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星原是個有耐心的人,對於投喂小動物之前更是想也沒有想過。如今夭夭在裡,在外,兩人隔著窗戶與一道結界,哪怕夭夭曾看幾眼,心裡都甜軟一片,想要時間過得慢一些。
“擦一擦手吧。”注意到夭夭滿手的墨水,莊星原遞過一塊帕子。
夭夭確實要擦一擦這滿身的墨水了,然容慎回來真好交代。正要去接縫隙裡的手帕,結界外,莊星原的手腕忽然一抖。
無風,四周安靜的詭異,夭夭用餘光忽然掃到一抹紅。
“雲、雲憬……”追著那抹紅影看去,夭夭看到了容慎。
明明離開前還好好的,此時的容慎紅衣染血披散著烏發,頰上還沾有乾涸暗紅的血漬。
渡緣劍出鞘點地,劍身被血覆蓋分清原本的顏色,上麵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魔氣,劍靈正興奮的嗡嗡鳴動。容慎目光正對此處,眉眼含著凶煞戾意,輕輕揚了揚下巴,明明麵無表情卻硬要勾起唇角,問:“你們在做麼?”
夭夭看的背後一陣發寒。
們在做麼?們什麼也沒有做啊。
小心翼翼收回落在手帕上的手,夭夭咽了下口水想要解釋。隻是不等她開口,容慎麵容微側,忽然將目光落在了結界裂開的縫隙上。
難怪他歸來的路上心緒不穩,原來真的有人攻擊了結界。
“誰做的?”的嗓音越發輕。
莊星原臉色一白,乾啞道:“是屬下……”
“原來是你。”容慎打斷他未說完的。
劍鳴陣陣,握劍的手腕輕轉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輕輕垂下眼睫笑了。下一秒,渡緣劍周身散發出強大魔氣,魔霧籠罩遮天蔽日,容慎握著渡緣劍迅速朝著莊星原刺去。
“要——”夭夭失聲阻止。
她被困在屋內幫不上麼忙,急得跺了跺腳道:“隻是想幫我送些吃的,你若再回來,我就餓死了!”
身形頓住,莊星原重重撞上樹身,與容慎貼身相對。一滴滴的鮮血順著劍柄往下落,容慎的長劍送入莊星原脖頸,隻要再往深處稍移用些力道,就能割斷他的喉嚨斬下的頭,可他卻停住了。
緊緊盯著眼前之人,容慎的眸色陰鬱快要滴出血,裡麵藏著明明滅滅的殺意。
真想……殺了啊。
容慎握劍的力道越來越緊,卻遲遲下去手,殺莊星原是因為夭夭剛剛的,而是有彆的原因。
“滾。”容慎撤身收回渡緣劍,暗紅長袖劃出冷冽弧度。
感受到夭夭停駐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微微閉眸調節情緒,壓抑著怒火道:“九玄秘寶的,本尊稍後再找你算賬。”
“……”
容慎回了房間。
一走多日,敢想夭夭是如何熬過來的。
剛剛對莊星原多凶殘,此刻麵對夭夭就有多收斂。輕慢閉闔房門,在門邊站了片刻才往裡走。
夭夭剛剛是真的有被嚇到,此刻貼牆而站渾身緊繃。
容慎進房看清夭夭的模樣,見她白白嫩嫩的小臉、脖子上糊滿了黑乎乎的東西,步伐一滯,“你臉上那是什麼?”
小獸身上的毛毛一顫,伸出黑乎乎的手,夭夭連忙擦了擦臉,支支吾吾裝著傻,“沒、沒什麼呀。”
她想把臉擦的乾淨些,卻不知越擦越花,比小花貓還有臟上幾分。
在的這些日子裡,她究竟做了麼?容慎眯了眯眸。
分日夜的趕路,沒想到回來會看到他的崽崽和莊星原相處融洽,容慎可沒忘了,曾經莊星原想要搶走夭夭。
“過來。”見人還靠在牆角動,容慎暼去一眼,倦懶倚靠在榻背。
這幾天日夜兼程,容慎身心疲憊還沒好好休息過。按了按眉心,自然流露出的氣勢壓人讓人心生畏懼,夭夭低頭看了看腳尖,像極了被家長訓斥罰站的小學生。
讓她過去她就過去嗎?那她豈是很沒麵子。
夭夭沒動,很快感受到容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慢吞吞朝著榻邊走去,情願嘀嘀咕咕,也知在自言自語說些麼。
剛一靠近,夭夭就被容慎拽住手腕騰空而起,直接撲坐到他的腿上。軟趴趴倒入容慎懷中,夭夭推了推他想要起身,“你乾嘛……”
容慎用手臂緊圈住她的腰身,聞到她身上濃鬱的墨香。
“總算又化成人身了。”把人摟住,用指抬起她的下巴細致端詳。
距離拉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望著夭夭花貓似的小臉發出一陣悶笑,是被氣笑了,“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這也太臟了些。
容慎身上的血腥氣很重,遮掩住他身上原有的味道,夭夭抬頭看了眼容慎滿是血漬的臉頰,小聲回嘴:“你現在也乾淨。”
她還帶著氣。
正說著,夭夭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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