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想生孩子吧?”
她當然不想,瘋了才在這種環境裡生孩子呢。
不過他那是什麼表情?
江妙妙突然有點煩躁,轉身說:
“走吧,回家。”
回超市得爬六十多層樓,這一點也不比翻山越嶺容易。
抵達家中時夜幕早已降臨,二人隨便吃了點東西,洗完澡,就趕緊回酒店躺著。
一連幾天都在爬樓,江妙妙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來像麵條,軟綿綿的沒力氣。
她躺在床上,看見陸啟明進來,想讓他幫自己捏腿。
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先丟給她一個東西。
她拿起來一看,不解。
“你給我槍乾嘛?”
她又不會用,從小到大隻在小學摸過水槍,還老被同學打得滿教室跑。
陸啟明說:
“教你用,防身。”
“那你乾嘛不給我最小的那把?這把我拿著都費勁。”
槍身本來就大,一隻手不好抓,得兩手握著。
加上子彈以後,重量估計得有五六斤,跟拎隻老母雞的感覺差不多,用不了多久手腕就發酸。
他搖頭。
“不行,那把瞄準比較難,威力也小,除非正好打中喪屍的頭,否則沒多少殺傷力。”
“這把呢?”
“你隻需要瞄準對方的胸膛,就算打偏一點點,也可以把它整個胸腔都炸爛。”
胸腔後麵是脊椎,隻要把脊椎也炸斷,哪怕喪屍還有意識,也沒辦法行動了,非
常適合她。
江妙妙聞言大吃一驚,激動起來。
“還等什麼?快教我吧。”
按照現在城市裡喪屍的數量,她學會以後一槍一個,可以橫著走了。
陸啟明挑眉,嘴角噙著抹玩味的笑。
“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是啊!”
“走,我們換個大點的產地。”
酒店裡有健身房,麵積大的可以打籃球。
陸啟明搬來一張桌子,在上麵放了三個啤酒瓶。
江妙妙按照他的指示,站在距離桌子差不多十米的地方,準備開槍。
“等等。”
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不是讓你趴著麼?”
“趴著太低,不好瞄準。”
陸啟明搖頭,頗為嚴肅地走過來,調整她的姿勢。
江妙妙在他的要求下改為趴在地上,莫名有點怕他。
平時嬉皮笑臉的,開什麼玩笑都不要緊。可當他正經起來,就讓她忍不住聯想起高中班主任。
陸啟明又做了一次微小的調整,然後拍拍她的肩。
“好了,瞄準完畢就可以開槍,記住我教你的方法。”
說完他退到旁邊,抱著胳膊看著她。
江妙妙感覺到一股壓力,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調整槍口方向。
等到她認為差不多了,便按照陸啟明交的,使勁扣下扳機。
砰——
槍沒有上消|音|器,耳邊炸開一聲巨響,震得她腦袋裡嗡嗡的,耳朵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與此同時,一股強勁的後坐力襲來,她差點拿不住槍,兩條胳膊麻到毫無知覺。
當子彈衝出槍口時,槍上的一個部件往後彈,正好撞在她嘴唇上,痛得她鬆開手,捂著嘴唇哭出了聲。
“嗚嗚嗚,我的牙……”
陸啟明忙跑過來,掀開她的嘴唇查看。
她眼淚狂流,口齒不清地問:“我門牙是不是斷了?”
嘴裡都能舔到血味。
陸啟明捏著她的門牙搖了搖,鬆口氣。
“沒有。”
“真的?你彆騙我。”
“真的沒斷,不信你自己摸。”
他握著她的手,引到門牙上。
江妙妙用還不太聽使喚的手指捏了捏,總算安心了。
這年頭可找不到牙醫,要是門牙斷了,補都補補回來,她永遠隻能當個豁牙老太了。
幸好幸好。
她看看完好無損的啤酒瓶,又看看地上的槍,心裡發怵。
“這真是人用的東西?”
陸啟明把它拿起來,“要不怎麼讓你練,等你用習慣了,就不至於這麼慘了。再來一次?”
江妙妙連忙搖頭說改天。
再來一次,她的門牙怕是撐不住。
陸啟明看著她紅腫的嘴唇,越看越覺得像兔子,忍不住笑了兩聲。
她惱怒,“你是不是故意的?所以開槍之前都不提醒我。”
“我要是故意的,就讓你站著開槍,後坐力絕對能讓你摔個大屁蹲。
”
“好啊,你還想讓我摔跤,看我不咬死你!”
江妙妙撲上去要咬他,陸啟明躲開,摟著她的腰把她往肩上一扛,輕輕鬆鬆地扛進臥室,反鎖了房門。
她被他扔到床上,敏捷地爬到床頭抱著枕頭,一臉警惕。
“又想來?你腎不虛嗎?”
“誰想來?你不要倒打一耙。”
“不想來你關門乾嘛?”
