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額頭青筋再度跳動:“不好意思,他好像還沒有清醒。”
說著,國木田獨步拽住太宰治的衣領,把人拽到屏風後麵,屏風後麵很快傳來了太宰治的慘叫聲。
北原水野:“……”
貴社的作風可真狂野。
過了一會,國木田獨步整了整衣服從屏風後麵出來,對裡麵的人道:“太宰,這位客人是來給你送信的,說是你的朋友委托他送信給你。”
“我的……朋友?”太宰治虛弱的聲音透露著迷茫,他從屏風後麵爬出來,探出一個頭:“誰委托你的?我的朋友可不多啊……”
“織田作之助。”北原水野雙手交疊,下巴抵在手背上,幻化成黑色的眸子裡倒映出太宰治一瞬的驚愕。
“那是誰?”中島敦疑惑。
江戶川亂步從植物後麵探出一個頭。
“你在開玩笑吧?”太宰治從地上爬起來,吊兒郎當:“雖然你長得是挺好看,但不代表我們沒智商啊,你是不是還要收到付的快遞費?我跟你說啊,我呢,可是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繃帶了,你詐騙不到我的喲。”
一連串輕快開玩笑一樣的話出來,妖狐感覺到對方跟表麵不同的憤怒。
織田作之助在他心裡應該是挺重要的一個人。
“我從來不詐騙彆人,”北原水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很淡定,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在太宰治麵前晃了晃,“我可是千裡迢迢過來的,你要是沒錢的話,那我可就帶著這封信回去了。”
太宰治輕鬆的笑容在北原水野拿出信的那一瞬間凝固了,鳶色的眸子暗沉下來,一股死氣般的陰鬱彌漫開來,空氣中多了一股壓迫感。
“小朋友,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織田作他可是已經死了呢。”太宰治語氣仍舊輕快,隻是那鳶色的眼睛裡不見亮光,眼神可怕,仿佛擇人而噬的黑暗即將湧過來。
中島敦心一驚,死人能委托彆人送信嗎?脊背突然竄上涼意,很快中島敦想到另一個可能,可能是那個人生前寫的信,生前下的委托。
國木田獨步難得看太宰治這種認真生氣的樣子,這種難得正經的模樣,不知為何他頗為欣慰,特彆是跟剛剛的毒蘑菇狀態一對比……不對,他不能欣慰啊!對方疑似要詐騙太宰,他欣慰什麼呢。
國木田獨步猛地敲自己的腦袋。
“亂步先生?”與謝也晶子疑惑地看著江戶川亂步走到前麵去。
這個人還真是黑暗啊,不過,北原水野被鬼燈的目光嚇多了,對太宰治這種眼神沒有太多的表示,他把信放到桌子上,轉了一圈,放信封上麵的字正對太宰治。
“我長得像小朋友但我可不是小朋友,”北原水野單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說,“我的年齡比在場的各位都大,雖然我愛錢,但非常有職業操守。”
妖狐能幻化外表,北原水野在幻化的外表中選擇了這個身體和容貌,這種偏向小孩的外貌能讓人對他放下戒心,特彆是在交易中,能更好地獲利。
雖然說偏向小孩,但隻要不是眼瞎的人,多看上幾秒,就能看出北原水野並非小孩子,而是成年人。
主要是身高和精致的臉,還有偽裝出的天真爛漫的模樣,給了人迷惑性。
“太宰先生,您看看,這是不是您朋友的字跡?”北原水野的聲音越是清脆輕快,太宰治心裡越慌。
不可能,織田作確實已經死了,他親眼確認的,但這封信上的筆跡,確實織田作的。
——太宰治收
僅僅四個字,太宰治就能確實這是織田作本人寫的。
這是鋼筆的痕跡,不是打印。
紙張和字跡氧化痕跡不重,是最近才寫,不是放置多年。
到底是這個人用異能力來騙他,還是這個人的異能力可以溝通死者?
太宰治驚疑不定,向來聰明的他在現在完全無法想到答案,唯一能解答的,隻有眼前這封信……
居然讓太宰先生表情這麼嚴肅凝重!中島敦難以甩下佩服的感覺,這個送信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