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德輝直播#的話題空降熱搜, 不少人了解事情的始末後都覺得大跌眼鏡。
一個靠著創作標簽火的歌手自己承認偷了彆人的歌, 都不敢這麼寫。
那些真心實意喜歡他的粉絲一度不能接受, 甚至希望他是在開玩笑。哪怕這個玩笑過火點,那也比著喜歡的人是小偷強。
曲德輝的手機估計扔出去的那瞬間就壞掉了,眼見他沒有再次上線,又看網友群嘲的厲害, 一些真愛粉不由跑去公司微博底下要解釋。
可是沒等他的團隊發聲明,一個新注冊的小號就出來甩了曲德輝買歌的名單以及證據。
大家也是看了這個爆料才發現, 曲德輝出道十年來沒有一首歌是他自己寫的。能隱瞞這麼久, 也是厲害了。
粉絲從前有多喜歡他, 現在就有多憎惡。
【叫我曲太太:我從他出道開始喜歡, 第一張專輯簡直讓我驚為天人。中間他雖然再沒有過同等高度的作品, 可是我而依舊在支持。本以為這份喜歡能一直持續下去,結果告訴我歌不是他寫的。我開始很氣憤,後來很難難過。氣憤的是喜歡的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難過的是那個原創。他本來才是我喜歡的人啊,可是他不在了我都不認識他,這真的太讓人難過了。】
id是之前注冊的,微博限製改名字,即便是博主想改也需要時間。
不少人都被她最後那句戳到了淚點,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 大家紛紛為這位原創者點蠟,希望知道他事情的人能出來說點什麼。
眼見熱搜上麵出現了好幾個曲德輝相關,陸煦便再也沒有點開手機看。
“見過翻車的, 沒見過這麼努力搞糊自己的。”陸煦翻過來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戳著窩在枕頭旁邊的八妹。
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光線打下來更是襯得肌膚極好,一點瑕疵都沒有。
季修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了藝術品,雖然這麼比喻不是很恰當,可是陸煦確實有那個為味道。
“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估計是心虛了吧。”季修年看了一眼微博,不免就歎口氣,“連節目組官博底下都有粉絲抵製了,範哥這次怕是要辛苦了。”
“哎?”陸煦聽了這話不由起身靠過來,想著看看季修年的手機。
兩人本來就離得很近,陸煦翻身湊過腦袋,下巴剛好就抵在了季修年的胳膊上:“你彆說,還真是......”
感覺到他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季修年連動都不敢動,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麼。從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陸煦的側臉,卷翹的睫毛漂亮的下頜線,不管哪點都完美。
陸煦是真的好看,好看到哪怕隻靠一張臉也能輕易讓人心動。
季修年再次覺得心臟跳的快了幾分,臉都有些隱隱發燙。
他不覺避開視線,才剛覺得好了一點,陸煦的手就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年哥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沒.......”陸煦的聲音就在耳邊,兩人離得極近,季修年甚至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不覺得就有些僵硬,被陸煦摸過的額頭像是點著一樣,癢癢的又燙燙的。
陸煦摸著不像發燒,也就沒有往心裡去:“可能最近天太熱了吧。”
季修年垂眸看了陸煦一眼點點頭:“確實熱,我去衝個澡。”
“去吧去吧。”陸煦抱著八妹躺在床上,正想著要不要閉眼休息下,就聽見外麵傳來敲玻璃的聲音。
淩晨三點半,住的又是二樓,正常人哪有這個時候過來敲窗的。
八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外麵,儼然是在防備什麼。
敲玻璃的聲音還在繼續,寂靜的夜裡聽著格外突兀。
陸煦都懶得起來,隻是伸手去了床頭邊的窗簾開關。
窗簾吱吱攸攸不疾不徐向兩邊打開,很快就露出了玻璃後麵的情形。
一團黑氣積聚在外麵,兩隻眼睛泛著綠光。長長的爪子劃著玻璃,看著就有點瘮人。
惡靈?
陸煦不覺挑挑眉,並沒有將它放在眼裡,隻是有些嫌棄撇撇嘴:“這是哪裡來的醜東西,就不能注意點個人形象嗎?”
那隻惡靈原本氣勢洶洶想著給人製造恐慌,隔著窗戶張牙舞爪。可是窗簾一開看到陸煦的臉後,瞬間慫成一團。還沒等陸煦有什麼動作,惡靈便已經尖叫著逃離這裡。
陸煦跟八妹大眼瞪小眼,不是吧,就這個心理狀態還做什麼惡靈。
前腳剛把惡靈嚇走,季修年後腳就從浴室走了出來:“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陸煦搖頭:“有嗎?沒吧。”
季修年看他不像是撒謊,便也隻是順著說了句:“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咦,窗簾怎麼開了?”
“哦哦,應該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吧。”陸煦眯眼笑笑,而後隨手按下開關。
季修年不疑有他,隻是擦乾頭發上了床。
兩人不是第一次一起睡,陸煦不覺得有什麼,說了聲晚安便又躺了下去。
“晚安,好夢。”季修年關了床頭燈,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八妹腦袋。
他的睡眠向來不好,早醒之後從來都沒有睡過回籠覺。本來以為這次也一樣,卻沒想到多了一個陸煦在身邊,眼皮越來越重。
周圍都是陸煦的味道,季修年臨睡之前還在想這個香味跟什麼類似。隻是沒等他想出來個所以然,就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察覺到他的呼吸平穩,陸煦再次睜開眼。
季修年睡覺的時候喜歡側睡,占據的地方很少,看著就是沒有什麼安全感的樣子。
任何一個正常人從小經曆各種意外艱難長大,估計都沒什麼安全感。
可是季修年沒有怨天尤人,依舊溫柔對待世界。陸煦有時都不太懂,是他真的天生這麼溫柔還是邪惡靈魂下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