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挑了下眉。
展示完那兩隻小角後,白稚整理好頭發,平靜地說:“我自從記事起,就一直在伏日塔的地牢裡度過。雲陰把我關在鐵籠裡,每日派人過來用不用的兵器虐待我,以此測試我的自愈能力。我痛得日漸麻木,日日想死卻不能。”
她緩慢地闡述季月的經曆,不用特意表演,眼淚便自然而然地落了下來。季月見她又因為自己的事情哭了,抬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阿稚……”
“沒事,季月,你不用安慰我。”白稚一邊擦眼淚一邊偷偷衝季月使眼色。
她這是提醒季月不要說漏嘴,如今這個身份安插在她的身上最為合適不過,既可以博取這些人的同情,又可以摘掉雲岫與薑霰雪對季月的懷疑。
畢竟以季月的性格和身手,一旦讓他們知道他才是那個人與羅刹的混血,他們就很難相信季月沒有吃過人了。
季月看懂白稚的暗示,幫她擦完淚便安靜地垂下眼睫,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其他幾人聽完白稚的這番話,俱是表情沉重。
雲
岫:“雲陰居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看來他的確是瘋了……”
薑霰雪更是目光複雜:“白稚,你從沒有告訴我這些。”
“告訴你有什麼用?”白稚忍不住譏諷一笑,“反正你也隻會我說騙了你吧?”
薑霰雪聽出她話裡的抱怨,微皺了皺眉便不再開口。
“另外,除了折磨我以外,他還試圖製造出更多的人形羅刹。”白稚沒有停頓,爭分奪秒地揭露雲陰的所作所為。
“邑州的事情,薑大哥和念容姐姐都是知道的。想必薑大哥也將這件事告訴先生您了吧?”她定定地望著雲岫。
一提到“邑州”,雲岫頓時皺起眉頭。
“嗯,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邑州事件的幕後黑手是……”
他話未說完,忽然被一個清亮歡欣的聲音打斷。
“薑兄,小白,我們終於回來啦!”
不好,蘇木瑤他們回來了!
白稚和雲岫瞬間警覺,二人同時閉上嘴,一齊望向門外——
果然,蘇木瑤和蘇慈剛踏進門檻,正張開雙臂向他們走來。
在他們身後靜靜站著的,正是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雲陰。
“師兄,你們看起來似乎相談甚歡啊。在聊什麼呢,也說給我和木瑤聽聽吧?”
雲陰微微笑著,溫和無波的眉眼在濃重的夜色中顯得莫名冰冷。
白稚抿抿唇,心裡有點緊張。
他才剛回來,不可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的吧?
屋裡一時間充斥著壓抑的寂靜,半晌,雲岫慢慢抬起眼眸,抖了抖煙鬥裡的煙灰。
“師弟確定現在要聽嗎?”
男人的眼神如平常一樣懶散,仿佛隻是在嘮家常一般隨意。然後站在門外的雲陰剛一對上他的目光,心底忽然生出一絲遲疑。
“……不用了。”
果然,時隔多年,他還是無法擺脫雲岫的陰影。
即使這一次,他已知曉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更了舊文,所以隻能寫這麼多了。開了個新預收,文名暫定《神明降臨我身邊》,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進專欄收藏一下w不出意外下篇應該先寫這個,畢竟設定已經先搞出來了(。
以下是預收文案——
他是本該被遺忘的神。
直到有一天,一名少女在黑暗中輕喚他的名字。
***
夏爾緹穿書後,變成了悲慘的奴隸少女。
她一沒錢,二沒魔力,還麵臨著即將被淩虐而死的命運。
沒招了,求神拜佛吧!
夏爾緹沒想到的是,她隻是隨口說了個名字——
居然喚出了這個世界最可怕的舊神?
夏爾緹:……我現在說報錯名了還來得及嗎?
提示:
*瑪麗蘇修羅場,女主萬人迷且不自知
*男主即唯一神
*其他想到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