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了,他索性大大方方走出來,目光在容慎和燕和塵臉上一轉,他了然道:“原來天雷是夭夭引來的。”
“她升了綠境?”
靈獸的綠境下品已達金丹巔峰期,就那麼小一隻團子,如今竟同他平了修為。莊星原也不惱,甚至還好心情笑了出來,拍了拍容慎的肩膀道:“容師兄有一隻升階如此之快的靈寵,不知多少人要羨慕了。”
“就是可惜。”可惜他們隻會羨慕夭夭,而不會羨慕他容慎。
畢竟沒幾位能消受得起這麼厲害的靈獸,容慎修為升的再快又怎樣?他再快也沒有他的靈獸快,就隻差一階,夭夭就可以吞噬反殺靈主。等她修為再高些,根本就不需要靈主的飼養。
“我好啦。”
結界內,夭夭換了身櫻桃紅的窄袖長裙,細長的衿帶在她腰間纏繞了幾圈,襯的她楚腰蠐領明媚嬌俏,回眸間,她對著容慎揮了揮手,笑得眉眼彎彎奪目惹人。
三個男人同時停下腳步,都看愣了。
容慎最先反應過來,他回望著夭夭一時無言,燕和塵反應過來後快步朝她走去,想摸摸她的臉頰又不知如何下手,他問了同容慎一樣的話:“你真的是夭夭?”
從一隻半獸可愛的小崽崽忽然變成嬌媚少女,這‘驚嚇’對燕和塵而言太大,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夭夭個頭高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如燕和塵高,但至少可以摸到他的肩膀了。夭夭笑著回道:“我不是夭夭是誰呀?”
“難道是從水裡化出來的水妖?”說著,她蜷縮十指做了個凶惡的表情,嗷嗚一口在虛空去咬燕和塵的臉頰。
燕和塵被她逗笑了,情緒平複不少,他逗著她道:“你這模樣倒真像隻妖精。”
夭夭跑到容慎麵前轉了一圈,握住他的手問:“我不是小團子了,現在稱得上漂亮二字了吧。”
感受著手上的柔軟,容慎低睫輕應了聲,淺淺勾著唇角回她:“嗯,很漂亮了。”
她還不知容慎幫她擋了四道天雷的事,直到她纏著容慎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容慎偏頭咳得越來越厲害,身形搖晃險些栽到地上。
“聽說他幫你擋了四道天雷。”莊星原找到機會開了口。
他從驚豔中回過神來,意味不明道:“你現在修為太高了,容慎隻是元嬰初期,他馬上要供不起你了。”
靈主與靈獸簽血契,本身就是靈獸為靈主賣命,靈主把自己的高修為、靈力分享給靈獸。若靈主的修為低於靈獸,這血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畢竟這裡強者為尊,誰都隻想爬的更高。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夭夭扶容慎坐在樹下,試圖用靈力修複他遭天雷的內傷,然而她剛剛也承了天雷,目前靈力也很虛弱。
淡淡的綠光環繞在容慎周身,以極快的速度吸收掉夭夭散出的靈力。夭夭愣了下,再次揮手散出靈力,以同樣的局麵收場。
“夠了。”當夭夭再一次想施術時,被容慎抓住了手腕。
他冰涼的指搭在她溫溫軟軟的皮膚上,咳了幾聲回答:“沒用的。”
他現在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夭夭就算耗空自己的靈力也治不好他,這些傷隻能讓他自己來處理。
“那怎麼辦。”夭夭的好心情沒了,她忘了自己已經化成少女,蜷縮著蹲在容慎身邊,用雙手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頰邊。
她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道:“你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你受傷。”
“我是想來保護你的,不是來給你添麻煩讓你為我受傷的。”
她不解,“四道天雷我不是已經受過了嗎?怎麼還有四道。”
夭夭更不解的是:“我怎麼會直接升綠境?”
容慎目光略過夭夭看向她身後的水域,那片水域還在,隻是已經變成另一副模樣,“應該和你剛剛喝過的水有關。”
他解釋道:“我之前從古書中看到過,上古洪荒曾有一處自然孕育的福澤,裡麵的水清甘含著靈氣,時隱時現飄忽不定,飲一口可得百年修為。”
古書中的話並不能全信,如今倒是全對上了。
當時夭夭隻小舔了一口試探,哪裡想過能遇到這麼厲害的福澤,她作勢就要起身:“我去給你盛一些,說不定這些水可以治愈你身上的傷。”
容慎再次圈住她的手,讓人安穩窩在自己身邊道:“它已經消失了。”
如今夭夭他們麵前的水域,雖清但深不見底,已經不是剛剛的模樣。
“早知道剛剛就讓你嘗一口了。”夭夭有些低落。
容慎運功調息周身靈氣,等恢複一些去摸她的小尖耳,等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才反應過來他的小崽崽已經不是之前的半獸體。
少女明眸似水,感受到腦袋上的手忽然滯住,睜著圓溜溜的瞳眸湊近容慎:“怎麼啦?”
