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司的法陣好沒好北原水野不知道,他現在隻知道小鎮這邊的除妖人數量與妖怪的數量都在上升。
在夏目貴誌家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北原水野仍舊早早就起床去逮帶著四魂之玉碎片複製品的妖怪,太宰治被迫跟著早起。
北原水野怕太宰治半路出意外被哪個除妖人當成妖怪一起封印或者除掉了,不敢讓太宰治離他太遠。
“你這麼為我著想我太感動了,但是能不能讓我再睡一會?”太宰治睡眼惺忪地伸出兩根手指,“兩分鐘。”
“不行,再給你兩分鐘你也不會主動起來。”北原水野變成人形,拽著太宰治從窗戶出去。
清晨太陽堪堪升起,世界還籠罩在晨霧中,北原水野拽著太宰治在高高的天上憑借妖力飛行,低頭尋找著可疑的地方。
也就是這麼早,北原水野才這麼大大咧咧地在天上飛行,再晚一些,除妖人大多都起來,他就是個移動的靶子,過於囂張會被打。
今天一無所獲,第二天北原水野再度出去。
在天上尋找一段時間,看到地麵上陸陸續續有拿著書包的學生們出現,他就落下來。
太宰治這幾日嚴重睡眠不足,頂著黑眼圈飄在北原水野身後,幽幽地說:“北原,你看,上學的學生都起得比我們晚。”
北原水野轉頭,鄙夷地說:“你還是沒有做為一隻社畜的自覺。”
太宰治從來沒有如此想念國木田獨步,至少國木田獨步工作起來,作息是人類的作息。
看著對方眼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黑眼圈,再對比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太宰治感受到了人類與妖怪的體質差異。
“找到了。”聽著前麵那個妖怪興奮起來的聲音,仿佛進入狩獵狀態的猛獸,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動作放輕,一絲一毫的動靜都能刺激到他。
不是第一次了,太宰治無聲地歎了口氣,四十五度憂鬱地望著天空,這家夥抓一隻妖怪,絕對是能換錢的,否則不會這麼積極,這家夥的本質他早就看透了。
沒錢絕對不會這麼積極地乾活。
北原水野順著聞到味道的地方去,順手拎著太宰治。
一去,就去到了人流多的街道,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和上學的時間段,北原水野站在路邊,掃過街道上的人,氣息混雜,他一時找不到那隻妖怪在哪裡。
對方也不敢太動,一動氣息就明顯,這一天,北原水野逮那隻妖怪跟捉迷藏一樣,但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不知不覺,追著那隻妖怪的氣息,北原水野發現自己到了一所學校的附近,這個時間點是上課時間,那隻妖怪以為這邊人多就往這邊移動,但它不知道,在去人多的地方前,需要經過一段空蕩蕩的校園才能抵達學生們聚集的教學樓。
北原水野已經誌在必得了,心情很好,馬上就能逮住那隻妖怪,一天的捉迷藏也夠了。
太宰治百無聊賴地環視周圍,忽然,他看到一輛車行駛過來,從下麵走下來一個穿著衛衣的長發男人,一邊的眼睛被劉海遮著。
那個男人,沒記錯的話……
太宰治戳了戳北原水野:“那個男人哦。”
北原水野立刻看過去,驚疑自語:“的場?”
為什麼會在這裡,也是來抓那隻妖怪?
“這裡是學校。”太宰治道。
北原水野一開始的猜測在聽到太宰治說這句話後立刻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猜想。
學校,夏目貴誌。
那個家夥是來找夏目貴誌的。
北原水野眯起眼睛,的場靜司這麼悠閒,法陣弄好了?
的場靜司確實停在校門口附近,隨意放鬆地站著,望著學校裡麵,那姿勢,一看就是等人的。
“他倒是鍥而不舍。”北原水野陰陽怪氣地說。
太宰治抱臂:“你倒是直接過去跟他說啊,隻有我聽見沒用,畢竟我是一個沒用的人。”
北原水野直直地看著的場靜司,為了逮那隻妖怪,他特意把自己的氣息隱藏得很好,找的位置也偏僻,的場靜司沒有發現他。
妖狐的視線並不刻意,但也讓的場靜司感覺到被窺視,他環視周圍。
“他發現了。”太宰治輕聲道。
“本來也不打算一直藏……”北原水野說著,踏出隱藏得地方。
的場靜司看到那個從陰影裡走出來的妖怪,不高的青年模樣,端著一副長輩喜歡的可愛麵容,就是眼睛,毀了那張麵容的初衷。
那雙眼睛,是野獸的幽幽冰冷,與唇角的弧度形成鮮明對比。
的場靜司不會覺得這個妖怪是真的在“笑”。
“這可真是巧啊,”的場靜司主動開口,他笑了笑,“閣下在這裡做什麼?”
北原水野停在的場靜司麵前,臉上的笑容隱藏著危險:“這話我也想問,的場一族的族長,為什麼會在一所學校門口站著,還像是在等什麼人。你的時間這麼充裕嗎?”
“雖然很忙,但我等待的那個人,有能力讓我等待。”的場靜司像是沒聽出眼前妖怪的另一層意思,語氣仿佛聊家常。
北原水野嘴角一抽,幻視霸道總裁現場,率先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他可不想上完課疲憊地出來還看到你,”北原水野笑容惡劣,“畢竟你可是除妖人。”
的場靜司眼眸暗了下:“我想跟夏目君說上次被打斷的事情,他跟你們說了嗎?”
“我們除妖人打算在這裡設下結界,處理那些暴走的妖怪。你們這段時間不要亂跑比較好,免得誤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