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將女子的下_體抬了起來!
草!
白稚這才意識到這些羅刹要做什麼,她下意識便要遮住季月的眼睛,剛抬起一隻手,突然想起來蘇木瑤也在旁邊!
這、這她一個人也遮不過來啊!
他媽的,不動手不行了!
白稚咬了咬牙,乾脆一甩袖中鎖鏈,靈活的鎖鏈如同一條長蛇,瞬間飛向籠中發狂的羅刹。
“嗷——!”鎖鏈精準打中羅刹的頭部,羅刹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它扔下手中的女孩兒,立刻朝著白稚的方向望過來。
“什麼?”
領頭的麵具男人見到人群中的白稚突然出手,先是驚呼一聲,隨後立馬指揮其他麵具人和押送隊伍的大漢圍攻白稚。
“有人搗亂!快!給我抓住她!”
眾人登時一窩蜂地衝向白稚,他們手持鋒利的刀劍撲了上去,刀刃在白稚的臉上閃過無數道陰森的寒光,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
然後下一秒,這些人便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
鮮血迸濺開來,季月從中走了出來。
他的神情冷漠,漆黑的眼眸無光無波。他直直地望著籠子裡的羅刹,麵無表情的臉上有種令人戰栗的死寂。
餘玉成頓時被這一幕驚呆了——他的十幾個手下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這個少年殺光了,這到底是人還是怪物啊?
他立刻驚慌地望向季月的身後,卻發現原本應該待在那裡的纖弱少女也不見了。他想起剛才那出乎意料的一擊,連忙扭頭望向後麵的籠子——
果不其然,瞬移過去的白稚已經用鐵鏈絞斷了那隻羅刹的腦袋。那顆猙獰可怕的腦袋正滾落在籠子的邊沿,而羅刹的屍體則壓在女孩兒的胸前。
那個差點被侵犯的女孩仍然一臉呆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太快了……快到他甚至沒有看到對方是何時出手的!
餘玉成從未見過出手如此迅疾的人類,短短一瞬間,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逃!立刻逃!他絕對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你們快把籠子都打開!快點!!!”餘玉成衝著剩下的麵具人大喊一聲,扭頭便要向著密室的出口跑去。
“我的好雇主,你要去哪兒啊?”
一個低沉嬌柔的聲音忽然在餘玉成的身後響起,餘玉成全身的寒毛頓時都豎了起來。
冰冷的刀刃無聲地架上他的脖子,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討好地看著眼前的高挑美人。
“我、我給你雙倍酬金……不!是十倍!”餘玉成伸出兩隻手,比了個十,“你幫我乾掉那兩個人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殷念容陰柔一笑:“你差點害老子被羅刹強_奸,十倍酬金就想把我打發了?”
“我說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餘玉成急道,“隻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是麼?”殷念容嬌嬈地笑了一聲,狹長眼眸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
“——那我就要你的命吧。”
話音剛落,餘玉成的人頭便掉了下來。鐵鑄的麵具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金屬聲響,麵具下的那雙驚恐的眼睛直直對著殷念容,眼中仍然充斥著猝不及防的震驚。
這都怪他小看了殷念容。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道上那個陰狠毒辣的女裝變態,他說什麼都不會把他送進籠子裡的。
——也沒人告訴過他傳聞中的殷念容真的和女人一樣美啊!
殺掉餘玉成後,殷念容扭頭看向身後。那些羅刹就在他的麵前,他們怒吼著,咆哮著,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他一定要殺光這些畜生。
籠子已經被麵具人們全部打開,正處於興奮癲狂狀態的一排羅刹瘋了似的從籠子裡衝了出來。殷念容正要提刀向它們走去,一道月白的身影忽然如疾風一般從他眼前閃過——
鮮血,哀嚎,□□撕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時間整個密室都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如同人間煉獄。
“蘇木瑤,殷念容,帶這些女孩們出去。”
白稚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她背對著殷念容和蘇木瑤,聲音冷靜而低啞。
殷念容冷笑一聲:“我怎麼可能放下這些羅刹不管……”
蘇木瑤也在一旁焦急附和:“對呀,小白,我們不能把你丟在這裡!”
“再不走。”白稚忽然扭過頭,靜靜地瞥了他們一眼,“死的就是你們了。”
蘇木瑤和殷念容對上白稚的目光,二人據是一怔——
白稚的雙眸,此時正在被璀璨的赤金流光侵蝕著。
她快要失控了。
——因為季月。
——因為季月的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將要感受你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