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須在有生之年讓孩兒成為九階妖獸,隻有這樣她的孩兒才有可能繼承族長之位……
權衡片刻,白蓓還是深吸一口氣,倔犟道:
“冰縉平原對我們九尾狐族太重要了!哪怕冰鳳族實力強大我們也不能退縮。
以宋陽的脾氣,商量定然是沒用的,你們快想想還有沒有彆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便以重利誘惑其他獸王妖族同我們一起向冰鳳族宣戰!
哪怕拚個你死我活,我也在所不惜!”
白蓓此話一出,千媚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後打定主意不再吭聲。
白狐一脈的三枚長老都靜靜的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暴脾氣的火狐一脈二長老與五長老欒靈霍然站起身來。
五長老欒靈此刻早已忍無可忍:
“夠了!族長,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看看你現在在乾什麼?為了你們白狐一脈,為了你那寶貝兒子,你非要拖著我們整個狐族去死是不是?
身為族長,為了一己私利,肆意妄為,你還記得幾位獸王的命令嗎?”
心中的隱秘之事被欒靈當眾說出來,白蓓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怒斥道:“欒靈!你放肆!敢如此對我這個族長說話,你們火狐一脈想反了不成?”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白蓓做事越發極端,有時候就連白狐一脈的族人也頗為不喜。但他們更知道沒有這個族長的話,白狐一脈會是怎樣的狀態。
是以,當聽到欒靈情急之下如此大逆不道,除了三長老以外的另外兩位白狐長老都紛紛惱怒的幫腔道:
“欒靈你過了,怎能如此說族長!”
“還不快與族長認錯!”
這更將欒靈氣的口不擇言,她正想連帶兩位白狐長老也一同罵進去,一旁的二長老忽而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了欒靈接下來的大罵。
“族長,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冰鳳族回到極地大陸後除了我們,其他獸王妖族都沒有任何反應,你們該不會以為收到獸王命令的隻有我們九尾狐族吧?
想用一些蠅頭小利,便讓他們去做這種事,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二長老自方才站起來,便一直沉默的看著族殿內各妖的動作,從不曾吭聲。
直到看到欒靈漸漸失去分寸,而白狐一脈的三頭九階族人以多欺少囂張至極。
她冷笑一聲,乾脆給了瘋魔的族長致命一擊:
“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們,那年的獻祭一事已經對青丘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整個青丘的氣運都在飛快的消退著,界壁城我們都快守不住了!
若你們非要一意孤行的話,大家乾脆一拍兩散,不論是冰縉平原也好,界壁城也好,我火狐一脈都再不相幫,你們白狐一脈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拉著臉蛋被氣的通紅的欒靈,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族殿,任後方的白狐一脈如何呼喊,也再不曾理會。
這大概是九尾狐族數百億年的曆史上爭吵的最為激烈的一次!
火狐一脈與白狐一脈吵的水火不容,期間甚至還出現了分道揚鑣的話語。
要知道此前白狐、銀狐與火狐三脈的先祖曾有約定。
整個青丘西部一帶大多都是冰係靈脈,原本便是由白狐一脈看守的,火狐一脈隻負責青丘中部及東部火靈脈較多的地域。剩下的北方與南方則由銀狐一脈負責。
直到黑氣的出現,白狐一脈才不得不將西部硬塞給了火狐一脈。若不是那時銀狐一脈跳的最高,引起了兩脈的忌憚,火狐一脈絕不會那般好說話。
如今銀狐一脈隻剩下了六長老千媚一個,火狐一脈早就想將這個包袱甩回去了。二長老說的也不一定是氣話。
看到二長老與五長老欒靈頭也不回的身影,族長白蓓終於慌了,顫聲道:
“二長老……欒靈……你們三個快些去追…”
八長老與九老老慌忙應了一聲:
“是!”
寂靜的族殿內。
白蓓軟軟的攤在族長寶座上,閉了閉眼。
難道九尾狐族就要在她這一代撕裂開來了嗎?白狐一脈的所有九階妖獸們都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九尾狐族沒有了火狐一脈會發生什麼……
隻那界壁城的駐守就能讓本就血脈凋零的白狐一脈吃不了兜著走,就更彆提駐守邊界之類的日常任務。
若放任火狐一脈離去,青丘大亂就在眼前了!
罷了……
孩兒啊,母親已經儘力了,你莫要怪我…
…
金碧輝煌的九尾狐族族殿內,聽到一些細微聲響的千媚抬首間忽然發現上首的白蓓眼角有一道晶瑩的淚光悄然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