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用詞,”簡易作勢要關掉史蒂爾的揚聲器。
“等等等等,和平相處,和平相處可以吧,你們受到萊特黛爾和代斯夫的影響,不應該一見麵就你死我活打起來嗎?”在簡易麵前,史蒂爾一向很會服軟。
“看來你對我有很多隱瞞啊,”簡易的目光危險起來,“每天上網時間縮短至半個小時。”
“你不是萊特黛爾的容器吧,是你們合起夥來誑我的?”斷網警告一向是史蒂爾最畏懼的,但現在它沒心思注意網線,全部精力都在萊特黛爾的容器上。
鬱語:“在你的影響下,柳翩躚用各種方法謀取我的手串,為了一顆珠子裡的靈泉空間,你還指使她奪取我的覺醒能力,怎麼見到我反而不認識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史蒂爾的語氣裡難以掩飾的慌亂,就算被代斯夫的容器抓捕都沒有這麼慌過。代斯夫的容器必然能獲得代斯夫的一部分力量,祂沒有輸給一個凡人,隻是輸給了代斯夫,輸給代斯夫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更何況成功反擊萊特黛爾和代斯夫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祂早已做好被代斯夫吞噬的準備,現在隻是被困住失去力量,和預想中的結果相比已經好很多了。
但現在,萊特黛爾的容器竟然能切斷和萊特黛爾的聯係,人怎麼可以拒絕神明,人怎麼可能拒絕神明?
“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史蒂爾斬釘截鐵地說,“即便萊特黛爾已經輸掉至高神戰,祂與容器的聯係也是亙古不變的。”
簡易:“亙古不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恒不變的,包括萊特黛爾和代斯夫。”
“你還是早日接受現實吧,”鬱語也補充著說,她沒想到自己見史蒂爾還有這樣的驚喜,希望能趁這個機會從史蒂爾口中挖出更多的信息。
但史蒂爾卻沒有更多的回應,仿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自己鎖在硬盤裡,自閉了。
“你有什麼想法,”關上實驗室的大門,簡易問鬱語。
“史蒂爾受到的打擊好像還是挺大的,都沒讓你把網線連上,”她聳聳肩,“也側麵說明擺脫和那兩位的聯係有多困難,我突然不想要覺醒能力了。”
剛發現自己的覺醒能力失效,她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失效的原因,重新獲得覺醒能力,現在隻希望自己的能力永遠不要回來。
可惜她沒得選,簡易猜她的能力很快就會自行回複,他的猜想一向很準,她隻能被迫接受這份不想要的工作。
簡易:“也不用太在乎史蒂爾的話,它之前不是還說,我們見麵之後應該你死我活打起來嗎,但是我們並沒有,反而和平相處,關係比一般人更好一些。”
“你之前也說過,萊特黛爾和代斯夫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既和諧又抗拒,或許這是和諧的一麵,”她還記得簡易根據第一個夢境做出的猜想。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不一樣的感覺,”簡易向她說起以前從沒有說過的事,“具體什麼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似乎混雜著許多感情。”
“一開始請你作為特彆研究員和我一起進行實驗,一個原因是曾經告訴你的,我認為你能發現並激活靈泉空間是因為你身上又很特殊的地方,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確定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有特殊的感覺,不過那個時候以為是見到書中大反派的反應,一開始還有點怕你。”鬱語笑著說,她又想起兩人初次見麵的情景,那個時候完全想不到兩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簡易:“萊特黛爾和代斯夫的意誌會影響到我們兩個,很久以前我就覺得自己在找一個人,見到你後我知道自己找到了。”
“我可沒有這種感覺,看來代斯夫意誌對你的影響,比萊特黛爾意誌對我的影響更大,你也更早獲得了代斯夫的部分能力,現在也不早了,要不要吃點宵夜?”簡易的話讓她有點不好意思,生硬地轉移話題,明明就是一句實話,總覺得有點曖昧。
簡易:“確實要吃點宵夜了,萊特黛爾和代斯夫的意誌影響是客觀存在的,但人的認識是主觀的,就像一個因對應著許多果,我們不能改變那兩位的意誌影響,但這不代表我們不能改變意誌影響造成的結果。”
“是這樣的,”鬱語點頭表示讚同,簡易果然是在說正事,曖昧什麼的都是她的錯覺。他能在一團亂麻中抓住關鍵、理出思路,總是那麼讓人安心。
“吃過宵夜後我們去梳理一下吧,想想自己那些行為可能是受萊特黛爾和代斯夫的意誌影響,之後有沒有去完成,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