“因為安全。”
“你脫衣服乾嘛?”
“因為熱。”
“你、你拿套乾嘛?”
“因為……”
陸啟明一步一步靠近她,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親了親她指尖。
“妙妙,怎麼辦?我好像對你上癮了。”
“哦。”江妙妙麵無表情,“我上完廁所沒洗手。”
“……”
“還摸了狗嘴。”
“……”
“還撿了狗屎。”
“……明天我就把那條狗燉了。”
陸啟明陰森森地說完,爬上床,正要親她時,忽然敏銳的察覺到一股目光,正緊緊盯著他們。
他停下,從漆黑的房間裡望向窗外。
江妙妙問:
“怎麼了?”
他沒說話,掰過她的臉,讓她看窗戶。
盛夏的浩瀚星空下,一個嚴重腐爛的喪屍趴在窗外,隔著玻璃,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江妙妙驚叫一聲,躲到陸啟明背後。
後者卻不慌不忙地摸摸她頭,走向玻璃。
“你瘋了?彆過去!”
“沒事,它進不來。”
陸啟明走到喪屍麵前,抬手按在玻璃上,蓋住它眼睛。
喪屍的腦袋稍微往後退了點,用儘全力撞向他,整麵玻璃牆壁都被它撞得震動。
江妙妙渾身緊繃,很擔心它會和之前的喪屍一樣撞破玻璃衝進房間,偷偷把槍握在手裡。
離這麼近,應該可以打得中吧。
要是能活下來,豁牙就豁牙,大不了她以後再也不照鏡子,讓陸啟明一個人辣眼睛。
不過玻璃比她想象中堅硬得多,喪屍連撞十七八下,額頭都撞破了,硬是連條裂痕都沒有。
外麵刮過一陣大風,它隻剩三根指頭的右手沒抓緊,身體猛地往下一沉。
江妙妙連忙跑過去查看。
喪屍懸在六七米高的空中隨風晃悠了一陣,又爬回來,看著他們齜牙咧嘴,灰黑色的黏液滴在玻璃上。
這該怎麼辦?它進又進不來,下又下不去,難道放任不管?
晚上睡覺多滲人。
江妙妙考慮怎麼解決他,陸啟明突然拉著她的手,走到客廳裡,敲了敲那裡的窗戶。
喪屍跟著他們爬過去,他拿出步|槍扛在肩上,對她說:
“你跟肉肉待在這裡,我馬上回來。”
“你要去哪裡?”
“超市。”
陸啟明說完便引領喪屍往樓下走,離開酒店。
江妙妙放不下心,悄悄跟在他身後。
隻見他和喪屍都下到超市,
停在一扇窗戶內外。
他端起槍口,喪屍撞碎玻璃爬進來。
他似乎都沒瞄準,很隨意地扣下扳機。
咻——
消|音|器裡傳出一聲輕響,喪屍腦袋炸開了花,後仰著摔出去,很久才傳來落地聲。
陸啟明衣服上濺到點黏液,皺眉,抽紙巾擦掉,拿來工具敲敲打打封窗戶。
一瞬間從帥氣的黑夜殺手變成農民工。
江妙妙的擔憂徹底打消,笑眯眯地走出去。
“喪屍呢?被又帥又善良的神仙帶走了嗎?”
陸啟明抬起頭,一滴汗珠順著下巴滑落。
“熱死了,給我拿瓶水。”
江妙妙拿來礦泉水,擰開蓋子喂他,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下。
陸啟明挑眉。
“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呀。”
她眨著眼睛裝傻,“快點弄完吧,我都困了。”
“……”
陸啟明無奈地笑笑,加快手上的速度。
好事總是連著來,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下雨,氣溫驟降好幾度,特彆涼爽。
江妙妙一大早飯都沒吃,跑去查看種下的蔬菜。
天氣熱,種子發芽得快,幾天沒管就已經冒出綠油油的小嫩芽。
預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有新鮮蔬菜可以吃。
想到這裡,她開心地哼起了歌。
“我去上學校,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陸啟明靠著門框喝麥片粥,看見她這幅模樣,問:
“你考不考慮換個名字?”
“換名字?換啥名啊?”
“江傻妞。”
“……傻子才喜歡傻妞呢,你承認自己是傻子咯?”
陸啟明聳聳肩,一口氣喝完麥片粥,準備下樓。
江妙妙忽然蹲在地上歎氣。
他停下腳步,“怎麼了?”
“要是天天都像這樣涼快就好了,等雨停溫度又要升回去,從早熱到晚,身上衣服就沒有乾的時候。”
陸啟明回想前些天的日子,確實熱得讓人受不了。
可這高樓大廈的,除非開空調,否則溫度降不下去。
開空調得有電,這麼大個大樓,肯定有備用電源。
到底放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了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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