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總剛好有意也想補償感謝季楓,就約了這次見麵。
洪總被孫總引著介紹了季楓,洪總看到季楓沒想到這麼年輕,意外是不是孫總搞錯了,可想到自己打探到孫總的事,不敢怠慢,道:“季先生,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隻有這麼一個獨子,一年多前出了意外就一直昏迷不醒。醫生也說身體沒問題,可就是醒不過來。他這情況跟孫總一樣,大師你說……他這是不是也被人給下了東西?要不大師你跟我走一趟,我已經讓人備好了車,要是大師能把小兒給救醒了,那就是我洪家的大恩人啊。”
洪總今年四十六七歲,他兒子才二十三,年紀這麼輕,不該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醒不來。
他恨不得代替了自己兒子。
這一年多他愁得雙鬢都白了。
季楓一直沒說話,等洪總說完,突然問了一句:“洪總,你兒子可結婚了?”
洪總一愣,大概很意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孩子還小,他……”隻是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季楓道:“我能知道令公子出事前發生了什麼嗎?”
洪總神色間有些恍惚,好半晌,想到這種事要是出事前他肯定會瞞著,可如今他什麼都不敢求了,隻想孩子能醒過來。
“孩子是一年多前出事的,那時候……他跟我們大吵一架開車出去時,不小心就撞到了防護欄上,當時撞到了頭,有好心人路過剛好救了他,檢查一番除了一些外傷和腦震蕩,醫生當時說第二天就會醒。可……這一年多了,他都沒再醒過來。”說到這,洪總的眼圈有些紅,他這一年來什麼辦法都想儘了。
一開始是帶著轉院去各處想辦法,最後實在不行,隻能尋一些大師,或者去燒香拜佛,隻求孩子能醒過來。
季楓了然:“吵架的原因呢?”
洪總有些羞於開口,可最後還是一咬牙說了:“孩子之前談了一個對象,一直瞞著我們,是他的高中同學,偷偷摸摸談了好幾年了。隻是……那姑娘家裡條件不太好,差距有些大,而且她高中沒考上大學,在一家餐廳當服務生,我太太……就有些……不太看得上。我兒子也怕他媽反對,所以一直瞞著,等決定要成家了,才攤牌。我太太性子暴,以命相逼不同意,甚至還立刻找了一些家世相當的逼他去相親。
甚至為了讓那姑娘死心,去找了她,把她的工作也給攪合沒了不說,甚至還拿著剪刀過去的,說要麼她嫁進來,要麼她死在她麵前,讓她自己選。
最後鬨得沒辦法,那姑娘就辭職……留了一封信遠走他鄉。
我兒子知道的時候那姑娘已經走了,他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去姑娘家裡也被趕了出來,後來吵架出事之前,就是他接到一封信,上麵是那姑娘寄過來的,說她已經結婚了,上麵還有一張喜帖。
那孩子受不了,回來跟他媽大吵一架,就甩了門出去,之後……就出事了。”
洪總這一年多一直在後悔,想著要是他們當初沒反對,是不是、是不是……
季楓聽完一直沒說話,洪總心裡不安:“季先生,你之前為什麼會問我兒子結沒結婚?”
季楓道:“之所以這麼問,因為洪總命裡已有一位孫子。”
“什麼?”洪總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看著季楓,傻了眼。
這下不隻是他,連李女士孫總他們都詫異看過去,不是說沒結婚嗎?哪裡來的孫子?
洪總意識到什麼,臉色發白,渾身都在抖:“這、這……”
季楓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令公子重情,應該是受到打擊太大潛意識不想醒過來罷了,他女友也是癡心人,為了不讓他為難遠走他鄉,還發了那封喜帖讓他死心,不過既然她已經生下一子,這喜帖應該是假的。洪總與其找彆的辦法,不如直接去找到解決這事的根源,到時候令公子自然就醒了。”
洪總醍醐灌頂,雙眼放光,急切道:“求大師指點迷津,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她?”
季楓麵無表情看著他:“何必舍近求遠?”
她父母既然在,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所在?隻是想問出來,那就要態度放得夠底,當初怎麼嘲諷的人家如今怎麼求回來罷了。
洪總再三感謝之後,才趕緊匆匆走了。
李女士和孫總沒想到這次的事跟他們的不一樣:“季先生,這……”
季楓笑道:“放心好了,他兒子即使沒這一事等年底也會醒。”既然找到他這邊,那讓人提前醒了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既然有彆的辦法,他何必跑一趟?
