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猛烈的第一個月,夭夭有了清醒喘息的時間,卻不是能一直能維持清醒。沒一會兒,她就又開始想開花,從半靠在容慎懷中到完全軟在他身上,隻用了半柱香。
“嗚唔。”夭夭發出小獸的軟哼,開始用小腦袋蹭容慎的衣服。
容慎很快察覺到她的變化,擁著她的手臂收緊,他低眸問:“是又發作了嗎?”
不等夭夭回答,容慎就將夭夭抱坐到自己的臂彎上。
剛剛敞開的窗門開始一扇扇閉闔,衝散的檀香沒一會兒又開始濃烈,朵朵花開,當狂風暴雨再次翻湧而過,嬌弱的小花無力趴伏在容慎肩頭,碎發潮濕眼角含淚,發出小獸難過的嗚咽聲。
“怎麼了這是?”容慎輕揉夭夭的頭發,以往她也會哭,但還沒哭的這般難過可憐過。
把人摟入懷中哄著,他下意識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是我弄疼你了嗎?”
夭夭還在抽噎,好似是怕容慎誤會,抽空還搖了下頭。
“不,不是。”這一個月來,容慎對她已經極致溫柔體貼了,夭夭對他挑不出半分毛病。
“那是怎麼了?”容慎溫柔幫她擦著眼淚。
夭夭哭的哽咽,軟綿綿將身體往他懷裡一靠,她好半天才開口:“我隻是覺得好累。”
神獸的春天期漫長到真是讓她無力招教,春天漫天開花,柳絮漂浮,神獸感覺自己的精力在迅速下降,體力已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剩下。
實話實話,春天來了後,花好看,風景好,哪裡都好,除了寫風景寫啥都被鎖,所以這段話的大體意思就是夭夭開花煎熬並開心,開心過頭也有些矛盾,畢竟天天開花誰也沒有沒精力,問就是隻能這樣寫,不然過不了。
何況夭夭的麵皮實在太薄了,春天好,但花開的實在太多太好看了,這麼多花它照顧不過來。不時用爪爪不時按揉著腳腕,累倦的小獸腦袋低垂沒多少精神,一個多月下來,夭夭的腿我寫成肘子吧,肘子抖抖軟軟,讓她實在有些熬不住。
耳邊傳來沉沉的笑聲。
夭夭是很認真在和容慎抱怨,誰知容慎竟笑了。
“這就累的受不住了?”他還當夭夭是因什麼哭。
理好她黏在頰上的碎發,他低沉的笑意不散,擁著夭夭反問:“你覺得我和你比起來,誰更累些?”
他這被享用出苦力的人還沒喊累,本該發那個情的期極為凶猛的小獸卻蔫兒了。夭夭愣了下,回過神來想她確實沒資格喊累,最累的反而是容慎。
這般想著,她難過的情緒止住大半,結結巴巴寬慰著容慎,喊了聲夫君,“辛、辛苦你了。”
“不辛苦。”容慎因她的稱呼挑了下眉,摟著她躺下,親了親她的眼睫道:“這是為夫該做的。”
發那個情的期寫了會鎖的獸.類心情陰晴不定,前一刻還難過痛哭,這一會兒便乖乖軟軟躺在人身上親近糾纏。容慎雖是魔神,但再強大的精力也架不住夭夭反反複複的折騰,將人往懷中一摟,收緊道:“睡吧。”
夭夭把臉埋在他的懷中,臨睡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雲憬。”
“嗯?”鼻音散漫溫柔。
夭夭摸了摸他的眼睫,很是擔憂,“都一個多月了,你真的不累嗎?”
“身體……還吃得消嗎?”
