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背著手走過來,拿起北原水野從空間戒指裡麵拿出來的藥瓶端詳:“你居然也會不收錢,轉性了嗎?”
北原水野道:“我懷疑你有受虐傾向,難道要我收費?”
奴良滑瓢立刻說:“當然不,說出去的話可不能收回去,你剛剛說了,不收錢。”
要不是顧慮這邊這麼多妖怪,北原水野真想給奴良滑瓢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藥不錯。”
奴良滑瓢打開藥品,倒出一點粉末抹在自己皮膚上,很是滿意:“這東西賣的話多少?”
“天國出品。”
“嘖,咱們都這麼熟了,”奴良滑瓢把臉一拉,嘀嘀咕咕,“都不給打折。”
“總大將!”院子出口,鴉天狗煽動翅膀迅速飛進來。
奴良滑瓢把藥品給冰麗,轉身對著鴉天狗:“怎麼了?莫非有除妖人或者陰陽師過來?”
他老了但戰鬥力還是有的。
鴉天狗搖頭,糾結了一下想措詞:“外麵來了一個……一個……氣勢洶洶的家夥,看著是人但好像又不是人,也沒有妖怪的味道。”
“氣勢洶洶?”奴良滑瓢雙手背在身後,身形矮小,這個瞬間爆發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眼神銳利,他漫步向前,每一步腳下都帶著無形的風。
“我倒要看看,什麼人在我家門口能凶起來。”
“是!”鴉天狗激動地看著重現往日神韻與氣勢的奴良滑瓢,跟在他身後。
一些妖怪跟著過去。
北原水野暫時沒有過去湊熱鬨的打算,他讓一個小妖怪幫自己包紮傷口,脫去了上衣,上半.身很快被纏滿繃帶。
白澤的藥還不錯,北原水野看著小妖怪幫自己包紮,想著之後再去白澤那邊買一些,順便再買幾個金丹。
門口那邊爆發了一點妖氣旋流,但很快就無聲無息,之後好一會北原水野都沒有察覺那邊有動靜,沒有動靜就是在談話吧。
幾個小妖怪走了過來,北原水野喊住它們。
小妖怪們恭敬地走過來:“北原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剛才鴉天狗說的人長什麼樣?”
“是一個成年男性,戴著藍色的貝雷帽,眼睛是黑色的,形狀狹長,看著好凶,雖然說話感覺很禮貌但他的臉沒什麼表情變化。”
本來是隨口一問,這小妖怪形容完,北原水野原本坐姿散漫,脊背突然就直起來了,他遲疑地望著大門那邊:“藍色的貝雷帽?”
“是啊,好凶的感覺。”
“總大將不知道為什麼,跟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後突然就變平和了。”
“可能是認識的人?”
“如果認識,那一定是好幾百年前吧。”
北原水野站了起來。
“北原大人?”幫北原水野包紮的小妖怪一愣,仰頭追過去,“您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完。”
“等一下再包紮。”
北原水野朝門口走去,背影看著有些矛盾。
幾個小妖怪湊一起,望著他的背影,都有點納悶。
“北原大人看起來好像有點急?”
奴良滑瓢頂著虛假的笑容跟眼前的男人交談,心裡罵了很多句臟話。
這就是鴉天狗說的氣勢洶洶,這男人他打不過啊,不止打不過,還不能打,原本抱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傲慢而來,結果……彆提多憋屈了,都不能在孫子麵前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