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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白稚終於與出來尋找她的騎士們彙合,他們順利回到了王宮。
老國王與王後聽說女兒歸來,忙不迭出來迎接,在看到白稚灰頭土臉的樣子後,兩人激動地抱頭痛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沒有遇到壞人吧?”
一聽到“壞人”兩個字,白稚本能地望向身後的季月,但一看到對方那張清雋精致的臉龐,說出口的話頓時變了個樣。
“……沒有,多虧了這位……好人救了我,我才能平安無事地回到這裡。”
老國王與王後聞言齊齊望向季月,二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驚豔之色。
“好標致的美少年……你救了我們的女兒,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才行!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季月心不在焉地答:“季月。”
他對人類的感謝毫無興趣,他隻想要更多更多的糖果,多到可以填滿海洋的那種。
海裡可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好的,季月。請你今晚務必留下來,我們將為你舉辦盛大的晚宴。”
季月依舊心不在焉地點頭,然後扭頭望向白稚:“糖果呢?”
白稚:“………”
這怕不是個傻子,這麼好的機會不用來索要金銀珠寶,居然隻要糖果?
她無奈地拉著季月離開,國王和王後看著兩人的背影,越看越般配。
“這少年長得太好看了,一定要把他留下來給咱們女兒做丈夫。”
“對呀,女兒要是和他結婚了,生出來的孩子該有多漂亮啊!”
“就是不知道女兒喜不喜歡這小子?”
“肯定喜歡,你沒看到剛才咱們女兒都牽他的手了嗎?”
“嘿嘿嘿,太好了,咱們要抱孫子了,嗬嗬嗬……”
老來得女的國王夫婦已經開始意淫起自己的孫子孫女來,全然不知白稚著急地牽走季月隻是為了防止他亂來。
要知道,兩人在回來的路上,季月已經不止一次想要脫掉身上那套礙事的水手服了……
白稚拉著季月走進自己的宮殿,屏退嘰嘰喳喳的女仆們。她將季月丟到一邊,自己急急慌慌地來到鏡子前,對著鏡麵剪開腰側的衣物。
“哎……怎麼又流血了?”
之前她腰上的劃傷還沒有恢複,本以為一天時間過去可以結痂了,沒想到劃痕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又開始向外滲血。
要是被那個多嘴的大醫官知道了,一定會轉頭告訴騎士長。那她就逃不了又要被騎士長教訓了。
白稚對著鏡子唉聲歎氣,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殿中的季月已經悄無聲息地蹲到她身旁。
他專注地盯著白稚的傷口,微微張開嘴,伸出細長的舌頭,舌尖如同羽毛一般,輕輕掃過少女白嫩的腰腹。
“……啊!”白稚猝不及防地輕呼一聲,季月順勢將她推倒在深紅如血的地毯上。
“??!!”
白稚整個人都呆了。
這、這人居然舔她腰上的血?這絕對是變態啊!不!不隻是變態……他不會是想吃了她吧?!
白稚嚇得立刻伸手去推季月,然而季月將她緊緊按在地毯上,腦袋深埋在她的腰際,力道之大令她根本抵抗不了。
“你、你究竟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宮裡的騎士長可是非常厲害的,你、你敢吃我,他一定會殺了你……”
白稚戰戰兢兢地警告身上的少年,本想拿出幾分王女的氣勢,然而對方的舌頭隻在她的腰上輕輕一舔,她便不爭氣地軟了下來。
“嗚嗚嗚嗚說好的隻要糖果呢,你、你說話不算話,你不可以吃我……”小姑娘全身癱軟,四肢無力,索性嗚嗚咽咽地哭訴起來。
正在專注舔舐鮮血的季月聞言抬起腦袋:“可是我發現,你比糖果更好吃。”
放屁!
白稚很想這麼回他,但是理智讓她住嘴了。她抽噎著與季月對視,突然發現他的瞳孔中隱約有幽藍的水紋流淌。
嗯?她好像聽大醫官說過,傳說中人魚的瞳孔會因為欲望而浮現出幽藍色的水紋,一旦見到這樣的瞳孔,說明人魚的欲望正濃,一定要躲得越遠越好。
難道……季月是人魚?可是他沒有魚尾啊?
白稚抿抿唇,決定試探一下。她伸長雙手捧住季月的臉,誘哄般對他低聲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吃我……不如換一種吃法。”
季月茫然地眨眨眼睛:“換一種?”
“……嗯。”
白稚深吸一口氣,微微仰起上半身。她慢慢靠近季月,然後在季月疑惑的眼神中,顫抖著輕輕吻上他的薄唇。
少年的唇濕潤而柔軟,帶著微弱的血腥氣。白稚感受到對方的遲疑,遂大膽地伸出舌頭,用舌尖撬開季月的唇,青澀而熱情地與其唇舌糾纏。
季月愣了一下,雙手不由自主地錮緊白稚的腰肢。
二人的舌在口腔中追逐相纏,晶瑩的涎液從白稚的嘴角流淌下來,她漸漸感到呼吸急促。
季月的舌頭非常靈活,牙齒也非常尖銳,讓白稚想起自己曾經捕獲的幼年鯊魚。她看著季月越來越藍的眼眸,眼神迷離,大腦卻越發清晰起來。
人類才不會長出這樣的牙齒和眼睛,這家夥一定是傳說中的人魚!
果然,像是為了印證白稚的猜想,季月的雙腿忽然發出幽幽的深藍微光!白稚見狀連忙扯掉季月的褲子,那條寬鬆的褲子被扔到一邊後,季月的魚尾也徹底顯露出來。
幽美的,晶瑩的,粼粼的,深藍色魚尾。
白稚被震驚得無法言語,一時竟看得呆住了。
這家夥……居然真的是人魚!而且——
他的尾巴好漂亮呀……
白稚還在怔忪之中,季月又一次推倒了她。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白稚,幽藍色的眼眸宛如深海一般深不見底。
“我要吃了你。”
白稚立刻清醒過來。她心跳如擂鼓,像是下定決心般一把摟住季月的脖子,然後像隻小貓那樣輕蹭他的臉頰,說出口的話語猶如撒嬌一般輕柔,充滿引誘的意味。
“我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我可以滿足你,作為交換,不要吃我好不好?”
季月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要怎麼滿足我?”
白稚看了一眼季月的魚尾,細嫩的小手慢慢撫上藍色的魚鱗。
“舒服嗎?”她輕聲問。
季月沒有說話,他隻是深深地凝視著白稚。白稚小心翼翼地繼續撫摸下去,很快,滑膩的魚尾緩緩纏上了她的大腿。
——看樣子她暫時不會被吃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溫馨小童話的,結果寫著寫著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