再說了,當初怎麼把人趕走的,如今就怎麼把人求回來。
因果循環,該償還的還是要還。
李女士孫總他們也聽明白了季楓的打算,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給季先生介紹生意的,結果這事弄的……”反而讓季楓白跑了一趟,隻是說了幾句話,那洪總也是的,就這麼走了,也沒說報酬的事。
好在他們已經提前想好了。
李女士和孫總對視一眼,就想著怎麼把紅玉鐲的事說出來:“洪總這事雖然解決的簡單可也多虧了季先生指點迷津,所以我們先替他給季先生酬勞,這個……”
季楓看著兩人找借口發愁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洪總這事不過是提點一句,也不妨事,酬勞就不必了。不過,兩位要是想說拿紅玉鐲當酬勞就不必了。”
李女士兩人猛地抬起頭,想到季楓的本事,臉微微發紅,他們還想瞞著季先生,這根本瞞不住啊:“我們就是、就是……想感謝一下季先生。”
季楓道:“既然兩位有心,那這樣好了,當初我是因為缺錢才把傳家寶賣了,如今想買回來,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買回去就不用了,錢不錢的,根本……”孫總張口激動道,說到一半卡了殼,“我們絕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季先生救了我的命,應該好生感謝一番。”
季楓搖頭:“要麼紅玉鐲的事就算了,要麼還是原價我買回來,兩位選一個吧?”
兩人無奈,隻能按照季楓的意思來。
李女士這次來是帶著紅玉鐲的,季楓給他們轉了賬,拿到了被李女士找人專門清洗乾淨,用錦盒好生放著的紅玉鐲。
李女士孫總沒能幫上忙,還讓季楓花了錢,想請他去吃飯,隻是現在離晚飯還早,季楓拒絕了,和吉鑫告辭兩位就出來了。
吉鑫全程都是懵逼的,同時卻又是感激的,想到季楓當初肯定也是幫了他大忙。
吉鑫臉紅紅的:“晚上我請客好不好?”
季楓看他一眼,笑了:“行啊,請我吃蛋糕好了,挺好吃的。”
吉鑫鬆口氣,重重應了。
季楓帶著吉鑫去了劉允的清吧,到地方的時候還沒到五點。
而另一邊,封氏集團。
郝秘書偷偷瞥向老板的方向,老板已經盯著表好久沒動了。
老板,現在才五點,還沒到下班時間。
以前拉著他們拚命加班的老板去哪兒了?
好在老板最後回過神,繼續看文件了。
郝秘書輕輕吐出一口氣,覺得老板這樣其實也能理解的。
畢竟老板本來對季先生就有些心思,誰能想到,季先生不僅撩人,不經意還把喵也給順便撩了。
他那會兒帶老板喵走的時候聽季先生說給老板喵買了東西,還以為就一箱子,可等第二天季先生約了他空閒的時間讓人把東西送來。
好家夥,一屋子!
這還隻是一部分,等安裝的人花了兩個小時把那個微型喵寵物遊樂園安好,郝秘書是不知道老板怎麼心情,他覺得自己……酸了。
覺得自己竟然活的不如一隻喵。
這要是他,有人願意給他大手一揮就是一年的薪水,他也想嫁啊。
所以郝秘書是能理解老板的心情的,畢竟以前走路有人抱,吃飯有人喂,還時不時被季先生這種長得好嘴巴還甜的整天甜言蜜語,如今整天對著一摞子一摞子的文件不說,還要麵對他這張撲克臉。
郝秘書覺得,老板這的確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也許可能,還不一定能適應。
封霖一直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文件上,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他看了眼時間:“幾點了?”
郝秘書鬆口氣,老板終於想起來問時間了:“九點了。”
封霖嗯了聲:“回去吧。”
郝秘書立刻準備,等開車送老板回去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後座老板開了口:“拐去C大。”
郝秘書心想難道老板這兩天沒見到季先生就忍不住想看一眼了?可老板,現在可是九十點,你都不在了,季先生肯定不會再出校門了,說不定現在在宿舍已經睡了。
你看也見不到人啊。
不過這話郝秘書沒說出口,老板決定的事,那還真拉不回來。
他們的車停在C大外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郝秘書想著估計最多再等半個小時,十一點都熄燈了,肯定老板不會繼續等了。
隻是就在十點半的時候,郝秘書從後車鏡發現老板本來倚著後座麵無表情看著外麵,突然直起身,他也扭頭朝外看去。
就剛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有些走路不穩被另外一個低半個頭腰細腿長的年輕人扶著往學校門口走。
雖然看不清模樣,可那身形怎麼看都像是……季先生?
可季先生這麼晚竟然跟人喝酒喝到醉?不對,這跟他預想的季先生也念著老板不太一樣啊?
老板這邊望穿秋水,季先生這邊美男相伴?
這麼一對比,老板是不是……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