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定襄縣主來說,走出太極宮的這一天,她真的短暫忘記了柴武德,忘記了她剛剛受到的情傷,因為趙采玉讓黃劍勳同學裝扮上,就在“沁芳樓”內給大家來了一段。
黃劍勳的表演讓定襄縣主驚為天人,直問趙采玉是如何把一個太監培養成一個伶人的?
趙采玉就認真分享起秘訣來,她指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四人,對定襄縣主說:“就是他們四個在澆花掃地的時候,我讓黃公公劈叉吊嗓子,他們四個在吃喝玩樂的時候,我也讓黃公公劈叉吊嗓子……”
黃劍勳同學一臉油彩難掩不忿神色:誰是公公?
定襄縣主又問:“那到底是劈了多久的叉吊了多久的嗓子才能達到黃公公這造詣啊?”
“也就……”趙采玉拿出手指頭點了點,然後把視線投向黃演員,“黃公公,你練了多少年?”
黃劍勳扭頭就走。
趙采玉一邊繼續點著手指頭,一邊對定襄縣主笑道:“練功太苦,黃公公都不忍回憶了,畢竟回憶起來都是眼淚。”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定襄縣主一把握住趙采玉的手,說道,“哎呀,十七,你彆再跟算命先生似的亂點手指頭了,我不準備把戲園子盤給你了。”
趙采玉一聽,杏眼圓瞪,柳眉倒豎。
定襄縣主立即賠笑道:“我們合股吧!我出戲樓,你出黃公公,收入我們兩個對半分。”
趙采玉當然不可能答應,她要盤定襄縣主的戲園子就是為了送黃同學一個儘情展現自我的大舞台,戲園子沒盤下,還要把黃同學出租出去,她才不乾。
“你不把戲園子盤給我,我再找彆家,有錢還怕買不到戲園子?我盤你這荒廢多時的戲園子是看在與你的姐妹情分上,你想要台柱子,不會自己培養嗎?我有太監,你又不是沒有。”
趙采玉說著朝定襄縣主的兩個小太監努了努嘴,那兩個小太監不由一凜:他們可不想劈叉!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個時候練劈叉,大腿筋要被劈斷吧?
黃同學一麵走得慢吞吞,一麵聽著身後趙采玉和定襄縣主的攀談,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心裡輕歎一口氣,這采玉小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那邊廂,趙采玉因為定襄縣主搖擺不定,也不強求,隻讓定襄縣主陪著去長安城裡逛了逛其他幾個戲園子,然後路上就聽到了一些關於定襄縣主的流言蜚語。
雖說皇帝已經為了此事專門下令,誰亂嚼舌根的就拔舌頭,但也不可能有官兵時時刻刻跟隨在每個老百姓身邊,於是暗戳戳嚼舌根的人也不在少數,定襄縣主親耳聽到簡直是五雷轟頂,整個人當即便不好了,哭著對趙采玉說:“戲園子盤給你盤給你!”
趙采玉:“……”
這是漁翁得利?
既然就戲園子的問題達成一致,趙采玉心情不錯就決定請定襄縣主搓一頓,定襄縣主心情差到了極點,哪有心情吃吃喝喝?趙采玉就安慰她,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扛不過去的,要是吃一頓不夠,那就吃兩頓。
於是一行人到了長安城的“會賓樓”,剛在包間落座,就聽包間外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竟然是柴武德。
熟悉的人兒熟悉的聲音,讓定襄縣主悲從中來。
趙采玉安慰她:“要不我出去幫你把武德表哥約進來?你既然忘不了他,那就和他約會唄。”
這個提議讓依然情迷柴武德的定襄縣主十分心動,可是麵上又不好直接開口和點頭,好在趙采玉善解人意,直接衝出包間把柴武德拉進來,並迅速清場,讓包間內隻剩柴武德和定襄縣主兩個人,其他人則轉去了隔壁包間。
黃劍勳看著趙采玉,一臉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