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慎離開了。
因為莊星原的出現, 容慎的陪伴就此終結,將夭夭一隻獸困在了結界中。
夭夭想容慎去哪兒,想要再和他說話幾句話, 然而容慎施術困住它時眸色極冷,聽它的啾啾聲仿佛再看一塊死物, 不帶絲毫感情。
夭夭被他的神傷到了, 四爪地追他跑到殿門,容慎沒有回頭也沒有撈起它心疼它弄臟jiojio,推門離開的動作決絕果斷,像是變了一個人。
啪——
夭夭被門邊的結界彈回,毛茸茸的一團落地摔胖餅,它甩了甩渾身的毛毛爬起身, 看殿門在它前閉闔。
它出不去了!
容慎又將它囚.禁了起來!!
夭夭有些懵,不解剛剛還溫和淡漠的男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莊星原到底都和他說了什麼?
實莊星原來找容慎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為了九玄秘寶。
莊星原戴罪立功, 在靈山閣附近查到了幾處隱蔽的小仙派、村落,他們中可能藏有九玄秘寶。
“可、能。”容慎輕念這兩個字,他緩步到莊星原身邊,與他背身肩並肩。
微微偏頭看向莊星原,他幽紅的眸深邃無波, 情緒難測。
“你最好……”容慎的手按在莊星原肩膀上,用力一攥, 發出骨骼被擠壓的咯吱聲。
莊星原忍痛承受容慎的警告:“彆讓白跑一趟。”
靈山閣在雪域,以容慎最快的速度,來回還要兩三日,更不要說他還要尋九玄秘寶, 說是尋到了還好說,若是尋不到……
後的話容慎沒明說,他莊星原自己心裡清楚。
雪域。
漫白雪,一望無際。被稱為萬獸之國的雪地,這裡處處潛藏危機。
容慎的紅衣在雪地中很刺目,吸引來無數凶猛異獸,數十隻渾身雪白的三頭毛獸不從何處鑽出,流涎水將他當食物,就在它們弓背準備進攻時,容慎輕漫掃去一,這群猛獸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恐四散。
但凡開了靈智,與妖魔鬼怪相沾的東西,就沒有不怕他的。
“大哥你看,那是什麼!”雪中搭建的一座寨子裡,有人正站在了望樓上。
幾名穿厚實襖袍的男人擠聚在一起,用千裡望查看寨子周圍的異常,他們都看到雪地中出現紅影,疑惑那是什麼。
“不、不會是什麼們沒有見過的凶獸邪祟吧?”
為首的大哥眯一隻,“應該不是。”
除了邪祟妖魔,雪域深處的靈獸大數毛色淺淡,絕不可能是如此刺的紅。
研究片刻,他‘咦’了聲發現問題:“那好像是個人。”
“是人?!”幾人都不太相信,什麼人能安然無恙跑到雪域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不怕死的穿了一身紅。
互相推擠查看,他們越看越覺得像人,然而讓他們覺得怪異的是,每當他們從千裡望上移開目光再放回去時,都能感覺那紅影的距離在靠近。
移開目光,望向白茫茫空無一物的雪地,再放回目光,又望向白茫茫空無一物的雪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幾人就這樣輪流查看,直到他們再看向千裡望,發現那紅影已經清晰可見。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繡金紋花路的暗紅衣衫飄動,以千裡望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人蒼白如玉的下巴及小半邊高挺鼻梁。
似是察覺到他們的窺伺,那人緩慢勾起唇角,嫣紅的唇角像是沾染了鮮血,鬼魅又詭異。
“不對勁兒。”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快去稟告大老!!有人好像要闖寨!”
寒風呼嘯,周圍安靜的隻有風聲。
男人並沒有聽到兄弟們的回應,見雪地中的紅影閃了一下忽然消失,他急抬頭,“他娘的還愣做什麼,那東西不見了,還不快去……”
站他兩側的兄弟們動也不動,仰高腦袋目光呆滯,不在看什麼。
風越來越大,上空傳來布料在風中撐開的啪嗒聲,一抹輕飄飄的紅綢悄悄在他尾探出,男人身體硬直緩慢扭頭,看到有人正飄浮在了望台上空,距離他們極近。
“啊——”近在咫尺,容慎已經站在他們前了。
驚恐的叫聲響徹地,高高的了望樓上接二連三掉下幾人。容慎在空中踩他們的屍體落地,徑自朝寨子中掠去……
-
九幽魔宮。
夭夭正百無聊賴的趴在窗邊,沒了容慎的管束,它在殿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輕鬆自在無拘無束。
可惜容慎的太匆忙了,他一就是三日,將整座大殿護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卻不曾給它留下水糧,餓得夭夭肚子咕咕叫。
靠殿中僅剩的糕點軟果撐過這幾日,看已經空掉的琉璃碟,夭夭真擔心容慎再不回來,它就餓死了。
“唔嗚啾……”夭夭扒拉窗縫試圖喊人。
堂堂神獸,如今竟過的如此淒慘,它穿書第一次這麼狼狽,夭夭用力拱動窗門,發出哢噠哢噠的動靜。
“什麼聲音?”有路過的妖魔聽到了。
尋聲望去,他們隻看到不停晃動的窗門,暗紅的結界將包裹,沒人敢上前查看。
“尊主不是不在魔宮嗎?祂寢宮中那是什麼?”尖的妖隱約看到一小撮白毛。
“是隻靈獸。”另一妖拉了他一把,“聽說是尊主從地底帶回來的,凶殘嗜血厲害的狠,一頓要吞好幾個人。”
極為吃力扒拉窗門、瘦瘦小小可憐兮兮的小獸聽後一愣,拱窗的動靜越來越大,恨不能把門撓開。
外是誰在造謠!!
“呐快吧。”怕‘猛獸’出籠,妖魔們拉同伴急忙遠離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