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筱優雅地活動了下手部筋骨:“嚇唬人是一個失禮的舉動。”
說著,他回頭問夏目貴誌:“不用擔心。”
“額……”夏目貴誌尷尬地笑笑,現在要擔心的好像是剛才那個人。
太宰治從牆壁探頭,幽幽地對北原水野說:“太過分了。”
北原水野攤手:“對方可是一個大妖怪。”
“好吧,”太宰治歎了口氣,“原來你這麼弱嗎。”
北原水野微笑著,把太宰治從牆壁探出的頭摁出去,轉頭對眾人說:“我們來討論一下的場靜司的計劃吧。”
其實沒有太多好討論的,重點已經差不都出來。
名取周一說雖然的場一族的計劃在除妖人的圈子裡幾乎人儘皆知,但具體詳情就隻有內部人員才知道,連參與計劃的人,有些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真正的計劃核心,隻有內部成員曉得,比如時間地點,法陣的材料等等。
說完後,名取周一看了眼時間:“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
夏目貴誌道:“麻煩您跑這一趟告訴我這些信息,真是太感謝您了。”
名取周一摸了摸夏目貴誌的頭:“好歹我們也是朋友,那隻肥貓雖然不合我眼緣,但法陣一啟動,影響到它也會影響到你。”
斑炸毛,前爪指著名取周一:“喂喂小子,你什麼意思?!”
名取周一選擇無視它。
“你自己小心一點。”名取周一道,湊到夏目貴誌耳邊小聲說:“不要太相信妖怪了,特彆是來路不明的。”
名取先生這指的是北原先生吧,夏目貴誌心想,點頭道:“好,謝謝您關心。”
一看就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名取周一頭疼,柊道:“不用太操心夏目的事,他的運氣很好。”
“希望能一直如此。”名取周一說完,告辭離開了。
他一走,三筱和斑就一起看向北原水野,意思很明顯——那小子都走了,你什麼時候走?
看懂兩個大妖怪意思的北原水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聲音帶著倦意:“夏目君,我今天剛到這邊,可以讓我借宿一下嗎?”
說著,北原水野變成擬態狐狸的模樣:“我很小,不占地方。”
“當然沒問題,”夏目貴誌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他笑容溫柔,“需要我準備被褥嗎?或者枕頭之類?”
“不用。”
斑看著與自己差不多大的狐狸,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不斷哈氣:“你打的什麼主意?!”
北原水野用從太宰治那邊學來的話:“心臟的人,看誰都臟。”
斑直接撲過去:“你才臟!”
半路被夏目貴誌緊緊抱住,後者頭疼地說:“貓咪老師,不要鬨脾氣了。”
三筱出聲:“今晚我也在夏目你這邊過夜吧。”
夏目貴誌一愣:“欸?”
斑冷哼一聲:“你就不要想挑戰我保鏢的身份了。”
夏目貴誌小聲對北原水野說:“請不要放在心上。”
小狐狸怎麼會介意,小狐狸非常善解人意,微微歪頭,大大的眼睛漂亮又無害。
當夜,夏目貴誌睡下,枕頭右邊是斑,左邊的北原水野,窗戶上還坐著一個閉眼休息的三筱,非常熱鬨,也可以說挺擁擠的,畢竟擠著三個本該獨自居住的大妖怪。
第二天,夏目貴誌醒來看到“熱鬨”的房間,還未清醒的大腦很是茫然。
三筱走過來,朝他伸出手:“夏目。”
“啊,謝謝,我自己可以。”夏目貴誌站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情。
北原水野已經不見蹤影了,他以為對方離開了,但到晚上,在他正在還給一隻妖怪名字時,北原水野突然以人形,突然從窗戶翻進來。
北原水野看到房內的情況,反應很快,抬手擋住身後太宰治的視線。
等太宰治躲開北原水野的手時,房內一切正常,他微微眯起眼,表情與平常的吊兒郎當不同,正經起來的模樣,氣場與壓迫感都改變。
也就幾秒,仿佛是錯覺,夏目貴誌又看到對方不正經的隨性笑容。
“你們妖怪的秘密可真多啊。”太宰治在北原水野耳邊道,輕喃聲低啞,仿佛情人間的話語,延伸出很多感覺。
“太宰,雖然你的聲音挺好聽,但我要跟你說一句,好奇心害死貓。”北原水野麵帶微笑,目視前方,說話的對象像是空氣。
友人帳的存在,太宰治不能知道。
“小氣。”太宰治瞥了瞥嘴,像生氣的小孩子。
剛剛那種仿佛麵對恐怖的人的感覺,是錯覺吧,夏目貴誌心想。
“你又來乾什麼?”斑變回原形,環繞在夏目貴誌身邊。
“原來它不是貓啊。”太宰治驚歎地說。
“你才是貓!”斑怒道,張開嘴巴,鋒利的獠牙泛著森寒的氣息。
北原水野往側邊挪了一步,擋住兩人的對視:“不要這麼緊張,我隻是來睡個覺。”
“你當這裡是旅館嗎!”斑炸毛。
北原水野咧嘴,笑容燦爛地從身後掏出七遷屋的饅頭:“來,住宿費。”
兩人對視幾秒,斑變回招財貓的模樣,高傲地從北原水野手裡叼走那袋子,話含糊:“算你小子識相。”
夏目貴誌:“……”忍不住走過去,揍了一拳斑。
“真是對不起,貓咪老師他脾氣大。”夏目貴誌稍稍彎腰。
北原水野擺擺手:“沒事。”
他看了看房間裡:“三筱呢?”
“他說有事,傍晚的時候離開了。”
傍晚……北原水野眸子閃過思索之色。
今天他又抓到一隻帶著碎片的妖怪,他能感覺到,以這個鎮子為中心,有什麼擴散出去了,吸引著妖怪到來。
的場靜司的法陣建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