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 是真的?”
季修年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陸煦, 心情很是複雜。
陸煦沒想過要在客戶麵前談這些, 隻覺得彭漢飛更加礙眼。
然而季修年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固執在等一個答案。
陸煦不想回答卻也不想騙他,一時有些沉默。
倒是彭漢飛在一邊嗤笑,語氣帶著嘲諷:“本來就是事實, 你為什麼不敢當著他的麵承認?難不成潛伏這段時間跟偷渡者有了真情實感,所以連開口的勇氣都沒了?”
陸煦不想搭理彭漢飛, 沉默片刻還是對著季修年道:“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吧。”
陸煦不是特彆愛解釋的性格, 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剖析給彆人聽。
某種層麵上來說, 彭漢飛說的沒錯。
他的初衷就是過來調查季修年的不死之謎, 如果是偷渡者的話絕對不會姑息。這是事實, 還真的沒什麼可解釋的。
彭漢飛聞言扁嘴,對著季修年道:“喏,你都聽到了。你本來就是我們死神部重點盯梢的對象, 陸煦作為負責人卻沒有起到監督作用,眼睜睜看著你救了一個將死之人。他這算瀆職,你也不無辜。”
季修年像是沒有聽到彭漢飛的話,隻是追著陸煦問:“那你就我是任務需要?”
“不是。”陸煦搖頭,倒也沒撒謊。
季修年見他沒有猶豫,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那這麼久的時間裡, 你有把我當朋友嗎?”
這個問題讓陸煦難得沉下來思考,要是單純把季修年當單子,他完全可以守株待兔等著他出事。
然而他沒有, 甚至幫了季修年不止一次。
陸煦忽而對著季修年笑笑:“年哥你自己難道沒感覺嗎?”
很多問題當你問出來的那一刻,心裡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
陸煦不過丟了這麼一句出來,然而卻是點醒了季修年。
本來還感覺到欺騙的季修年先是一愣,眼見陸煦臉上還是熟悉的笑容不覺心裡鬆了一口氣。
或許陸煦開始是拿他當任務,可是誰也沒有規定中途不能關心任務啊。
季修年這麼想著,臉上不覺也有了笑意。
彭漢飛說那些無非是想給陸煦添堵,也是想讓季修年看看他以為的朋友是個怎樣的人。
然而預想中撕逼場麵遲遲沒有出現,事實上那兩個人眼裡隻有對方,好像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一般。
“.......”
眼見他們還在說著悄悄話,彭漢飛不由開口打斷了這個氛圍:“季修年,我現在高度懷疑你是偷渡者所以請你跟我去到地府配合調查。”
沒等陸煦說話,季修年已經自己表了態度:“你隻是懷疑卻沒有證據,我沒有義務配合你。”他說完這句,忍不住回頭看了季修年一眼,目光逐漸堅定,“而且我是陸煦的客戶,即便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有他在......”
季修年意思明確,總結起來就是他不會跟著彭漢飛走。
“你.......”
彭漢飛沒想到季修年會是這個選擇,不由一口悶氣衝上來。
事實上除非季修年自己願意,不然他還真的拿他沒什麼辦法。雖然他身上的死氣重,可是不管怎麼說都還活著,要是強行帶走手上占了人命,那麼他死神的工作也就不用乾了。
另一方麵陸煦還是護著季修年,要是來硬的少不了一場惡戰。
可是季修年卻是是陸煦在負責,他想帶人走確實不占理。
彭漢飛越想越氣,想要動手然而陸煦動都不動,顯然是在等著他先動手而後再放大招。
“我一定會跟上級如實反映事情經過的,你好自為之吧。”彭漢飛最後還是選擇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心裡卻想著回去立刻檢舉上報。