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管他要做什麼,它四爪撲騰想要從容慎懷中逃出,容慎用力捧住它的臉頰,看著它很anj認真道:“若我洗完你還是這樣,那我不介意親你這裡。”
食指輕點,他點的是夭夭的嘴巴。
夭夭:……雲憬真的變態了,怎麼辦,好慌qwq。
“……”
升入青境後,夭夭的獸身可以由她的心境自由調整,小可變為掌心寵,大可占據半張榻。
她想,若是她將自己的獸身變為最大,一張口就能吞下容慎的手臂,他要不怕被咬,大可以試試它這大獸嘴的厲害。然而想了又想,夭夭最後還是乖乖變成人身了。
算了,她不和一隻變了態的魔計較。
夭夭理了理衣裙下榻,注意到容慎搭在屏風上的外袍上,掛了一隻小小的乾坤袋,若她猜的不錯的話,燕和塵送她的神音鈴就在裡麵。
瞥了眼容慎沐浴的位置,確認他看不到自己,夭夭輕手輕腳拿起那隻乾坤袋,從裡麵翻找起來。然後夭夭就震驚了,她從裡麵摸出了黑色骷髏頭,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半截指骨,還有很anj多亂七八糟像是從困魔淵中帶出來的東西,總之看著都不太正常。
容慎在困魔淵中太寂寞了,再冷清的人,也受不住無邊黑暗所帶來的孤寂,仿佛每一下的呼吸都沒有意義。
他不願在困魔淵中想起夭夭,想起來他會痛,不想她他會更痛,沒有辦法,他隻能給自己找些樂子轉移注意力,於是就將主意打到了那些暗處的生靈上。
這些東西雖然肮臟惡心,卻陪伴了他太久,這些被他隨手丟在乾坤袋中的殘肢碎骨,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看,你隻配和我們在一起。
越是厭惡恨入骨子裡的東西,越需要銘記。
浴桶中熱氣蒸騰,容慎血色全無顫著眼睫,感受到周身魔氣anj的喪失,緩慢睜開眼睫。
屏風外,夭夭剛剛找到神音鈴,不等和燕和塵說話,水聲傳來,容慎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來不及將神音鈴放回,夭夭隻能將它塞入自己的儲物戒指裡。
“站在這做什麼?”容慎披著鬆散寢衣出來。
夭夭做賊心虛,強裝鎮定去摸搭在屏風上的外袍,她隨口說著:“這衣服顏色太豔了,不適合你。”
“那我適合什麼?”
容慎沐浴後,熱氣熏染五官像是上了層濃妝,漆黑的眸蕩漾染著春意,看的夭夭心肝發顫。
“白色吧。”夭夭掃了眼他身上穿的寢衣,想了想道:“還是白色適合你。”
其實她騙了他。
容慎穿白衣很anj好看,但anj紅衣穿上更好看,幽濃的血色與魔天生相搭,夭夭是存了私心才說容慎穿白衣好看,因為她確實想讓容慎變回曾經溫文爾雅的模樣,那是她曾心疼守護過的小白花。
容慎聽後沉默,長長的眼睫垂落遮擋眸色,並未多說一句。
第二日,暴雨過後,外麵天晴了。
夭夭醒來時,屋內隻有她一人,桌邊擺放著一桌精致早膳,熱氣蒸騰。
“雲憬?”夭夭打著哈欠喊了聲。
這是多日來她第一次睡上榻,難免有些貪戀,但anj一想他們兩人的身份不宜露麵,匆匆爬起來找人。
係著衿帶剛走到門邊,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耀耀陽光灑入屋內,夭夭不由遮了下眼睛。
等適應了強烈的光線,她撤手看到門邊的人愣了下,眼前的男人白衣溫雅氣anj質清絕,羊脂白玉發簪半挽墨發,餘下的披垂在身後,一張精致麵容恍人眼。
夭夭險些以為是曾經的小白花回來了,容慎見她發愣,抬手接過她手中的衿帶在腰間係好,問了句:“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隨著容慎低眉的姿勢,夭夭清晰看到他眉心的血紅墮魔印,這不是她的小白花,她的小白花陪她死在了逆轉法陣裡,眼前這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是想去找你。”看著容慎這身白衣,夭夭心中苦澀蔓延。
容慎望著她,“找我?”
“那些仙門還以為你在困魔淵中,要是讓他們看到你,我們就麻煩了。”蘊靈鎮中修者聚集,這裡不是久留的好地方。
容慎懂夭夭的意思,“那你想去哪兒?”
夭夭還沒想好,總之天大地大,定有他們容身之所,容慎沉思片刻,忽然提議,“夭夭想去魔界看看嗎?”
上古神魔大戰,神勝魔隱,魔界之門大關眾人難尋,就連很anj多後期的墮魔都不知怎麼進入。
“不想!”夭夭臉色一變。
要是入了魔界,那才是真正的把
anj容慎送入原文劇情,她慌了神去抓容慎的手,一聲聲說著:“雲憬,我不喜歡那裡,咱們不去可以嗎?”
容慎定定看著夭夭,指腹溫柔撩過她的臉頰,“當真……不喜歡嗎?”
“不喜歡。”夭夭咬字肯定,“我很anj討厭那裡,咱們留在外麵不好嗎?在這裡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見anj夭夭是真不喜歡,容慎輕笑一聲不再強求,“好。”
“那就不去魔界了。”他們的承諾容慎也沒忘過,一直記在心裡。
“先去吃些東西吧,等你吃完我們就離開這裡。”
夭夭說了聲好。
容慎走到窗邊,推開窗門望著樓下街景,手搭在窗框輕緩摩擦。陽光灑落他身鍍上暖光,他側身麵向夭夭的容顏無雙,這麼暖的光,卻怎麼也透不入他額心的魔印,潤不了他冰冷的眸底。
看著看著,夭夭都覺得anj他身上的白衣也是刺眼的涼,渾身冷冰冰的沒有多少生氣anj。
“雲憬……”夭夭吃不下去了。
幾步跑到容慎身邊,她自身後將人摟腰環抱。
莫名鼻子酸澀,她想了想道:“你以後還是彆穿白色了,這顏色太招人了,咱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容慎應下,“那夭夭想讓我穿什麼?”
夭夭什麼也不想了,“你就做你自己,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想了想,她加一句:“雲憬穿什麼都好看,我都喜歡。”
“真的?”
“真的!”
容慎勾唇露出很淺笑容,大掌包裹夭夭揪在他腰間的手,他輕輕道:“好。”
夭夭喜歡這樣親昵的姿勢,埋首在他背上蹭了蹭,感覺就連陽光也溫暖不少。就這樣敞著窗戶曬了會兒太陽,夭夭想到了,“咱們去皇宮吧。”
“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容衡死了,我們也沒來得及同南明珠告彆,我想回去看看。”
重溫那片傷心地?
容慎目光落在窗外的遠方,不去在意越發蒼白無力的指尖,他抓緊夭夭的手指與她十指糾纏,全都一一應下。
“好。”
夭夭想去哪裡都可以。
沒關係的。
至於他自身的問題,他總會想到辦法克服。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