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縣主去到司禮監看過了餘桃,這段時間鬱結內心的一股怨氣終於得到了疏解,如果不是其他太監宮女攔著,她非拿一根錘子往餘桃傷口上再捶幾下不可。
讓你造謠本宮與你有染,本宮讓你這輩子和任何人都不能有染!你害本宮失去了幸福,那本宮要你往後餘生都不得幸福,本宮要你每天在本宮跟前做狗做奴才。
定襄縣主原是個單純善良的妹紙,一場失戀終究是讓她黑化了。
知道餘桃下落,也知道了餘桃的下場,七公主又悲憤又痛苦,可是大婚在即,她無法去與餘桃相會,翠鳳兒更是安慰她,這餘桃已然去勢做了太監,七殿下去見了他又能怎樣呢?
翠鳳兒哪裡懂七公主的心,七公主對餘桃是用了真情的,她求嫁柴武德是權衡利弊,可是餘桃卻是她真心實意愛著的人兒,如今餘桃遭此大難,且還是因為她才落得這樣的下場,七公主心裡怎麼會好過?一邊等著做新嫁娘,一邊內心就跟油煎一樣。
七公主不明白餘桃怎麼就落到定襄縣主手上了呢?還是曹王殿下給了她答案。
自從知道了餘桃在宮裡,七公主也不顧臉上被曹王殿下打的大包還沒退,就在禦花園裡竄來竄去,希望與餘桃能來一場偶遇,畢竟司禮監她不方便直接去。
結果,餘桃沒偶遇,卻偶遇了曹王殿下。
因為被十七公主冷落,曹王殿下十分鬱悶,也在禦花園裡散步,見到七公主來了,兩個鬱悶的人竟然互相都沒有躲避,反而駐足攀談幾句。
七公主譏笑曹王殿下,這回怎麼不讓十七公主替他強出頭了?
“本宮還等著小十七為了你來找我算賬呢,沒想到小十七這回居然當縮頭烏龜。”如此反常讓七公主感到很得意,可勁嘲笑曹王殿下,令七公主沒想到的是十四皇子竟然躺平任嘲,甚至還幽幽歎了口氣。
十四皇子的落寞讓七公主好意外,而十四皇子還慨歎道:“十七姐患了‘離魂症’,已經不記得從前與我的姐弟情誼了,她現在跟定襄縣主好了。”
一聽到“定襄縣主”四個字,七公主就豎起耳朵,隻聽十四皇子特彆憋悶說道:“過去,十七姐哪裡看得上定襄縣主?她又不是父皇的女兒,十七姐怎麼會稀罕跟她一起玩呢?現在倒好,十七姐生了一場病,性情大變,好賴不分了,是敵是友都分辨不出來了。七姐,你知道嗎?那日在寶華殿,十七姐竟然讓定襄縣主抽一個男人玩,那男人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身白衣,長發及腰,跟墓裡爬出來的鬼一樣……”
七公主心頭靈光乍現,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就憑定襄縣主那個蠢貨,怎麼可以查到餘桃頭上去呢?果然是小十七這個賤人!
七公主還要問曹王殿下些什麼,曹王殿下卻猛地起身,怒衝衝走了。
曹王殿下去哪裡呢?
他要去太醫署找那個給十七公主治病的狗屁醫學生算賬,他到底是怎麼給他十七姐看治的,為什麼把那麼聰明的十七姐治成了一個傻逼?
太醫署咒禁科的教室裡,範博士正給兩個學生講課,過去林丙笙才是範博士的眼中寶,但如今因為十七公主的關係,許紹燁也成為了範博士的寶。
此刻,範博士正在對比兩位學生提交的昨日的課業,是一篇關於咒禁師如何與老百姓心目中“跳大神的”區彆開來的小論文。
這一次,範博士對許紹燁的小作文更為滿意,還讓丙笙同學好好向許紹燁學習,說他是論點新穎、觀點獨特,被表揚了的許紹燁同學卻有些心虛,他的小作文全權來自十七公主的傳授。
範博士講評完了小作文,就讓兩個學生去藥園采些藥,咒禁科需要用到的安寧定神的藥沒有了,需得去藥園采一些。於是林丙笙與許紹燁便並肩而行,向藥園出發。
丙笙同學自從上次得了趙采玉的賞賜,對十七公主大大改觀,現在已能和許紹燁一起說十七公主的好話了,且日常讚美十七公主還成了他們倆的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