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你沒變。”
季月輕聲安撫白稚,一隻手慢慢撫摸她的長發。
“哎?”白稚立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果然如季月所說,她仍然是羅刹的模樣。
“我隻喂了你很少量的血,這點血隻夠你恢複傷口的,還不能支撐你變成人形。”季月解釋道。
白稚聞言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恢複如初的掌心,頓時由衷地稱讚道:“季月,你好厲害!”
季月:“那當然。”
“那你去對付那個仙女姐姐吧,她看起來很強,我擔心薑大哥打不過她。”
季月撇嘴:“死了最好。”
白稚:“嗯???”
“……好吧。”季月不情願地轉身,想了想又叮囑白稚,“不要輸哦。”
白稚獰笑一聲:“不會的。”
季月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開了。白稚摩拳擦掌地走到司樞倒下的牆角邊,看到司樞正狼狽地躺在石塊堆裡,一臉怨恨地擦著嘴角的血跡。
“這位強大的司公子,這才受了一擊就已經起不來了嗎?”白稚不客氣地嘲諷道。
可能是和季月待在一起的時候久了,耳濡目染,她現在也變得很喜歡諷刺人,說話經常陰陽怪氣的。
怪不得季月總是這樣說話,如今她終於理解了。
——因為這樣真的很爽。
司樞被白稚嘲諷後,臉上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的厲色。
他從碎裂的石頭塊中緩緩站了起來,手腳漸漸呈現出野獸的形態,看起來人不像人,獸不像獸,遠遠望去,在彌漫的濃霧中顯得十分詭異。
很顯然,季月剛才的那一擊對他造成的傷害不算低。
更重要的是,這一擊讓他回憶起了上一次被季月吊打虐殺的恐懼。
司樞的雙眸在黑夜裡閃爍著駭人的金色,瞳孔中的豎線因為恐懼和憤怒而變得越發尖銳。
“怪不得……原來你是打算和他結合嗎?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白稚:你都這樣了,你還有臉裝逼?莫非您就是寧死不屈的逼王?
白稚一臉鄙夷地看他:“你的腦子裡隻有結合和交_配?”
司樞:“結合是所有生命最原始的欲望。我既為人,又為羅刹,甚至淩駕於這二者之上,所以我擁有雙倍的欲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白稚: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杰米哒XS
“你有欲望我管不著。但你既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白稚亮出鋒利的細爪,雙眼微微眯起,“你就必須得死。”
她話音剛落,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司樞啐了一口汙血,故技重施,再次抬起手臂想要硬接白稚的攻勢。耳邊風聲獵獵,他隻覺眼前一晃,下一秒,一記強有力的飛踢便直搗他的腹部——
“咕嗚——”司樞猝不及防,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怎麼回
事?這隻雌性羅刹的速度和力量與之前相比竟然提升了不止一倍!
司樞怒吼一聲,雙爪如同狂風驟雨般對著白稚接連不斷地揮去。白稚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借助剛才那一腳迅速後跳至五米開外,緊接著一腳踏上一旁的樹乾,借此高高躍起,精準地跳到司樞的肩上。
隻要割斷他的脖子,就可以徹底殺死他!
白稚雙眸緊緊盯著司樞的脖頸,右爪迅猛揮下!司樞的瞳孔猛地一縮,肌肉緊繃,旋即狠狠一
爪紮進了白稚的後背——
“……唔!”白稚的動作一滯,口中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鮮血順著司樞的爪縫流了下來。
“小螞蚱,想要殺了我,你還不夠格。”司樞輕咳著笑道,“現在對我求饒,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
“去你媽的求饒!”
打斷司樞的是白稚快如疾影般的利爪,隻聽“刺啦”一聲,司樞後頸的大片血肉都被白稚扯了下來。
“啊啊啊啊——!”司樞痛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然而白稚還覺得不夠,她驀地抬臉,赤金雙瞳流淌著蜜糖般濃烈的融光。
司樞痛得雙目通紅,隻能隱約看到眼前的羅刹少女淩厲一笑,森白的獠牙在月下顯得格外尖銳。
司樞心下不妙,立時便要將她扔下去。
然而他還是遲了一步,白稚已經對準他的頸動脈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嘩啦”,大量的鮮血從他的頸動脈噴濺了出來。
司樞雙膝一軟,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
他甚至來不及哀嚎,就被白稚咬斷了脖子。
白稚輕盈落地,嫌棄地擦掉嘴邊的鮮血,順便一腳踢開了司樞的腦袋。
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恢複了。
隻不過她接二連三都是傷在背上,以後脊椎會不會出問題啊?
白稚強忍後背的劇痛,慢慢轉身,正要尋找季月的身影,一把熟悉的長劍忽然舉至她的額前。
劍刃寒光凜冽,鋒利輕盈,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杰米哒XS
白稚一點點抬起眼睫,看向來人。
“小白……你、你殺人了……”
蘇木瑤神色惴惴地望著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
白稚輕笑一聲:“我殺的是羅刹啦。”
作者有話要說:歇一歇再肝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