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冬天軟如一團棉花,暖似一團烈火;夏天堅如玉琢,涼若冰塊。
高緯不管有事沒事都要把馮小憐摟在懷裡,即使是跟大臣商量事也不例外,大臣常常羞得滿臉通紅,說話語無倫次。
高緯卻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讓馮小憐裸躺在朝堂的一張案幾上,並時不時作出各種動作,以千金一視,讓大臣們排著隊都來一覽秀色。
這便是“玉體橫陳”的典故。
趙采玉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那兩位同學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趙采玉頓時有了負疚心理,她這隻鬼可是個過來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這兩位後生還是單純的,講這種故事的確不合適。
隻能彌補他們一下了。
許紹燁和林丙笙走出太極宮的時候,心情都有些複雜,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一個小包裹,包裹裡裝著金銀也裝著珠寶。
幫公主殿下治病,這麼簡單的嗎?
林丙笙與許紹燁互視一眼,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公主殿下卻對他們千恩萬謝的,還有重賞。
“林同學,你的心情好點了嗎?”許紹燁問林丙笙。
“好,好了吧?”林丙笙舌頭都打結了。
林丙笙突然覺得要當一個好的咒禁師也並沒有那麼難,如果能給患者發很多錢,病大概都能好吧?
錢這東西,包治百病啊!
“我覺得公主殿下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林丙笙邊走邊對許紹燁說道。
這段日子,太醫署裡其他同窗們為了安慰他,沒少說十七公主壞話,十七公主過去那些出格的事情,在長安城裡都傳得挺瘋的。
聽著同窗們繪聲繪色嚼公主舌根,當時林丙笙心裡還是挺舒服的,但是此刻回想起來良心挺過意不去的。
林丙笙不由用裝滿珠寶的包袱壓了壓自己胸口。
背後嚼舌根是不對的,以後他要勸勸太醫署那些多事的同學。
向貴妃憂心忡忡來看趙采玉,此前,許紹燁和林丙笙已經向她彙報了十七公主的病情,稱十七公主的離魂症有所反複,還需好好療養,這讓向貴妃心急如焚。
周皇後家宴馬上就要辦了,平陽公主也馬上就要進宮,進宮的目的並不是來赴什麼家宴,說白了就是來選兒媳的。
如果自己女兒的病還沒好,那就失去機會了,平陽公主怎麼會要一個連腦子都有問題的女孩子作兒媳呢?
“母妃,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三姑姑結親?”趙采玉很真誠地和向貴妃探討這個問題。
向貴妃看著女兒,歎口氣說出實情。
她雖然貴為貴妃,但在這後宮裡並沒有什麼聲望,其他妃嬪誰會買她的賬?她唯一能依靠的不過是皇帝的寵愛,可是她的女兒都及笄了,她也成了將老的徐娘,皇帝的盛寵又能堅持多久?
這宮裡妃嬪眾多,皇帝對她的喜愛能堅持這麼多年,已是奇跡了,如果有一天皇帝對她不在意了呢?
如果女兒能嫁進平陽公主府,那就另當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