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下去，北原水野耳朵輕微動了動，外麵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熱鬨。
這裡下去是熱鬨的街道，很多吃食店，各種小巷胡同彎彎繞繞，煙火氣息濃重。
立原道造說的胡同，應該是左邊那條，北原水野左右望了望，剛要走右邊，忽然鼻子嗅到了血腥味，他腳一拐，往左邊去。
越來越接近了，北原水野聞到的血味越來越濃。
其實血量並不多，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但妖狐的嗅覺比人類靈敏。
北原水野走進胡同，這個胡同裡麵沒有擺攤的人，燈光也昏暗，像隨時會有什麼怪物或者混混跳出來。
胡同吞沒北原水野的身影。
另一邊，中島敦自認倒黴地一手托著芥川龍之介，一手攻擊旁邊的跳上來攻擊的狗群。
“沒用的，不管你們躲到哪裡，我可愛的狗狗們都會聞到那個小子身上的血腥味，”一個戴著狗頭套的男人站在狗群外，哈哈大笑，得意地望著被狗群圍起來的兩個人。
“我小弟付出生命才成功給他下毒，芥川你今天死定了哈哈哈。”
“還有你小子誰啊，不想死趕緊滾一邊去，趁著本大爺高興，放你一馬。”男人指著中島敦，挑起眉頭，囂張至極，“你想跟你上司一起死在這裡？我可調查過港口黑手黨了，長你這樣的，沒印象，肯定沒什麼用。”
中島·沒什麼用·敦：“……”
“咳咳，”芥川龍之介低垂著頭，扯出一抹笑容，“你在很多人眼裡果然都很沒用。”
中島敦死魚眼地把芥川龍之介扔到地上。
“嘶……”
“對對對，就是這樣，趕緊滾吧，趁著本大爺心情好。”
“我說你啊，我可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中島敦皺眉，介於成年男性與少年之間的臉稍有些隻能，但他一認真起來，眉眼淩厲，無害的感覺消失。
“哈？看來你小子是挺忠心嘛。”
中島敦覺得用說的這家夥已經自負興奮得聽不進話了，隻能揍醒了。
“上司？”芥川龍之介坐在牆角，低低地笑出聲，牽扯到傷口，笑聲頓住，略帶虛弱的低沉嗓音是一貫冷酷：“人虎，聽到沒有，太宰先生認為你比我強是個錯誤。”
中島敦嘴角一抽：“芥川，你的毒素是不是擴散到大腦，精神錯亂了？”
“人……虎？”男人一愣。
“是啊，人虎，”中島敦耷拉著眼皮，活動手腳，“這位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這種事情，畢竟我和他之間有恩怨，而且要強的家夥，救了他反而很麻煩的。”
“但是既然在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了……”中島敦眼神一瞬淩厲起來，老虎的氣勢掀翻無害的之前。
勁風刮過男人的臉，讓男人下意識眨眼，下一秒，老虎的手臂驟然而至，男人瞳孔驟縮，嘴巴張大。
“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雖然芥川不是什麼好人，但隨便攻擊人是不行的！”
中島敦一拳揍在男人臉上。
……他想起來了！
人虎，那個武裝偵探社的人虎！
“咳咳。”
北原水野拐彎，視野中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除此之外，不遠處的地上有一灘血，血量很少，大概隻有四分之一個巴掌大小的範圍。
北原水野低頭看著屍體歎氣：“地獄又要增加亡者了，鬼燈大人麵色更恐怖了。”
風的方向忽然改變。
“嗯？”北原水野抬頭。
這次風又帶來了不同氣息的血腥味，屬於芥川龍之介，跟不遠處那小灘血的氣息一致。
去買個醒酒湯，買到流血，北原水野輕嗤一聲，循著風送過來的血的方向走過去。
早知道一開始往右邊的巷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