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咱們接下來慢慢玩,還有半個月的假期呢。”霍越澤托著他的屁股,在房間裡仔細查看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後,帶著程舟出了醫院。
趁著夜色天黑,程舟趴在霍越澤肩頭裝睡,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完全不打算從他背上跳下來。
反正他現在勉強還算是一個病人,被人從醫院裡背著出來,應該也挺正常的吧?
霍越澤口中的小洋樓離上海人民醫院並不遠,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程舟就看到了一幢三層樓高的花園洋房。
紅色磚牆讓人眼前一亮,建築風格明顯洋味十足。
天色有些黑,隻能隱約看清周圍低矮的灰色小平房,牆皮斑駁,泛著腐朽陳舊的氣息。
程舟急忙跳下來,跟著霍越澤走進小洋樓,小聲說道:“咱們這半個月就在這裡住嗎?”
“對,這裡麵的一個小房子挺好的,房主是個老婆婆,姓許,出身大戶人家書香門第。”
可惜時運不濟,這個許婆婆過往的經曆和遭遇不太好,性子有些古怪。
霍越澤帶著程舟上了三樓,三樓隻住著兩戶人家,門前都放著鐵皮爐子,裡麵的煤球正燒的火紅,燒水壺裡的水咕嚕冒著氣泡。
兩人停在過道儘頭的一間門前,霍越澤掏出鑰匙開了門,“先進去。”
程舟摸索了半天沒找到拉燈的繩索,“燈泡的繩索在哪裡呀?”
霍越澤關上門,衝著他噓了一聲,小心翼翼將胸前的背包輕放到門旁邊的低矮櫥櫃上。
這一路走過來,裡麵的小胖球半天都沒亂動,估計是睡著了。
程舟走過來小聲道:“小湯圓睡著了嗎?”
“應該是,沒有再亂滾了,”霍越澤笑了笑,轉身就將程舟抱了起來,低頭親了上去。
自從來了上海,他在醫院裡時刻繃著神經警惕,程舟躺在床上養傷,小胖球又調皮搗蛋,他都顧不得好好親親這人。
黑暗中,程舟被他親的發軟,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身子卻慢慢往下滑。
霍越澤抱著他親了半晌,這才慢悠悠地開了燈,“乖,我去隔壁打個招呼,你餓不餓?”
“不餓,”程舟搖頭,在屋裡看了一圈,沙發床架子衣櫃應有儘有,旁邊還有個洗漱間。
程舟想洗澡,他在醫院裡躺了七天,足足七天沒洗澡,他覺得自己都快發臭了。
霍越澤不同意他碰水,“舟舟,你肚皮上的傷疤剛結痂。”
程舟眼巴巴看著他,緊抱著人不肯撒手。
頂不住他的癡纏撒嬌,霍越澤隻能道:“我一會去燒點熱水,拿毛巾給你擦擦,好不好?”
“好吧,這樣也行,”程舟退讓一步,走到床前,看著上麵洗得發白的床單和舊被子,“這是房主留下來的嗎?”
“對,我得去隔壁打個招呼,順便借點東西,”霍越澤提醒道:“等我回來以後,你再把咱們的床單被子拿出來,許婆婆可能會過來看看。”
“我知道了,”程舟將櫥櫃上的背包小心地抱到床頭,拉開拉鏈看了看裡麵安靜的小胖球,眉眼微彎。
坐在床邊等了不到兩分鐘,他便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程舟好奇的走了出去,轉頭就看見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婆婆,身穿藏青色對襟罩衫,身上有種知識分子獨有的優雅氣質,讓人過目難忘。
老婆婆也打量了程舟一瞬,霍越澤介紹道:“舟舟,這是許婆婆。”
許婆婆像是不願意和他們深交,笑了笑說道:“你們門口也有鐵皮爐子,燒水壺應該在櫥櫃裡,煤球和柴禾我也送了些過來,房間裡的那些東西你們隨便用,如果煤球不夠,你們再過來和我說一聲。”
霍越澤點頭道:“好,許婆婆,我們借用的這些東西就折算成錢,直接在房租裡麵扣。”
許婆婆沒再說話,回頭又看了眼程舟,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
夜晚月光明亮,四周靜謐。
樓下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嬰兒哭號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男人的叫罵聲。
程舟皺眉,“樓下這動靜怎麼像是在打人?”
霍越澤燒好熱水,擰著濕毛巾給他擦四肢,“彆管這些,一會就安靜了。”
說罷,他的精神力目標明確的向下方延伸,不到片刻,打罵聲戛然而止……
程舟轉頭看了眼床頭安靜的小胖球,語氣輕快,“還好沒吵醒小湯圓。”
“放心,他一晚上都不會醒的。”霍越澤抱著自家的小胖球睡了七天,再了解不過這小崽崽的作息了。
霍越澤不放心的反複確認道:“這一個月的破殼期,真的不需要給小湯圓喂點東西嗎?”
不吃不喝一個月,一天到晚又滾動的這麼歡實,運動量這麼大,他總覺得自家的小崽崽要餓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
真·小調皮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