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及其會過日子的上海人眼裡,能吃得起半兩糧票的早點,已經算是條件不錯的了。
緊接著又去了百樂門,曆史上有名的綜合性娛樂場所,可惜那裡早在五年前被改成了紅都電影院。
門依然是關的。
程舟看著外麵殘留的海報,想象著從前這裡的醉生夢死和極儘奢華,久久不願離去。
霍越澤帶著他走遍了上海的每一個街道,甚至後來又去了趟第一百貨商店,花了兩百多塊買了一個進口相機,方便他們隨時拍照留念。
活潑好動的蛋寶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鏡頭當中。
傍晚時分,絢麗的晚霞在天上慢慢飄,地上的暖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兩人漫步在無人的巷子角落。
程舟遊玩了一下午,不由得有些困意,任性地想要霍越澤背他走,反正這裡人生地不熟,他完全不怕其他人的目光。
霍越澤笑著蹲下身,輕鬆將人背起來,“這幾天玩夠了沒?”
“太夠了,我好開心啊。”程舟摟著他的脖頸,忽然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側臉,故意使壞親了又親,止不住悶頭發笑。
霍越澤被他惹得眸色漸深,不等他說話,耳邊又傳來了很低的哼唱聲:“春風她吻上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雖說是春眠不覺曉……”
程舟在他耳邊低聲哼著歌,歌詞是這樣熟悉,那是他之前在收音機裡經常聽到的一首歌,霍越澤的心底湧起暖意,然而某個小迷糊哼到一半又忘了詞……
霍越澤輕輕笑出聲,程舟被笑的有些惱,狠狠咬住他的後脖頸,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牙印!
晚上回到小洋樓,霍越澤正陪著遲遲不睡覺的小胖球玩,忽然洗漱間裡傳來一陣驚呼。
不等他過去,程舟喜得跑過來撩起衣服,“你看,結的痂完全掉了!”
他總算是能徹底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了。
霍越澤伸手摸著他的肚皮,新長成的疤痕透著淡淡的粉色,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
程舟毫不留情推開他的腦袋,催他道:“你快點幫我燒水,我把家裡的浴桶也帶過來了!”
“……”霍越澤笑了笑,“你什麼時候把浴桶裝進空間紐扣裡的?”他還不知道呢。
“反正我帶了,你彆廢話了,用鐵皮爐子燒水肯定很慢的!”程舟跳腳,他現在隻想洗澡!
“沒事,很快的,”霍越澤借來隔壁許婆婆家的爐子,備足了熱水讓他隨便用。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點多,某個小電燈泡終於不再到處亂滾,安安靜靜窩在棉被裡睡覺。
關了燈,霍越澤將他壓在身下,程舟難得拒絕道:“我不要,這個小洋樓隔音不好,隔壁的人肯定——”
話音未落,霍越澤分分鐘撐起一個精神力屏障,徹底隔絕了屋內的聲音,甚至不忘給床頭的小胖球也罩了一個屏障。
程舟又晃著頭躲開他的吻,“小湯圓還在旁邊呢。”
霍越澤直接抱著程舟離開床,將他抵在牆上,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然而某些細微的體質變化終於開始顯露。
綿長的吻結束以後,霍越澤忍住長驅直入的衝動,不停地親他鎖骨,“舟舟,你放鬆點。”
程舟止不住想往上竄,妄圖躲開他的手指,眼角不自覺地湧出眼淚,“疼……”
“忍著,”霍越澤不容他三番兩次拒絕,強硬破開了他緊閉的殼。
……
這次程舟徹底遭了罪。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你走開,不要鬨我。”程舟悶頭趴在床上,死活不肯理睬旁邊的人。
霍越澤置若罔聞,反複□□著他的背脊,動作越來越過分,程舟嚇得想躲,身子卻被壓得死緊,被迫承受著他的撞擊。
一早上的時間就這樣耗費過去。
下午三點多,有人敲響了屋門。
程舟愣了半晌,迷糊睜開眼,卻隻見霍越澤來回走了一趟,最後關上了門。
他開口問道:“是誰來敲門啊?”
霍越澤搖頭,“沒事,是許婆婆找我有點事。”
程舟牽著他的手放到後腰,示意他給自己按摩,“許婆婆找你有什麼事?”
“找我借錢,我給她借了,”霍越澤言簡意賅道。
程舟轉頭納悶的看著他,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霍越澤解釋道:“前兩年我去西北那邊玩了一圈,碰巧到了一個偏僻的農場,在那裡和許婆婆的兒子有過一麵之緣……”
“農場?”程舟疑惑,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霍越澤不願多說,轉移話題道:“明天咱們到師範大學那邊去看看我二姐,她應該快畢業了,正好我去幫忙搬點行李。”
前兩年的西北之行,所見所聞讓他畢生難忘,那裡是個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第二更又晚了,抱歉抱歉,我又又又卡文了,碼字速度慢的讓人頭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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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選自五十年代的一首歌《春風吻上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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