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季月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耳根都紅透了。
她不想讓季月看到她害羞的樣子。
到現在為止,白稚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對季月的感覺究竟是不是喜歡。
但是,就在季月笑著對她說他“好高興”的時候,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糾結自己喜不喜歡季月呢?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這不就足夠了嗎?
她隻是想要陪在季月的身邊,無論他是怎樣的人。
這就足夠了。
***
白稚和季月出去的過程非常順利。從半煙的房間裡出來後,一路人雖然有很多人看他們,但大多是豔羨的目光。白稚甚至還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同伴小聲說“居然玩雙_飛,豔福不淺呐。”
白稚:“………”
季月:“阿稚,什麼是雙_飛?”
他果然也聽到了。
白稚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呃,這個雙_飛嘛,就是同進同出的意思,比喻伉儷情深,感情深厚……”
季月隨即點頭:“那我和阿稚也是雙_飛。”
白稚:“………”
剛才到底是哪個混蛋說的雙_飛?她要去撕爛這人的嘴!
兩人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平安無事地走
到凝香館的大門前,正在迎來送往的老鴇看到他倆,頓時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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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兩位這麼快就出來啦?沒和半煙姑娘多聊聊呀?”
“害,聊困了都。我們兩個都不會說話,氣氛一直熱不起來,隻好先出來了。等我們明天和大哥一起過來,再去叨擾半煙姑娘。”白稚笑眯眯的,提到“大哥”兩個字的時候還加重了</p語氣。
老鴇心領神會:“懂,懂,那位公子的確是個會疼人的,讓他帶你們一起來更好。”
白稚笑得一臉認同,其實心裡已經開始不可描述。
我的天,看樣子她的雇主還是個老手啊!
白稚又和老鴇客氣一番,終於順利從凝香館裡走了出去。剛一踏出凝香館的門檻,白稚便立刻在空中嗅了嗅。
“季月,你能聞到殷念容身上的香味嗎?”
殷念容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清幽的蘭花香,味道不濃但卻很特彆,白稚相信以季月的嗅覺一定可以循著氣味找到殷念容。
季月厭惡地說:“不想聞。”
“………”白稚著急地直拍他,“不聞不行,必須聞!”
季月瞥了她一眼:“那你先親我一下。”
白稚:他大爺的,還學會討價還價了!
她生怕殷念容跑遠了,也顧不上跟季月計較,踮起腳尖便在季月的臉頰輕啄了一下。
“好了,快聞聞殷念容在哪兒?”
季月這才心滿意足地抬手指了個方向:“那裡,不算遠。”
白稚:“???”
原來你早就知道殷念容在哪個方向了,故意套我呢?
白稚發現季月越來越狡猾了,但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暗暗翻了個白眼後,她便立即和季月向著殷念容的方向追去。
還好,殷念容那家夥的確沒跑遠。
他就藏在一個陰暗狹窄的巷子裡,在見到白稚二人找過來時,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倒像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他們似的。
“說說吧,你那個時候突然逃跑是什麼情況?”白稚摩拳擦掌地一步步走近。
殷念容理所當然道:“你沒看到後麵有人在追我嗎?”
白稚:“那你怎麼隻顧自己跑,也不提醒我們?!”
殷念容冷笑:“你還把我踢下去送死呢。”
白稚:“………”
算了,這把扯平。
“……那好吧,姑且原諒你。”白稚尷尬地清清嗓子,換上嚴肅的表情,“快說說,你在那個暗道下麵發現了什麼?餘玉成有沒有在裡麵?”
殷念容聞言,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我沒有看到餘玉成,不過我看到了很詭異的一幕。”
白稚皺眉:“詭異?”
“對。”殷念容點了點頭,聲音更低沉了些,“我看到一群神情呆滯的女
子……被關在下麵。”
一群女子?難道他們撞上了人口拐賣?
白稚不由低頭思忖了一會兒。
“念容姐姐,你覺得這些女子,會不會和餘玉成有關?”
殷念容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
說實話,那些女子全都老老實實地擠在一起,他當時隻匆忙掃了一眼,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但追他的那兩個人,卻讓他留意到了一點細節。
那兩人的身上都有一片金葉
子。
其中一人將金葉子鑲在了刀柄上,另一人將金葉子掛在了脖子上。按理說,這金葉子並沒什麼稀奇,可巧就巧在,餘玉成的身上也有一片。
雖然他藏得十分隱蔽,卻還是被殷念容注意到了。
因此,要說餘玉成與這暗道下的勾當無關,殷念容是絕對不信的。
他想了想,如實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有關。”+;;;.
“既然如此……”
白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也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殷念容一直在等她的下文,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既然如此的後半句是什麼。
不會是睡著了吧?!
就在殷念容忍不住想要叫醒她的時候,白稚忽然一拍他的肩膀。
“念容姐姐……”她雙眼放光,一字一頓道,“我們一起以身犯險吧!”
殷念容一臉懵逼:“你有病啊?”
“我沒病呀,我隻是覺得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
“他們拐賣女子,剛好我們也是女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白稚振振有詞道,“還有什麼比打入敵方內部更好的進攻方法呢?”
殷念容怒不可遏:“我是男的!”
季月聽了,非常不客氣地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殷念容正要惡狠狠地罵過去,白稚忽然又拍了拍季月的肩膀。
“季月,你也要去。”
季月:“……??”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次白稚不止是為錢了。
ps:劇情一直在主線上,沒有偏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