“沒事。”容慎偏頭推開少女,先一步起身往前走。
夭夭連忙追上去牽他的手,五指相扣,這是之前他們慣做的動作。容慎手心的柔軟不再似以往小巧,卻依舊軟乎乎的很好捏。
“傻崽崽。”看著緊貼在他身側的少女,容慎想鬆手又不知該以何理由鬆,隻能這樣輕輕喃了句。
天色已晚,幾個金丹巔峰期在周圍探過後,決定今晚從此處休息。
夭夭他們回來時天已經暗了,然而她的相貌還是震驚了所有人,一些修為較差男修直接將目光黏在了夭夭臉上,她往左走他們就往左看,她往右走他們就往右看。
甚至,有些男修還殷勤湊過來問夭夭渴不渴,餓不餓,企圖用食物把她勾在身邊。
“他們好煩。”夭夭不敢再輕易露臉,索性將自己藏在了容慎身後。
容慎要比燕和塵還要高,他看著清瘦,卻能將夭夭整個的攏入陰影中,夭夭躲在容慎背後時想,就她現在這副模樣,容慎也能一次抱兩個她吧?
“披上。”夜間起了風,容慎將自己的披衣罩在夭夭身上。
他人高撐衣服,夭夭披上他的鬥篷直接托在了地上,不過這衣服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夭夭戴上兜帽的時候,能把臉藏住。
“我去生火。”趁著燕和塵幫容慎運功療傷,夭夭披著鬥篷去找尋乾樹枝。
她明明都將臉遮上了,依舊不時有人往她身邊湊,那群人圍在她身邊問:“夭夭妹妹在找乾柴嗎,我陪你去找。”
“找什麼乾柴,你看,我已經撿了很多了,都給你。”
夭夭左躲右避好一會兒才甩開那群人,她第一次感受到美貌的煩惱,撿了乾柴嘟囔著往回走。
砰——
過大的鬥篷擋到夭夭的視線,一不小心撞到了誰身上。
她低頭道了聲歉,正準備離開,那人抓住她的手腕道:“容慎現在傷的很重,你不想救他嗎?”
夭夭掙了幾下停住,她抬眸發現麵前的人是莊星原,帶著警惕問:“你有辦法?”
“當、然。”
莊星原動作極快撩下她的兜帽,侵.略的目光留戀在她臉上,他不顧夭夭的掙紮俯身壓低,湊到她耳邊低緩:“隻要你與容慎解除血契……”
夭夭解了血契,屬於她的那部分威脅就能從容慎身上抽離,容慎就不會因為靈力虧損遲遲得不到恢複,說不定還能升階更快。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並不是個好辦法。
莊星原還在蠱惑著她:“憑你現在的修為,已經與我持平,真的甘心留在容慎身邊被他桎梏?”
夭夭就知道莊星原不安好心,多虧他提醒,她險些忘了自己已經升至綠境。
看著這張距離她越來越近的麵容,夭夭單手悄悄聚集起靈力,趁著莊星原不備狠狠朝他拍去。
就算夭夭現在虛弱,這一掌也至少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莊星原不備,被夭夭擊退幾步,眼前的樹葉被紛紛吹起,他聽到夭夭淡聲回了句:“我就願意留在他身邊。”
樹葉散,原地的少女已經不見蹤影。
“……”
夭夭已最快的速度回到容慎身邊,鬥篷的兜帽掉落,她跑的氣喘籲籲,整張小臉越發嬌豔可口。
“怎麼了?”容慎的臉色恢複了不少。
夭夭一屁股蹭到容慎身邊,她尋求安全感的抱住他的手臂,也不隱瞞:“莊星原想要輕.薄我。”
“輕.薄?”容慎怔了下,低眸。
少女夭夭很認真點了點頭,“他抓住我,那張臉離我好近,要不是我跑的快,他肯定要親上了。”
夭夭這話沒彆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容慎以後提防莊星原。虧夭夭之前還覺得他沒那麼討厭,如今看他就是人麵獸心,莊星原看著人模人樣,其實憋了一肚子壞水總想對容慎使壞,還是個大色.胚。
一定還有彆的辦法的。
夭夭沒有將莊星原挑撥她的話告訴容慎,不到逼不得已,她絕不會和容慎解血契。
正默默想著彆的法子,唇瓣一涼,容慎用手指在上麵輕擦了幾下,聲音平淡不分喜怒:“若他下次再敢輕.薄你,你就往他後腰紮。”
那裡是莊星原的死穴。
無論之前他怎樣招惹容慎,容慎都未曾對他下過殺手。
作者有話要說: 夭夭:當美貌成了一種煩惱。
……
嗚嗚嗚我生病了,嗓子好疼,已經一天說不出話了。
姐妹們注意保暖,我現在穿著加絨睡衣、懷抱暖寶寶,披著毛絨大睡衣腳踩在加熱毯上,還是凍得哆嗦。
晚安,我去鑽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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