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抖了一下:又怎麼了這是?
蘇木瑤也一臉疑惑地望向他。
唐映艱難地說:“我們該討論一下今天的正事了。”
蘇木瑤這才如夢初醒。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原來她已經盯著白稚看了那麼長時間……她從未見過如此能吃的人,不但能吃,而且進食的速度非常快,整齊鋒利的牙齒讓她無端想起獵食的猛獸。
結果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咳……談正事談正事。”蘇木瑤掩了下唇,側首看向一旁的薑霰雪,“薑兄,你覺得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幾隻羅刹,和之前遇到的有什麼不同嗎?”
白稚一聽是這個話題,連忙也豎起耳朵,正襟危坐。
“與之前的羅刹相比,更快、更高、更強。”薑霰雪一臉淡定。
白稚:“……”
看不出來羅刹也有奧林匹克的運動精神。
“是的……”蘇木瑤麵露擔憂,“難道他們進化了?”
“有這種可能。”薑霰雪道,“也可能是天師之前的判斷有誤。”
“那不可能!”蘇木瑤一口否定,“天師是不會出錯的!”
雲陰天師是看著蘇木瑤長大的,也算是她的半個爹了,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或者質疑雲陰天師。
白稚:拉倒吧,錯的就是他,他往後犯的錯還多著呢。
雖然這本書看得草率,很多細節都記不清了,但大概劇情白稚還是有點印象的。
總之這個天師前期看著牛逼轟轟,後期就是個大菜雞,除了能提供點靈丹妙藥以外,派不上半點用場,連領便當都領得十分潦草,被季月殺掉的劇情描寫甚至都沒有超過半頁紙。
敷衍,非常敷衍。
薑霰雪沒有再就“天師到底會不會出錯”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他環顧一周,沉聲道,“一定要儘快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讓大家提高警惕,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點得到了幾人的一致讚同,蘇木瑤更是激動,她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信誓旦旦道,“我們可以告訴天師,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薑霰雪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天
師哪是常人可以接觸得到的?他早已覺得蘇木瑤身份不簡單,現下更是疑點重重。不過他也無意探究,隻要不幫倒忙就好。
“那我現在就飛鴿傳書……”唐映立即響應號召,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薑霰雪冷冷打斷。
“我們哪有鴿子?”
唐映:“……”
真是丟人。身為當朝公主的侍衛,卻連一隻傳信的鴿子都沒有,他丟的不是自己的臉麵,而是公主的臉麵。
四人圍著一
張小飯桌俱不說話,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白稚心道不急,按照劇情發展,馬上村長就來送鴿子給你們了……不,還不是鴿子,是一隻皮亮毛順的海東青,以後你們還要靠它送情書呢!
然而白稚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來村長的海東青。她忍不住出門去找村長,看看他是不是漏了什麼流程。
“村長,請問您這有鴿子嗎?或者其他會飛的鳥也行。”小姑娘對著村長笑得甜甜的,村長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發愁。
“姑娘,你要是昨天來問該有多好哇。我這不但有鴿子,還有一隻極品海東青呢。”他歎了口氣,“可今天偏偏邪了門兒了。我的海東青和鴿子,還有我那幾隻雞,一眨眼全都不見了,你說蹊蹺不蹊蹺……”
村長看著自己的雞籠悵然若失,白稚卻覺得哪裡怪怪的。
鴿子和海東青不見也就罷了,為什麼連雞也跟著一起消失了?雞又不會飛,這山上總不可能有偷雞賊吧?
……等等。白稚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和季月的對話。當時她說什麼來著的?抓兩隻野雞補補?
……。
…………。
臥槽,難道雞和海東青是被季月抓走的?那可是男女主愛情的橋梁啊!
而且那海東青還是季月抓給她補身體的,也就是說……
——是她切斷了男女主的橋梁嗎!
白稚宛如晴天霹靂,一種莫名的愧疚緩緩湧上心頭。她回到房間,看到蘇木瑤三人仍然在討論明天的分配問題。
“隻能把信送去附近的驛站了,明天一早我去吧。”
“不行,薑兄,你明天還得和我一起上山……”
“那就他去。”
“不可,我不能讓公子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那就你去。”
“你居然讓公子做這種跑腿的粗活?”
…………
“那個……”白稚細細弱弱地開口,打斷了三人的爭執,“不如讓我去吧。”
三道目光同時向她投來。
“反正我也幫不上彆的忙。而且……”白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還挺擅長跑腿的。”
——更擅長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