。
這下睡意消散了不少,鹿祈茫然的問:“你乾嘛呀?”
一張嘴他自己都一愣,嗓子啞啞的。
有些記憶斷斷續續的被回想起來,鹿祈露在毛巾外的耳朵發燙,他昨晚哭的簡直丟人,以至於嗓子到現在都是啞的,幸虧慕南喬捂住了他的眼睛,不然他真想把自己縫進被子裡。
什麼特價土豆贈那玩意兒,回想起來尷尬的他想用腳趾把床抓出一個洞。
他好像聽見了一聲輕笑,笑得特彆饜足慵懶,像吃飽喝足的大型獵食動物。
慕南喬清了下嗓子,把毛巾又翻了個麵。
“鹿寶,你眼睛腫了。”他說著說著又想笑,調侃著問:“Детка,你是水做的嗎?昨晚好像流不完一樣。”
然後他又欲蓋彌彰的補充:“當然,我說的是眼淚。”
鹿祈:……
快來個人把這狐狸精帶走吧!他丟臉死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呼喊,慕南喬的手機響了,他一手給鹿祈按著毛巾,一手接聽電話,因為離得近,鹿祈聽見聽筒裡傳出塔利婭優雅動聽的俄語。
鹿祈零星聽懂了幾個單詞,驚得他撲騰一下坐起來,牽動著腰和腿筋,痛的他嘶聲抽了口涼氣。
毛巾吧嗒掉在被子上,裡麵翻出來個小冰袋,慕南喬無奈的看他一眼,把毛巾塞回他手裡,示意他自己捂著眼睛消腫。
鹿祈捂住一隻眼睛,另隻眼睛努力睜大,嘴巴做了個口型,無聲的問:阿姨要來嗎?
慕南喬點頭,對電話那邊說:“媽,小鹿很好,你還是多陪我爸去複健吧,樓層這麼高就彆特意上來了……”
“樓層高有電梯,我又不會爬上去。”塔利婭用中文說:“我給鹿寶帶了些俄羅斯的手工藝品,順便看看他的傷口,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慕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