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在陸修遠的心裡真的很有分量,舒寧的國畫作業還沒寫完,彆墅大門外就傳來了刺耳的刹車聲,跟著是陸修遠大喊“盈盈”的聲音,聲音之大之急之怒,都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了!
舒寧想,如果是原著裡的林盈盈,現在一定很感動很有安全感吧!
為了擺脫大反派莫名其妙對她冒出來的興趣,舒寧迅速化身林盈盈,丟下畫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陽台上,看到庭院裡陸修遠的身影,舒寧一手扶著陽台邊上精致的雕花扶欄,一手朝陸修遠揮了起來:“我在這裡!”
陸修遠見了,立即朝副樓這邊跑來,一邊跑,目光一邊緊緊盯著陽台上的纖弱身影。
客房的大床上,早在舒寧奔跑到陽台時,沈穆目光便沉了下來。
他下了床,左手解開襯衫上麵的幾顆扣子,笑著來到了舒寧身後。
他腳步輕,舒寧並未察覺他的靠近,還在看著樓下狂奔的陸修遠。
陸修遠卻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沈穆,隻見沈穆襯衫半敞,露出一片白皙緊致的胸膛,腹肌的輪廓隱隱若現!
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陸修遠的眼睛快要噴火時,沈穆突然左手攬住舒寧的腰,同時嘴唇貼在舒寧的額頭,印下輕輕的一吻。
舒寧都被這情人般的偷襲弄傻了,等她反應過來,立即推開他往一旁躲,沈穆倒也沒有再糾纏,雙手撐在扶欄上,朝底下的陸修遠微微一笑。風從一側吹來,吹亂了大反派額前的短發,也吹起了他身上鬆鬆垮垮的襯衫,眉目懶散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因為某種事而饜足的曖.昧氣息。
但陸修遠沒有忽略,沈穆眼中的挑釁。
沈穆剛在女朋友身後出現時,陸修遠的確差點被沈穆誘導,可陸修遠很快就注意到,盈盈的裙子很整齊,臉上除了慌亂並沒有彆的情緒。如果沈穆真的對盈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盈盈早哭了,更彆說,盈盈體質那麼虛弱,真被沈穆欺負了,盈盈極有可能已經陷入了昏迷甚至休克,不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那裡。
冷靜下來,陸修遠依然憤怒,隻是不至於失態罷了。
他沉著臉來到了二樓。
舒寧已經趕出來迎接他了,沈穆還待在陽台上。
“盈盈,你沒事吧?”一見麵,陸修遠就緊張地將舒寧抱到了懷裡,仿佛一件珍寶失而複得。
舒寧的心裡毫無感動,並且很是抗拒。
不過男主與反派都是她不敢得罪的,舒寧就隻好配合地演戲了,小鳥依人地靠著陸修遠道:“我沒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在車上,因為你沒有專心準備他的手術生氣了,故意帶我去看那種電影氣你,還賴在我的房間等你。”
這一切都符合陸修遠的猜測,他更關心另一件事,看著舒寧問:“他有沒有占你便宜?”
舒寧停頓了幾秒,然後委屈地說:“他親我手了,我逃跑的時候跑得太急,差點暈倒,也是他把我抱回的房間。”
彆看原著裡陸修遠大種馬收了多個後宮,他醋意可大了,見不得任何一個女人與彆的男人挨得太近,舒寧猜,如果讓陸修遠知道她被沈穆占了便宜,將來分手的時候可能更容易。
舒寧剛說完,就感覺抱著她的男人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仿佛隨時都要與人拚命!
陸修遠的確放開了舒寧,衝過去要找沈穆拚命了!
“沈穆,我警告過你,如果你敢動盈盈一下,你這輩子都彆想治好手!”
衝進舒寧的客房,陸修遠直奔陽台上的沈穆,一拳揮了過去。
陸修遠隻是個得了係統金手指的醫生,沈穆從小接受財閥繼承人的教育,武力值不比身邊任何一個高價聘請的保鏢差。他廢的隻是右手,左手、雙腿乃至全身的動作都很靈活,麵對陸修遠的拳頭,沈穆隻是譏諷一笑,左手攥住陸修遠的拳頭,右手肘往陸修遠後背一抵,就將陸修遠按趴在了扶欄上。
樓下的陳嘯見了,便知道自己根本不用上去。
舒寧在走廊裡就能聽見兩人的聲音,也聽出陸修遠吃虧了,讀小學時就害怕班裡男同學們打架鬥毆的舒寧謹慎地沒有往客房裡麵湊,選擇站在門口一側偷聽戰況。
“陸醫生,你說需要一個月的準備時間,我什麼都沒問,但我沒想到,你還有精力替彆人做手術。”手肘抵著試圖掙紮的陸修遠,沈穆冷聲說。
陸修遠的身體動不了,脖子還能動,他最怕盈盈闖進來看到他這不堪的一幕,幸好,她好像很害怕,並沒有追上來。
但盈盈隨時都可能過來,陸修遠隻能壓下憤怒,向沈穆解釋道:“你的手術跟彆人的不一樣,我自有我的準備方式,與我替普通病人做普通手術沒有任何衝突。沈穆,盈盈在你這裡,你該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想快點治好你,快點帶盈盈離開。”
沈穆冷笑:“是嗎?那你跟我說說,你要怎麼準備我的手術。”
這個關係到陸修遠最大的秘密,他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這個與你無關,一個月後我治好你,咱們之間便兩清了。”陸修遠違心地道,眼底閃過冰冷的寒意,沈穆先害了他的手,現在又欺負到盈盈身上,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即便以後沈穆不再找他的麻煩,他也要報複回去。
沈穆在意的隻是自己的手,隻要陸修遠能治好他,其他的都沒關係。
他用林盈盈刺激陸修遠,也隻是提醒陸修遠彆耍花樣。
“好,我再信你一次。”
話音落下,沈穆也鬆開了陸修遠。
陸修遠的臉都因為剛剛的壓製變紅了,他站起來,看著沈穆一邊係上襯衫扣子一邊往外走。
陸修遠立即跟了上去。
沈穆係好最後一顆扣子,人也走出了客房,看到縮在牆邊一臉忐忑的舒寧,沈穆笑了笑:“林小姐,今天陪你一起觀影的經曆很愉快,有機會再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