容慎:“……”
涉及男人尊嚴的問題,他拒絕回答。
“乖,快睡吧。”
08【誰?誰懷孕了?!】
夭夭的發那個啥的情啊期分為前中後三個階段,熬過最凶猛的前、中兩個階段,後期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逐漸恢複成常人。
在發.情期即將渡過時,夭夭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
“怎麼了?”容慎見她一直揉肚子,以為她肚子疼。
夭夭搖了搖頭,看著容慎欲言又止,她想到兩人這兩個月來都未曾做過什麼防護,有些擔憂道:“我會不會懷孕啊。”
先前她被衝昏了理智,一心想著撲倒容慎,其餘的什麼都拋在了腦後。如今回過神來,她越想越覺得慌亂,容慎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握住她有些泛涼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輕問:“你想要孩子嗎?”
夭夭怔怔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她與容慎分分合合經曆了太多艱難,兩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夭夭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今他們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她根本就沒想過孩子的問題,所以對於容慎的問題,她是真不知道答案。
“那……你討厭孩子嗎?”容慎又問。
夭夭繼續搖頭,依舊給不出答案。
“那就是不反對,也不討厭的意思,對嗎?”容慎大致了解了夭夭的意思。
可能和自幼的成長經曆有關,對於孩子,他也是抱有不喜也不厭惡的情況,甚至有些漠然。身為魔神萬惡之源,容慎唯一在意的隻有夭夭,於是他道:“那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容慎沒有特意做防護,並不是想要孩子,而是夭夭的身體極難受。孕。
或者說,上古神獸啾咪獸之所以會成為稀有靈獸,除了它幼崽期弱小難養,還有一點那便是極難受孕,在這種情況下,若容慎再刻意做措施,會讓夭夭絕無受孕的可能,容慎擔心夭夭以後會後悔。
現在說這些問題都太早了,對於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就連夭夭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她很讚同容慎的建議,思索再三應下,“那咱們就……順其自然吧。”
有則要,沒有便算。
抱著這樣的想法,夭夭順利渡過了發.情期,之後又硬生生在榻上多躺了幾日。
白離兒和燕和塵第一時間趕來看她,白離兒帶了幾大包補藥,本以為會見到一位虛浮急需她醫補的小可憐,結果意外發現夭夭的狀態很好,小臉紅潤精氣神十足,他們進屋時,夭夭還在啃脆果。
上上下下將夭夭看了一遍,白離兒驚訝,“我怎麼覺得你胖了不少?”
夭夭啃脆果的動作一停,兩頰塞滿如倉鼠般鼓起,怒瞪向她反駁:“怎麼可能胖,我明明瘦了一大圈!”
白離兒覺得自己沒看錯,戳了戳燕和塵問:“你覺得呢?”
燕和塵盯著夭夭圓潤軟乎的小臉看,實話實說:“確實胖了。”
夭夭:“……”
“你們是來欺負我的吧。”
白離兒噗嗤笑出聲,擼了擼袖子道:“來來來,快讓我給你把把脈,容慎這兩個月將你喂養的這麼好,你該不會是懷了吧。”
“怎麼可能。”夭夭將胳膊給她,啾咪獸有多難受孕他們都清楚。
本就是個玩笑,所有人都沒往心裡去,然而沒過一會兒,白離兒臉上的笑容淡了。她咦了一聲,掃了夭夭一眼又認真幫她把了一遍脈。
夭夭有些緊張道:“怎麼了?”
白離兒沒接話,等確認自己的檢查沒有失誤,她這才遲疑著道:“夭夭,你……”
“好像懷孕了。”
不是好像,是事實。白離兒之所以加‘好像’二字,是為了給夭夭緩衝的時間,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夭夭明顯懵了,她還在狀態外,結結巴巴問道:“誰、誰懷孕了?”
啾咪獸極難懷孕,能像夭夭這般輕易懷孕者實屬罕見,白離兒本該恭喜替夭夭高興的,但見她懵逼的表情,這會兒也不知該笑還是該愁。
“是你。”
白離兒看向夭夭的肚子,“是你懷孕了。”
容慎拎著食盒走到房門前,一隻腳踏入門欄,另一隻腳頓住,剛好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