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沒想到殷念容的男扮女裝居然如此成功, 連雲岫這種世外高人都識破不了。看來這個世界的人是真的有被動buff,不僅是女扮男裝,連男扮女裝也看不出來。
這個設定真的太草了。
季月笑得肆無忌憚,白稚見他這麼開心,忍不住也跟著他一起笑起來。雲岫不明白這兩個小家夥突然笑什麼, 隻好一臉懵逼地望向薑霰雪。
“霰雪, 我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嗎?”
薑霰雪無奈道:“師父,他是……”
“滾, 老子對搞男人沒興趣。”殷念容驟然打斷薑霰雪, 低沉的聲音與之前判若兩人。
原本還是梨花帶雨的殷念容邊罵邊露出凶相,隻是他這張臉實在太美, 即使做出這種惡毒的表情也依舊美豔不可方物。
雲岫:“……你,你是男的?”
白稚連忙對殷念容使眼色:“念容姐姐,念容姐姐!”
殷念容會意, 立即切換到溫柔的女聲輕咳了兩下:“不是,我隻是咳、性格比較豪爽……”
雲岫饒有興致地挑眉:“豪爽到對男人都沒興趣?難道你喜歡的是女人?”
“我當然喜歡女人。”殷念容沒好氣道。
“哦——?”雲岫看看殷念容又看看季月,最後意味深長地望向白稚。
“所以你們都是為了喜歡的人闖進來的?”
殷念容:“………”
他想反駁,但又怕雲岫繼續追問下去,隻好神色莫測地彆開臉,什麼都沒說。
他這個反應在雲岫的眼裡就是默認了。
雲岫笑了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他上前兩步徑直走到白稚的麵前,抬起一隻手向白稚的下巴伸去;
“小姑娘,你還蠻受歡迎的嘛……”
“師父!”
“白稚!”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然而比聲音更快的是季月的身影。他如同閃電一般攬住白稚的腰, 眨眼之間便將她拉到幾米開外。
季月雙眼眯起,貓似的瞳孔凶光乍現:“彆用你的豬蹄碰她。”
白稚: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啦!
雲岫有些驚訝地看著季月,不怒反喜,旋即愉快地笑出聲。
“難怪能闖進來……不錯,如今這世道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不過,”他忽然頓了頓,慵懶地望向薑霰雪,眸中似有深意,“霰雪,你與這少年交過手嗎?一定要強於他啊,否則以後是搶不過他的……”
薑霰雪神色茫然:“搶?搶什麼?”
雲岫但笑不語。
白稚在一旁同樣聽得雲裡霧裡,心道,沒想到這個勞什子的世外高人一點逼格都沒有,言行舉止間反而還挺輕浮。呸,還不如薑霰雪這種冷冰冰的撲克臉呢!
她懶得再聽這師徒倆打謎語,兀自跑到殷念容麵前幫他解開鎖鏈。殷念容得到解放,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罵罵咧咧地站起來。
“念容姐姐,你怎麼被他抓到了?”白稚邊問邊將鎖鏈往自己的袖子裡揣。
“你給我拿來!”殷念容一把從她手裡奪過鎖鏈,惡狠狠地衝雲岫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我一進來就被白霧包圍了,什麼都看不見,哪知道走著走著就走到這個破院子外麵了。”
原來如此,居然是殷念容自己撞上槍口。
“是你在我的院子外麵又哭又喊,吵得我不得安眠,我這才出來把你綁了。”
雲岫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沒精打采地說。
殷念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又哭又喊……白稚若有所思地瞥了殷念容一眼。
他也一定是陷進幻象了吧?這麼說來,雲岫出去綁他,反而是救了他。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不如我們就來說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吧。”雲岫掀掀眼皮,低聲抱怨道,“反正今夜我是彆想睡覺了……”
“就先從你說起,小姑娘。”他忽然將目光投向白稚,“畢竟你才是關鍵人物。”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是為她而來。不僅是那個身手鬼魅的少年和那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還有他的榆木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